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姜暖莺将药制好,送到叶夫人处。其实这副药需要的珍惜药材很多,但叶家都能将它寻到并且送来,足以见得叶家的家大势大。
叶夫人拿过秋叶递上来的药,黄色纸包中一包平平无奇的白色的粉末,柳眉一挑,问:“如何用?”
“这粉末是无色无味的,无论放在什么上面,被下毒者都不会察觉”姜暖莺平淡回答。
“好,不愧是陆瑜的养女”叶夫人将药递给秋叶,吩咐了下去,笑着对姜暖莺说“若事成,你便可以提任何一个要求,叶家都会尽量满足”
姜暖莺轻轻一笑:“夫人是守信之人,姜暖莺在此谢过了。”她本以为叶家会出尔反尔,可是就算是如今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分别,毕竟叶家能够答应一个姜家庶女的事情,可供选择的范围,也小的可怜吧。
姜暖莺辞别叶夫人之后便带着握瑜往自己院子走去,冷风穿过她的身体,刺骨的凉。她也不知道会有谁会因为她的药失去自己孩子。她想,也许帝京就是这样遍地尸骨吧,当她踏入这里,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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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叶夫人又找人将她唤到暖阁,这次她娇媚的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见到姜暖莺,还不等她行礼,便说:“叶贵妃要见你。”
这次倒轮到姜暖莺吃惊了,她有些不安地问:“难道是我的药有问题?”
“药没有问题”叶夫人说“大概,贵妃娘娘有些别的事情要交代。明日我去宫中看望她,你便扮作我的侍女,和我一起进宫吧”
“是”姜暖莺努力将心中更大的不安压下去,语气平淡地回答。
第二日大早,便有叶夫人的侍女来寻姜暖莺。姜暖莺扮作了侍女和叶夫人一起进了宫。
马车过了一道道朱墙深门,便不能再进,秋叶搀着叶夫人下了马车,姜暖莺和其他婢女随即也跟着走下。姜暖莺第一次来到宫城,她抬头望,有些灰蒙蒙的低低天空之下,青石板铺就的广场延伸到远方,雄伟瑰丽的白玉阶上,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殿前两根蟠龙柱似乎高耸入云,让人只能仰视。
姜暖莺忽然就想到那些关于苏鄞的消息,想象他挺直脊背跪在玉石阶上,和大殿相比微若一点,白衣和漫天的雪融为一体,如一幅延展开来的画卷,美的动人。
她站在原地怔愣了好大一会儿,而此时叶夫人一行已经走远了。
她回神连忙追上,再转几道弯便是亭台阁榭,遍地的梅树,树上红艳抑或雪白的梅如花海,迷了姜暖莺的眼。她已经完全找不到叶夫人一行去了哪里了。
这时一个宫女急急忙忙赶来,看见她,突然劈头盖脸骂道:“你怎么还杵在这儿,懒东西,快把东西端给陛下,若是耽误了时辰你我都担待不起!”
说着就将自己手中端着的盘子塞给姜暖莺,又急急忙忙地走了,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姜暖莺。只留她一人端着木盘站在原地苦笑。
虽说世家婢女和宫女的服饰是像了些,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分得清的,这个宫女怕是急着找做事的人,才没有看出来吧。
她叹了口气,罢了,就帮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