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无尽诺亚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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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愚蠢的人类(修订版)

最优选项,有人曾经说过,所谓的人生、所谓的生存,其实就是一个不断做出选择的过程!

清晨的时候,你早就预设好的闹钟或者你的生物钟会作出选择什么时候醒来,而睡醒的瞬间,你又会潜意识地作出选择,首先活动起来的是身体哪一个部位,眼球,还是脚趾头?穿什么样的衣服?吃什么早餐?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别人说什么话?

还有,人生坚持不坚持下去……

人类总是无意识或有意识地作出各种选择,选择的标准各种各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绝大部分的人都明白自己所面临的抉择中,其中的最优选项是什么!

当然,知道原子弹的原理是一回事,能不能造出原子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翔星却做到了!

在他独自一人在怪兽墓场生活的数千数万年来,他都保持着以‘最优选项’为第一生活法则的生活规律!

早上7点准时起床,根据当天的身体状况选择营养最均衡最搭配的食物,然后就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态度学习父亲所留下的知识!

当然,为了松弛有度,发展合适的兴趣爱好也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由于未来变化因素过多,在未能推测出最适合自己发展的兴趣爱好的情况下,而时间又比较充裕的情况下,翔星就干脆地全面发展所有的‘业余兴趣爱好’,上至琴棋书画、打球击剑开飞机,下至烹饪料理、打扫卫生做家务,他都做到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如果一天当中没有什么突发的事情,那么翔星的一天就是会这样平淡而又充实地在学习与锻炼中度过,然后晚上9点准时上床睡觉,保持最优质最充足的睡眠!

然后就这样日复一日地以‘最有选项’为守则,度过最为‘幸福’的日子!

当年贝利亚袭击怪兽墓场的时候,翔星也是作出了一系列的选项!

贝利亚战斗高强,而自己还处于实力虚弱期,虽然生活了数万年的家会被破坏,但是最优选项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应该主动离开,寻找支援!

于是乎,翔星就来到从未踏足过的光之国,寻找梦比优斯他们的帮忙!

遇见不认识的长辈,积极阳光有礼貌的小孩更能得到宠爱,虽然翔星从未与陌生人相处过,但是最有选项却是以温文尔雅的笑容获取对方好感,友好地建立双方关系,这样才能有效地利用对方为自己出力!

于是乎,数千年数万年从未笑过,从未和陌生人说过一句话的翔星,在一众奥特曼面前就变得健谈、阳光充满活力起来,虽然有些小调皮,但是却让人不自觉地拉近双方的距离!

这一切都在翔星的计算之中!

当戴拿奥特曼出现的时候,虽然他是自己这一边的战力,但是他的光却是自己的‘光’复苏的钥匙,最优选项是,趁战况还处于能掌握的阶段,先取得戴拿的光,即使最后己方战败,也拥有在宇宙中远距离航行的条件!

于是乎,翔星毫不犹豫就对戴拿奥特曼出手了!

如果在最后赛罗奥特曼没有出现的话,或许翔星在贝利亚爆发的那一刻就会毫不眷恋地离开怪兽墓场,即使奥特曼们还在那里热血奋战……

看似最佳最优的选项,但实际上这些真的是翔星心中所乐意作出的选择吗?这样真的就是按照父母所留下的‘幸福地生活’的最高准则的生活方式吗?

这样,真的算是幸福吗?

即使是穿越到眼前的‘假面骑士甲斗’主世界,其实也不是出于自己的兴趣和意愿,实际上这不过是对父亲所遗留下的万千世界位面的资料作出分析后,所作出的最理性的选择罢了……

看着自己眼前又空了的梅酒,翔星品尝到其中的醉的滋味后,正想再添一杯,但是马上却又摇头了,虽然拟态成全球人类,获得了所有人类的记忆,但是其中的感情情绪始终不是自己的,对于自己而言,与那些美好的事物之间,始终隔着一块名为理性的玻璃……

自己真的恋爱了?喜欢上天道的妹妹,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天道树花?

理智告诉自己,如果要幸福地生活,有一个合适的爱人是必须的,天道树花各方面条件都符合标准,是一个合适的伴侣人选!

但是马上,源自于那60亿人类情感的感性就马上发出咆哮,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的,不能因为自己有需要,不能因为自己需要伴侣所以找伴侣,爱是神圣的,不可亵渎的!

于是乎,人生第一次,翔星苦恼了,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如果不进行那‘拟态全球人类’计划,自己或许不会获得这虚假的‘人之心’,虽然能过着伪温暖的生活,但是绝对不会感到苦恼!

看着面前关东煮档中,勤奋地刷碗洗碟的大叔,看了看虽然转移到东京公园这里,但是却依然生意不佳的关东煮档,想到了人类与‘异虫WORM’只见不可调和的矛盾!

是冷酷无情地一声不吭,还是温良恭俭地开解眼前这个大叔,塑造一个温文善良的个人形象?

最优选项,是后者!

“老板,你的身体,末期了吧?”翔星夹起一块大大的水嫩水嫩的白萝卜,一边吃着,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不考虑换一个拟态对象吗?”

