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宴会开始了,您不去吗?”青衣小童看着此时立于窗前的白衣书生,不由焦急道。
“与我,何干。”如墨的眼眸透露着冷漠与疏离,看淡了人世炎凉,游走在世间却如高高在上的仙人一般冷眼看着一切仿佛他只是一个局外人,并非局中人。
“可是,不是七国联会吗?您可是……”青衣小童还没说完,却被白衣书生阻止了。
他缓缓抬手,用那双白皙完美的不似凡人的手毫不犹豫的关上了窗户,转身离去,耳边隐隐传来清冷却虚无仿佛轻风一般飘渺无踪的声音,“未来并非吾所能决定的,同样九洲的局势也不会因为一场七国联会而发生变化,未来的一切早已呈现在棋局之上。这不过是几个执棋者的对弈,吾并不想趟这浑水。”
万事自有定数,万物自有规则,何必去做无谓的争斗。不会改变的,当年镜像显示他会离开,他做了很多,却依然无法改变这结局,倒不如顺其自然。
青衣小童略显疑惑的挠了挠他的小脑袋,看着白衣书生那孤寂的身影,心中不由冒出一个想法,莫非……
白衣书生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由抬头,眸中出现了短暂的转瞬即逝的怀念。
“青衣。”他轻轻唤道。
青衣小童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看到只有他和容昕两个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道,“少爷,我叫蓝沁,才不叫青衣呢。”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轻微的笑意,如春风拂过平静的水面惊起点点波澜,“那从今日起你便叫青衣吧。”
青衣小童顿时黑线了,果然淡漠仙人并不合适他家少爷,虽然看上去真的很像那么回事,但其实性格还真的天差地别。明明是自己叫错了,偏偏还给他们强制改名,可谁叫他们是下人呢,只能乖乖接受被改名的事实。
“你说,夫人此时在做什么?”他看了一眼青衣小童,眸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能说,少爷您尚未娶亲,他们哪来的夫人啊。少爷您是不是看上了某家小姐,然后顺理成章的将她纳为自己的所有物,而那位小姐还毫不知情啊。
看着青衣小童一边苦恼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容昕瞬间觉得心情变好了。吾妻,待我们见面会不会很有趣?
只是他突然站起身,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青衣小童被他吓了一跳,呆呆的说道,“少爷怎么了?”
容昕并没有理他,只是一路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青衣小童连忙跟上,心中不由疑问,不是说不去么,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少爷您要不要那么善变,属下们跟不上您的思路啊。
只是走到一半,容昕却停了下来。只见他面无表情,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前方一黑色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出人意料的是,是先开口打破了这个局面是原本话就不多的容昕,“你是谁?”
只是对方并没有回话,起身对着容昕就是一掌,容昕抬起折扇,轻描淡写的挡下了这一招。而周围却因为这短短一顺的交锋,露出了近十米的空地,而这中空的地方除去容昕、青衣小童和黑衣人,其余尽数化为灰烬,没有一点活物。
“你以为就凭你便能除掉我,然后嫁祸给浅擎,将七国联会瓦解?你们是不是想的太过简单了,我西城虽然不参与,但也绝不容你们灵州的人放肆!”说着,容昕轻轻一笑,“你们的主人,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还真的没有脑子,是我之前高看你们了。血誓,也不过如此。”话落,眼前的黑衣人便化为一片血雾。
那黑衣人在死之前唯一的想法却是,这不可能!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他出手,也没有感受到丝毫灵力波动。容昕的无,不仅仅是隐藏了自身气息,就连他运用灵力都带着无。就好像他从来不是灵境师一般,毕竟只要是灵境师,只要拥有灵力,在使用的时候,哪怕再刻意也会让人感受到。但是容昕没有,他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灵境师在彩虹色之后便是玄灵境、地灵境、天灵境,再然后是通灵之境,最后是圣境。传说圣人出手从来没人知道,因为圣人没有力量,无更胜有,他们的力量来自万物,哪里都有,而且拥有不会有枯竭的一天,因为他们本身是没有力量的,外界的力量他们可以随意取用。这便是圣,也可以说是神。
在九洲灵境师最多的是在耀洲与灵洲,只是耀州的灵境师一般也是炼药师,而灵州的灵境师才是最为信奉力量的存在。紫灵境多如牛毛,更别说之下的了,真正稀少的是玄灵境以上的等级,而且通灵之境几乎没有,因为进入通灵之境需要感悟,这是需要一定机缘的,并非如之前那样冲破瓶颈便是下一阶。从天灵境开始便开始注重感悟机缘运气,有些人花了一辈子都不一样悟到通灵这个境界,更不要说在这之上的圣境了,那是传说中才存在的。
通灵之境存在最多的时期是在神魔时代,就连圣境也不在少数,只是神魔之战,圣境尽数陨落,通灵之境被封,似乎天灵境已经是最高的境界了,再往上的境界早已不在可能出现。
因为那场大战生灵涂炭,灵气更是被一耗而空,如今就连灵气最为丰富的灵、耀两州也比不上神魔时期的万分之一。稀薄的灵气只够维持众人修炼到天灵境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九洲的灵气正在渐渐消失,这越来越少的灵境师便是最好的证明。神魔时期,可是就连刚出生的婴孩都是怀有灵气的,在那个时期根本没有出现普通人的例子,全是灵境师。但是现在一千个人中都不一定存在一个灵境师,而且那个灵境师很有可能只是红灵境,境界终身都不可能再上升一步。
若要问谁最清楚,恐怕只有一人了解这全部的始末,只是那人由始至终都不愿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