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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叔向谏杀竖襄

【名言】

叔向谏杀竖襄。——《晋语八·叔向谏杀竖襄》

【要义】

这是一则叔向救护竖襄的喜剧性的小故事,生动形象,用词贴切。说的是晋平公要杀死无辜的竖襄,叔向知道后,进行谏阻。他进谏的方式很特别,他并没有据理力争请求赦免无辜的竖襄,而是采用正话反说的形式,劝平公赶快杀竖襄。然后议古论今,用唐叔的神勇反衬平公的无能,歌颂唐叔的英明,暗斥平公的荒唐,从而将事情的实质揭示开来,使平公认识到如果枉杀了竖襄,就会使自己陷入更大错误,必然会受各国诸侯的耻笑,因此赦免了竖襄。最后一句“君忸怩,乃趣赦之”,刻画出平公内心羞愧而表现在行动上的不安,妙趣横生。

【故事】

晋平公出外打猎,在树林中向一只鹅雀射了一箭,箭擦着了小鸟的羽毛,但没有射死,但小鸟却在往下掉。晋平公忙叫小内侍竖襄去捉,谁知小鸟在往下掉的过程中,奋力展翅,又飞走了。平公大怒,认为竖襄要是早到一步,就能抓住小鸟,而现在没能抓住,显然是办事不力;又怕自己连只鸟都射不中的事传扬出去遭人笑话,所以传令将竖襄拘留起来,准备杀死竖襄。

叔向听说了这件事,晚上去拜见晋平公时,晋平公对他说:“你听说了吗?我已经把鸟射下来了,可是小内侍竖襄竟然让这只鸟又飞走了,他真是该死。”叔向说:“是呀,君王一定要把他杀掉。从前我们的开国君王唐叔在树林打猎时,一箭就射死了一头犀牛,还用犀牛皮做了一副大铠甲,因此得到诸侯的敬重,百姓的拥护,成为晋国的君王。现在君王您继承了先君唐叔的江山社稷,却连一只小鸟都射不死,让人去捉又没捉到,这简直是在宣扬我们晋国王室的耻辱。请君王一定要赶快杀死小内侍竖襄,千万不能让这件事传播到远方去,我们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啊!”

晋平公听完,心想:你这哪是为我开脱,分明是说我要是杀了小内侍竖襄,不但是我无能,而且诿过于人,如果传出去,那不更是丢人现眼?

想到这里不禁面露愧色,对叔向说:“我看还是赦免了竖襄吧。”叔向连忙回答说:“君王圣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