四人终于在自由港的城门附近汇合了。
仙度瑞拉从机械鸟上下来,朝着且遥扑了过去,“小遥遥!”
且遥朝着仙度瑞拉的额头伸出一根手指,挡住了她的拥抱,对着艾莉丝,“你们来的时候,那些家伙到哪了?”
艾莉丝从头到尾闭着眼睛,她求助般地看向仙度瑞拉。
仙度瑞拉停了下来,“虽然距离自由港还有一段路程,但……今晚就能到。”
且遥盯了她好一会儿,“看来这件事的确是真的,那我去向自由港的治安队汇报这件事了。”
仙度瑞拉双手握拳朝内捂在脸前,眼泪汪汪,“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没有信用吗?”
“是的。”斩钉截铁。
“那个,”被喊来“干活”的聊以行国开口,“我现在应该做点什么呢?”
仙度瑞拉瞅了他一眼,“我们联络了你很多次,都联系不上你。”
他也想起来了,“好像被文森特弄坏了。”
她又瞅了眼他空空的双手,“你双刃呢?”
他又一次想了起来,“大概被食人族抢走了。”
仙度瑞拉静静地看了他许久,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要你何用?”
“小遥遥你也是,”她看向且遥,“你把我的通信器就那样送人了?”
“说起来,现在拿着通信器的那个人,有没有和你们说什么?”且遥问道。
“总觉得她好像很关心自由港。”艾莉丝答道。
“你以为你可以逃避话题吗?”仙度瑞拉又朝着且遥扑了过去。
且遥又使出了一指禅,“有什么关系,人家一个人呆在无人的深海里,也挺寂寞的。”
艾莉丝抱着箱子,“我去送这个东西了。”
不明情况的两人朝箱子看了过去,艾莉丝解释道,“这是丝玛诗拜托我们送的东西。”
聊以行国茫然地看着她,“丝玛诗是谁?”
的确,聊以行国完全不认识酒馆那一帮人。
就这样,抱着箱子的艾莉丝,没有事做的聊以行国,一路上拉拉扯扯的仙度瑞拉和且遥,来到了阔普斯酒馆的门口。
“我不是说了,我要去找治安队吗?”硬被扯过来的且遥开口。
“比起治安队,我觉得来这里更合适!”仙度瑞拉小声地,“你打开地图看看关于这家酒馆的介绍。”
且遥闻言就打开了地图,然后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艾莉丝抱着箱子,踏上了台阶,看着门前挂着的不营业牌子,回头望了望三人。
仙度瑞拉和且遥相视一眼,朝挂着牌子的门口走去,一人一只手敲了起来。
“查水表的。”
“送快递的。”
虽然聊以行国觉得这两个人相当无聊,但同样走过去敲了起来,“送外卖的。”
艾莉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三个人,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她是不是也该去敲一敲?
不知是不是不堪其扰,终于有个黝黑的彪形大汉来开门了。
三人似乎感受到了,那如伦琴射线所带来般的灼热视线,立刻默契地让开了路,让对方一眼就看见了面前的艾莉丝。
艾莉丝有些茫然地看着,此时哼着耳熟能详的民间小调,装作路过的三人。
艾莉丝注意到面前的大汉正在看自己,赶紧开口,“请问阔普斯酒馆的老板在吗?”
“他不在。”说着,对方就打算关门了。
艾莉丝抬了抬箱子作示意,“我是来帮斯塔尔城的丝玛诗小姐送东西的!”
听到“丝玛诗”三个字大汉以肉眼无法识别的速度打开了门,“原来是帮她送东西啊!怎么不早一点说!”
四人看着这位,前一秒还凶神恶煞,后一秒就憨态可掬笑容满面的彪形大汉,说不出话来。
四人在大汉的盛情邀请下,进到了酒馆里。
刚踏进,就见到一群彪形大汉正一脸严肃地坐在桌前讨论着什么。
四人觉得是不是……还是不要进来才比较好呢?
大汉将他们的情况介绍了一下,然后众大汉露出了和这位大汉一样的笑容,更甚者感动地都要哭了。
凑过来的大汉一号:“她过得好吗?”
凑过来的大汉二号:“她的择偶取向是什么?”
凑过来的大汉三号:“她女儿的择偶……”
大汉一号和二号各踹了三号几脚,将他踩在脚下:“她才没有女儿!”
凑过来的大汉四号:“其实我就是丝玛诗大姐的……”
大汉一号和二号以及三号各踹了四号几脚,将他踩在脚下:“你跟她没有关系!”
四人就这样看着不断凑过来,嘴里还说着十分亲切,一秒拉近彼此距离的话的大汉们。
为什么四人觉得这一群,和斯塔尔城的那一群,几乎没有区别呢?
艾莉丝看着大汉们纷纷加入了“踹踩”阵营,“这个箱子……”
一听见她开口,大汉们又纷纷凑了过来,一个个眨着像是少女漫中那般亮晶晶的大眼睛,十分期待地看着她……手中的箱子。
“这个箱子是丝玛诗小姐,托我交给阔普斯酒馆老板的。”艾莉丝重复道。
“嘁!”众大汉异口同声,四散开来。
仙度瑞拉朝身边的且遥移过去,小声地,“为什么我感觉他们似乎挺讨厌老板的?”
“他们只是讨厌箱子不是给自己的。”且遥朝着没有她的方向移过去。
虽然四散开来,但散了一会儿后,又重新凑了过来,“老板不在,先打开看看吧!”
“不行!箱子是要给老板的!”艾莉丝紧紧抱着箱子,拒绝了这一请求。
“你们在吵什么呢?”一个打着呵欠的青发少年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然后看见了乱成一团的桌子,“你们又喝酒了?弄得酒馆里都是酒的味道!”
“酒馆里没有酒的味道才比较奇怪吧!”大汉们异口同声。
“大白天喝什么酒?这是人生的失败者才会干的事!”少年振振有词,然后嫌弃地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水果皮,“呜哇!不行了!我忍不住了!”说着他抄起笤帚就扫了起来,还把酒瓶子都清理了。
打开了窗户透气,将屋外的鲜花搬了进来,一边搬还一边说,“你们每天把这些花搬出去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