“美智子的心脏有问题,可也不是什么不能治愈的大病,现在呀,就是缺一笔钱!”关东煮老板笑了笑,然后自动自觉地给翔星添上了满满的一杯梅酒,“明明是应该奋力赚钱的时候,可是‘人类的我’却病倒了,是胃癌,末期的了,没得治了!”

“这岂不是雪上加霜?那你还拟态他?要知道当时他胃癌末期的话,那你现在这副人类的身体也是胃癌末期的状态吧?要知道即使你是‘异虫WORM’,但是如果你不及时改变拟态对象的话,那么当你的人类拟态对象死去的时候,你的这副身体也离死亡不远了啊!”

“可是我实在是放不下啊!”

关东煮老板苦笑了一下,收拾好碗筷杯碟后,也坐了下来,也自己倒了一杯酒,满满的一杯白酒。

“当我拟态这个人的时候,马上就发现了这个身体的异常,那个时候呀,即使要替换拟态对象,也要把现在的拟态对象先杀了吧?这是我们‘异虫WORM’的本能!改变不了!可是我偏偏控制住了,因为我拟态那个人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那一刻那一瞬间,那个男人面对我这个怪物时所表现出来的最强烈情绪不是恐惧,不是对生命的渴望,而是不舍、怜惜与担心,不舍得他那父母双亡的孙女,怜惜她日后独自一人的生活,担心任性的她,以后会不会按时吃饭?会不会穿的太少冷着了?会不会太任性而顶撞冒犯别人了?会不会……如果不是因为拟态他而获得他所有的记忆,我还以为他的孙女是个刁蛮任性、目中无人的小太妹呢!”

“那他孙女,就是那个美智子?是个怎么样的人?”翔星顺着关东煮老板的话,配合地问道。

“她是个品学兼优的乖女孩,还是学校排球队的成员,如果不是心脏病爆发的话,她或许已经接任成为排球队队长吧?”

关东煮老板手拿着酒杯,目光迷离地说道。

“或许因为父母双亡的缘故,她特别会看人脸色,特别敏感,可能是怕遭人嫌弃吧?也就只有在我面前,我是指我所拟态的这个和她相依为命的爷爷面前,她才会完全放松下来!那个时候,我第一次代替‘人类的我’去探病的时候,那股担心,那股怜惜,真的是自然而然地涌出来,那个时候,我真的忘了我根本不是人类,我只是一头‘异虫WORM’罢了!”

“哦,这样的话,你还不赶紧赚钱给她治病?你已经蜕皮成成虫吧?用‘超加速Clock.Up’的能力,无论是用正规的手法,还是用异常的手法,钱应该已经不是问题才对吧?”

“是的,您说的很对!可是我就是做不到!”

关东煮老板逗弄了一下挂在摊档上的晴天娃娃,笑容灿烂地说道。

“这个晴天娃娃是美智子在医院亲手缝给我的,是我!不是那个‘人类的我’!每次看到这个晴天娃娃,我都忘了我的身份,我都会忘了自己只是一头‘异虫WORM’!我不希望自己用那些手段来为美智子筹医药费,我只想用这个关东煮摊子,凭我的双手,堂堂正正地赚钱,然后治好美智子!”

“很愚蠢的坚持!”翔星中肯地评价道。

“我知道,这确实很愚蠢!”关东煮老板苦笑着看着翔星,然后说道:“或许,正因为如此,人类才是人类吧?”

“因为愚蠢,所以才是人类?”翔星若有所悟地重复了一下,然后看着关东煮老板,“那个人类的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情况很不理想!”关东煮老板淡淡地说道:“原本剩下来的寿命就不多,健康更是每况日下!他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每晚我出来摆摊后,他也会偷偷地出来在其他地方摆摊!或许是默契吧,毕竟拟态了他的我,其实就是他呀!我明白,除非杀了他,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坚持下去的!虽然每天回家看到他的时候,‘异虫WORM’的本能都会让我有杀了他的冲动,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啊!如果美智子知道的话,她会很伤心的!”

“可是胃癌末期,他始终会死的,而且时间不远了吧?”

“确实不远了!可是那个时候,或许,我会陪他一起死吧?如果拟态其他人的话,我确实不会有事,但是这样的话,我怕我会忘了美智子,我不再是我,但是,从一开始,这个我就是虚假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异虫WORM’呢?”

“事情,总会有办法的!”

“没可能的,我那两个兄弟,带着间宫大人的命令,已经来找过我了!他们还想让我和他们一样拟态那个医生,说四兄弟一起去救死扶伤?呵呵呵呵……”

“只要你不乱来,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卖关东煮!‘异虫WORM’的事情,你就不用再去理了!不然的话,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假面骑士的手中的!”

“不行的,我们的‘王’呀!”

翔星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人之心’吧?

“虽然‘王’这个称呼很有威势,但是实际上我并不是你们的王!从来都不是!”

“‘异虫WORM’的阶级法则很简单,那就是强者为尊!从您身上,我感受到浩瀚的威压,即使是现在率领我们一众‘异虫WORM’的乃木大人也不够你百分之一!”

“既然我是王,那你又为何不听我的命令,一定要走这趟浑水?”

“那是因为,如果我不听,不配合他们的话,美智子就会有危险!”

“……”

把他人的性命优先于自己的性命吗?

果然是愚蠢的虫,不对,应该是愚蠢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