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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宁波戏院:中国最早的越剧改革地

宁波历来是戏曲大市,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京剧艺术大师盖叫天、金少山、周信芳等就曾来宁波的大舞台、天然舞台显过身手。我国第二大剧种越剧,最早的改革也是在宁波进行的。

1931年至1937年,女子越剧虽有七个戏班到过上海,但没有一个戏班能在上海站稳脚跟,据《袁雪芬的艺术道路》载,1936年,被人们称为越剧发祥地的上海,“女子越剧还没有多少观众。偶尔从浙江来个把戏班,基本上都是在茶楼、旅社里演出,演出形式也很简单”。

而宁波到了1935年,女子越剧已先后占领甬江、兰江、大光明、中南等拥有六百至上千个座位的大、中型剧场,并涌现出施银花、赵瑞花、姚水娟、筱丹桂等“两花”、“一娟”、¨一桂”争奇斗艳的局面,同年7月3日《宁波商报》刊登的大光明戏院广告中称:“越剧皇后筱丹桂,夜戏新编连台好戏,后部《少女出世》,布景彩头愈加精彩,情节离奇,后部最妙。”同年8月27日《时事公报》刊登的大光明戏院广告称:“礼聘花容月貌文武青衣悲旦姚水娟……夜戏后本《仙官艳史》,裸体沐浴、空中飞人。预告:《就是你》、《斗牛宫》。”与此同时,以哀艳名旦、越剧魁首赵瑞花为首的中南大戏院预告:“特请编剧大家李小楼君新编彩景科学机关好戏《唐僧出世》。”

该院还聘请绘景师袁大善、王云标,在木工们的配合下,绘制出一幕幕富丽堂皇的布景,并制出不少带有魔术性的机关。据1935年12月25日《时事公报》刊登的《唐僧出世》广告称,他们在舞台上首次废除“一桌两椅”的传统表演形式,在越剧舞台上出现“金兜妖洞、官船飘海、实体厨房、井中显圣、巨桥活水、客堂巧变、水底斗法、鸟巢施术、人参仙果、巨袖捉人”。中南大戏院演出机关布景连台本戏《唐僧出世》和它的续本《大唐历史》、《唐僧取经》,时间长达两年半以上,久演不衰。这不仅促进了女子越剧在宁波的繁荣,而且也推动了杭州、绍兴等城市女子越剧的改革。她们也纷纷表演新戏,采用机关布景,为越剧争取了大量观众,为1938年以后女子越剧在上海蓬勃发展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