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莲觉察到我的变化,立刻紧紧的拉住我的手腕:“弥纱,只要你在我身边便好,无论过去如何,无论未来如何,无论你欢喜多少个男子,无论你要宠幸多少人……只要你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便好了……”
“在古代,不是一夫多妻制么,这样被我一个人囚禁,还要同其他人一起分享我的存在,你不会觉得难受吗?”伸出手将他按到了薄如蚕丝的床单上,我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微笑。
他面一红:“这个身体……不是我的……”
“也就是说,第一次了?”看到他这个样子,更是忍不住伸出手将帘子扯了下来,挡住了里面的风光。
他因为看不见其他东西,只能伸出双手拉在边上的雕花装饰栏上,白皙的脸蛋已经映的相当红了。一张小嘴吐出若有若无的气息:“弥纱,你要在这里……你要在这里宠幸我吗?”
我笑而不语,只是伸出的手更加抱紧了锦莲的身体,透明的双唇沿着他的脖颈慢慢往下移去,单薄的衣裳也从他的肩膀腿了下来,露出他白玉兰般柔美的肌肤和光滑的身体。锦莲的身体始终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那股淡淡的气息总能让我心旷神怡起来,连同他本身的味道,一起吻进了嘴里。
锦莲本是被我压在身下,当我吻至他的胸口时,他忽然一用力反手将我按到了枕上,没有任何神色的眼瞳里带着淡淡的****:“弥纱,喜欢现在的我吗?会因为我换了别人的身子……而讨厌我吗?会因为我看不见任何东西……而厌倦我吗?”
“为什么会这样问,你在担心吗?”我扬起的手轻轻滑起他的一根发丝,像水边的小草一般柔滑清顺,轻盈甜美。
“那么,这一次……弥纱……顺从我吧……”他的话音一落罢便垂下了头,甜美的嘴唇吻住我的唇瓣,一丝一丝的润滑从他的舌尖进入我的口中,像极了花蕊底部的香甜。
我叹了一口气,原本打算反抗的手慢慢顺从的放到了身侧:“只有这一次。”算是给予你千里迢迢从现代追随过来的补偿吧。
然后,青涩的吻,香甜的气息,暧昧的轻吟。仿佛是驻藏在温室里的两朵互相靠近的花儿,一点一点的倾诉那些被遗忘在深处的声音。
喜欢你……喜欢你……
我听到锦莲的淡淡的叮咛,从发丝的空隙里传过来,坠入我的耳里。
当撕扯下来的床单已经坠落到地面,整个房间都弥漫了暧昧不清的暖意时,我已经穿了衣裳从床上坐了起来。
锦莲靠在枕边,脸上依旧浮着刚才因为放纵而染上的殷红:“你要吃药吗?”
“我不想怀上孩子。”开了口回答他的话罢我走到桌前喝了一杯水,然后从袖里取出了一颗药丸,丢进了嘴里咽了下去,那是由红花以及数味中药组合而成的。(《本草汇言》:红花,破血、行血、和血、调血之药也。主胎产百病因血为患,或血烦血晕,神昏不语;或恶露抢心,脐腹绞痛;或沥浆难生,;或胞衣不落,子死腹中,是皆临产诸证,非红花不能治。若产后血晕、口噤指搦;或邪入血室,谵语发狂;或血闷内胀,僵仆如死,是皆产后诸证,非红花不能定。凡如经闭不通而寒热交作,或过期腹痛而紫黑淋漓,或跌扑损伤而气血瘀积,或疮疡痛痒而肿溃不安,是皆气血不和之证,非红花不能调。)
听到我的话,他的脸色一瞬间惨白:“不想……怀上……我的孩子吗?”
“我不想怀上任何人的孩子。”冷冷的转过头看着他:“你是知道的,从以前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生孩子这样的事情。”以我这样的灵魂和身体,还要怎么诞生出新的生命来……贩卖给了魔鬼的灵魂,如若有了新的生命……是不是那个存在,也要一并给予魔鬼呢?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宁可从来就没有什么生命从我的身体里孕育出来。而我……千音弥纱,带着魔鬼的姓名……也没有任何资格孕育出新的存在。
“我知道……从很早开始……就知道。”他淡淡的开口道:“只是,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世界,弥纱……你还是不能忘却过去的事情吗?”
“呵呵,你可让我任何忘却?那是印在我心口的记忆呢。你说……如若有人在你的心脏上刻了名字,你会忘却那个人吗?不能……是么?现在那些记忆,就像有人给我的心脏上刻了名字一样,我同样不能忘却。”不是不想忘却它们,而是不想忘却掉!
如果罪孽和痛苦可以用忘却两个字就消失了的话,我宁可它依旧存在,我宁可它依旧折磨着我。只有他们的存在,我才能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而这个位置,背叛的第二位,痛苦的第四位,真诚的倒数第八位,地狱的第一位。
柔软的手臂抱住了我的肩膀,锦莲淡淡的声音飘至我的耳畔:“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让我陪你一起记住那些过去,不将它忘却。”
我抬起手抚上他的发,正好说着什么,突然感觉到门外站了人,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在门口多久了。”
门外的人一颤,随即应声道:“回主人,半刻时。”
没错……站在门外等候的人就是涟盈,我没有想到她可以那么快的置办完东西回来。所以刚才的对话,或者更早之前我和锦莲的亲密……都被她知道了呢。
“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些什么……”从床上站了起来,我忽然一下子打开门把门外的涟盈一下子拖进了房间里甩到了地面上:“在半刻时之前,你就应该告诉我你的存在。”
“是,主人。我愿意受罚。”她惨白着脸,眼角甚至要渗出莫名的泪来。
我皱下眉头:“为什么哭,你是受了委屈不是?”
她立刻跪在了地面:“无论任何惩罚……只要可以依旧侍奉与主人你,我都愿意接受。”她不解释,只是依旧坚持着,脸上的泪早已经坠落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