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年少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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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三伯1

古语云:“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有些人,因为生来便命中带来富贵,这是谁也不能羡慕得来的,我的三伯算是其中的一个。再回首过来,那我觉得命运之说,只算是完全扯蛋的事情,而佛家所言善恶因果的东西还是不可否认。三伯这个人,我从出生到懂事以来,跟他见面的时间不多,因为他老早就飞黄腾达定居镇里了,我们的身份也因此有了壁虎和飞龙一样的差距。在我们家乡里,总爱把壁虎叫做“马龙”,觉得壁虎就是龙没有得道升天时的化身。三伯这个人,直到现在我从其他叔伯和我父亲口中了解了一些,让我不敢过多去接受他是我三伯的事实,因为这样我就会感觉那些年他的所作所为让我义愤填膺,乃至因此感到羞辱!

三伯从小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孩子,他生来就聪颖过人,大有慧根所在。在他小的时候,村里所有的大人都对他极度的看好,说他将来绝对不是非凡之辈,至于其中的依据多数来自于他自小对数学的颇有领会,能够精确无误算出稍微复杂的账目。在那个贫穷的年代里,有多少人因为生存而放弃了学业,当中目不识丁、呆板木纳的如恒河沙数。但如果在今天,谁又能如此赞美?谁不知江山的风景早已是百花齐放,人才辈出者应有尽有,三伯的这些不值道也。因为这样的才华,因为他人的信任,自信与乐观一直围绕者三伯的全身上下,这也是三伯和其他叔伯们的不同之处。也许,就这样高人一等的才华,众人青睐的鼓励,让三伯后续进军官场埋下了重要的伏笔。所以,我对祖父也是痛恨不已。

在三伯出生以来,祖父就对他厚爱有加,总是在我父亲和其他叔伯面前表扬一通,并把其他人都狠狠批评一遍。里面的话语相当有打击力,像什么“你看周三多聪明,你们这群都不用脑的”、“如果你们个个都像周三那么聪明就好了”……这些话语,在我父亲和其他叔伯心中也许成了一次又一次怀疑,让他们变得自卑寡言了起来。我的父亲将他年幼的心理空缺转加到了我们这代的身上,总爱拿别人谁家孩子的聪明来痛痛责骂我们,当中的嘲笑讥讽真是令人想起来都不好受。我从小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一来因为家里贫穷,害怕惹是生非,二来因为家族里面的不和睦和不团结,让我起了生无所依的害怕感。这一些都在于祖父的家庭教育上,这一些都在三伯飞腾达了起了自私自利的心。

如今再回首,我的心情十分难过,我为他们感到羞辱,我为自己感到可悲。因为他们那代人的思想,导致我们如此庞大的家族,变得微不足道,变得处处受人欺凌。我知道岁月不能回头,然而当中的可惜、当中的错误、当中的恩怨情仇那些,绝对不能一字不提,更不可能不闻不问,老死不相往来。该总结的历史还是要一一评判,该憧憬的未来还是需奋力前行,因为活着不外乎就是看看历史,憧憬一下未来。三伯的过错,一来因为贫穷的要害,二来在于官场的玷污,而这一切都得从三伯担任村委会会计一职时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