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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齐燕

第九节

王毓道:“卫青定襄人,熟知云中五郡。大魏有云中五郡、幽州四郡两个军事郡区,五原、北地、上郡、朔方、云中五郡,人口100万。五郡是平北将军北宫错镇守,是抗击匈奴的前线。在老皇帝巡游秦国时,住在北宫世家,见北宫错年轻俊才雄武勇略,老皇帝慧眼识英雄,遂命北宫错、孙卯、李晃讨伐匈奴。结果老将孙卯战死乱军之中,李晃无功,独有北宫错斩杀一千贼首而返,遂被封为平北将军。云中五郡屯兵五万,号称‘精勇’。近年北宫错屯田10万顷,又大力招募归顺胡人,修筑五郡要塞,五郡皆安。”

卫青道:“若是北宫错将军早日为将,我父母何至于死于战乱之中,我也不必流落街头。终有一日,我将跟随北宫错将军马踏匈奴,报仇雪恨。”

王毓道:“幽州辽东、辽西、玄菟、乐浪四郡120万人口是安北将军王凌镇守,驻军四万。王凌性格豁达宽厚,又善于怀柔纵横之策,成皋之战时汝南匪类刘辟、何曼纠结数万匪众响应芈布,王凌只身前往说服诸匪归降。王凌驻守辽地四郡与鲜卑、高丽、肃慎、扶余人相处甚欢,鲜卑人更是随同王凌抗击匈奴。辽地皆渔猎之民,辽镇军民军事震慑不容小觑。”

晁衡道:“不错不错。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此乃上将。”

王毓道:“所言甚是,王凌老将杀伐果断但却有宽仁之名,又擅长纵横怀柔,辽地称之为‘圣将军’。”

晁衡道:“再说封国。五大封国是燕、齐、楚、蜀、秦。”

晁衡熟知经济民生,王毓熟悉军略江湖,二人将这天下十一州一一剖析,甚为精要。

燕国。燕王李烨是老皇帝之弟,年过50。当年老皇帝与霸道芈布决战之际。燕王带两万铁骑,横扫河朔,平定当时赵、代、燕三国属地,老皇帝才得以全力决战芈布。襄阳决战之前,便遂封李烨为燕王镇守燕代之地。

燕国所辖最为广阔,领有并州的雁门、太原、代郡、上党、西河五郡,冀州的中山、恒山、赵郡、魏郡、巨鹿、河间、信都、清河、勃海、安平、阳平、平原、乐陵十郡。幽州的渤海、涿郡、上谷、渔阳、北平郡五郡。燕国合计20郡,并州五郡150万人口,冀州500万人口,幽州五郡270人口,燕国人口合计920万。

燕国良马、胡犬、厚酒、牛筋、牛角均是闻名。世人曰:恒山为林,巨鹿为泽,蒹葭蒲苇,云母御席,魏郡好杏,恒山好梨,信都好棉,河间好稻,真定好稷,中山好栗,地产不为无珍也。代地草原、燕北牧区都是牧场广阔,畜牧发达,盛产良马,由是燕国骑兵雄壮。燕牛角更是天下独有,牛筋乃制作弓弦必备,牛角乃弓骨必备,燕国大弓精良无比。邯郸冶铁与南阳郡宛城、豫州棠溪同享盛名。”

燕国大城运河经过的邺城、邯郸、巨鹿、信都、河间、涿州均是首屈一指大城。临淄众30万,民喜吹芋、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踏鞠。出雁门关的代地有六月一出的白狐,狐腋白毛制作狐白裘乃京都达官贵人万金所求。太原郡、上党郡、赵郡之民多有结成商队贩卖镔铁、丝绸、瓷器、茶叶到匈奴换取白狐皮,近年燕王禁止匈奴边关贸易,但是仍有商人贪利暗中潜往,北宫错擒杀不知几多仍不能禁。

燕国民风彪悍,多游侠豪强雁门郡的人天北柱——恒山,舍身崖上尚有女道士王月安置难民,传授武艺的道观。王月积劳成疾,累死难民营前。如今大弟子凌横波主持,依旧如同其师坚守边塞大山,救助难民。凌恒波一手七星剑震慑宵小之辈,边民前来学艺者众。燕军名将苏定方偷袭匈奴颓当城,屠杀匈奴贵族千余人。匈奴死士多年报复性刺杀苏定方,均是恒山弟子护卫。

王毓道总结为:燕国界接边塞,百姓亦民亦兵,雁门郡、代郡百姓更是人人能骑马,家家备有弓箭刀兵。名将苏定方率领的五万燕云铁骑堪称天下强兵,苏定方固守雁门郡与云中北宫错遥相呼应,震慑匈奴。

齐国。齐王是老皇帝长子李浩,年四十七岁,是老皇帝帐下猛将。老皇帝与芈布决战寿春之时,李浩率军出虎牢关,一举击破齐王所属军队,一路攻破兖州、青州、徐州大小四十城。

如今齐国统领的有青州济南郡、千乘郡、齐郡、北海、胶东、东莱共六郡,计400万人口。兖州陈留、东郡、定陶、东平、鲁郡、泰山、山阳共七郡,计780万人口。徐州东海郡、琅邪国、彭城国、广陵郡、沛郡共五郡,计320万人口。齐国合计18郡,1200万人口。

齐国三大特产:鱼盐绢。莱州北、胶州南海域广阔,蟹虾蛤贝螺物产丰茂,两地黎民煮海为盐,颇得其利。全国纵是大荒之年,莱州胶东之民依旧靠海为生。齐纨鲁缟,细绢素缯,薄如蝉翼,产量极小却价值百金,京都无论名妓还是贵妇,以得素绢为荣。”

齐地端木世家为首的齐商闻名九州。齐国地势平坦,水陆便利。陆路五城贯通(临淄、高唐、东阿、即墨、平陆)。东西官道自陈留直通海滨,齐盐西至洛阳,遍兖州之地,时称“鱼盐之路”。水路有鲁运河联通济水、黄河直达东西二都。临淄向南是由三水(济水、荷水、泗水)五湖(昭阳湖、洪阳湖、微山湖、独山湖、洪泽湖)也可通达淮河、长江。

齐兵被称为“技击之士”。齐民多习武术,齐兵都尉训练重视单兵搏杀能力,多教习腿法、步法、身法。泰山派俗家弟子从军者众多。青州司马郭最、徐州司马杨绰均是泰山俗家弟子。江湖传闻齐国兵马大都督朱温是内外兼修的武学高手,善用双刀,刀法“惊鸿八式”威猛刚烈。抗击倭寇时,朱温带青铜面具,杀戮惨烈异常,人称“鬼面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