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梦之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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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寒

大概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碰见这么一个人,

也许他/她不出众,

也许他/她在他人看来只是一个很平凡,很普通的人,

我们也曾为他/她哭过,笑过,痛过,伤过,

即使最后的最后我们已形同陌路,可他/她在我们的生命里终究温柔了岁月,惊艳了时光。因为,是他们,教会我们什么是爱,什么是成长,什么是痛,什么伤。

爱一个人,若是两情相悦,那便好好珍惜,

爱一个人,若是一厢情愿,那便趁早放手,

即便委曲求全到最后,你也只会成为他/她的负担。

你越是对一个人委曲求全,那个人便越有伤害你的权利。

“我……我也不知道我还喜不喜欢她。”他回答我的这句,眼神充满落寞,或许,是他曾经喜欢的人伤他太深。原来三年前他被他喜欢的女孩甩了,那个女孩在他最困难,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和一个有钱的男人出国了,如今的他,云淡风轻,以为他真的放下,转眼间,便哭的稀里哗啦。

太爱一个人,大概就会如此。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是平日里那个逗我笑的心理医生?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往事。

我一时不知所措,心里虽心疼他,也不好直接表露,只好悄悄挪一点身子,将人搂住自己怀中,什么都不说,轻拍他,罗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说了句“你俩干什么呢,拍言情剧呢!”,我和他这才发现“丢死人”的动作,我忙收回自己的动作。

“表妹,你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他忙收回自己的眼泪,换了一副笑颜对着罗佳。

“我说你们俩这地下恋也真够神秘的。”罗佳又开始对我“口无遮拦”了,她好像总以为我喜欢上这个心理医生。

“谁和他地下恋了!别乱说!”我假装瞪了她一眼。

“那你抱他干什么?”

这一下,我真的被问的没话说。

“怎么不见你抱我?”

“啊?”

“早和你说了,喜欢人家就直说啊。”

“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你不是不知道我高中的事!”

“你俩别吵了。”我和罗佳早已习惯这样的斗嘴场景,千然却以为我俩在吵架。

“闭嘴!”我和罗佳居然异口同声,千然一脸懵逼看着我们,罗佳停了会,说:“好了好了,你俩先聊着,我出去有点事。”

“你去哪啊?”我问道。,

“你管得着吗?略略略,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哦。”我故意回了个“哦”再没理罗佳。

待罗佳走后,我和他无聊坐在沙发上,一个玩着游戏,一个玩着手机,连后面的对话也略显得无聊,从他问我中午吃什么起。

他:中午吃什么?

我:不知道

他:你想吃什么

我:随便

他:不可以随便

我:那你定

他:我不想吃

我:那就不吃

他:不吃怎么行

我:那就吃

他:到底吃不吃?

我:反正罗佳会回来做饭,急什么

他:这倒也是,我感觉你比以前好多了

我:是吗?

他:至少现在,比刚认识那会要好多了

他:谢谢夸奖

他放下键盘,伸了伸懒腰,说:“等吃完饭,睡一觉,下午我们继续。”

我冲他笑笑,回了句“好”。

中午罗佳回来后,做好了饭,就喊我和他吃,我的眼睛开始时不时往他身上瞟,吃饭时也没之前那么专心,罗佳好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看着他时,我想起了他刚刚问我的那个问题,的确,我曾经恨过一个人,再次低头吃饭时,不敢再往他那边望。

“哎哎哎!陆荀,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啊?”

罗佳看我光吃饭不夹菜,关切地问道。

我小声回了句“噢”,伸手去夹菜,停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放下筷子,说了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就往房间走去,也不管那两个人什么表情。

中午的时候,趁他熟睡之际,我偷偷溜进他的房间,蹲到床沿边,仔细看着睡床上的千然,清秀的脸庞,精致的轮廓,一身白衣的他仿佛就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满满的胶原蛋白,如果他演古装剧的话,长发飘飘,仙气十足,简直就是男版小龙女。

“其实你也挺帅的,如果我早点遇见你,可能那个叫我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你了。”他在睡觉,我不敢把这句话说太大声,怕吵醒他。然后我一脸花痴样看着熟睡中的他。

他突然的一个翻身,我被吓得打了个激灵,急忙整个人蹲下去,等确定他是不是真睡着后,这才敢重新将头探出来,继续自言自语:“你说,如果我喜欢的是你该多好,可是那个时候发过誓,不会再喜欢任何一个男生了,你比他帅,人也好,我为什么喜欢的不是你呢?”

“你在嘀咕些什么?”

他的突然醒来在我意料之外,我有些惊讶:“你你你……你醒了。”

“我没说些什么啊,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我急忙站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千然叫住我,我回头问他干嘛,他说:“帮我倒杯水吧。”

“……你等着!”

我去客厅帮他倒了杯水,捧着水杯回到他面前。等他喝完后,我把水杯放回桌子上,看样子他好像准备起来,突然,他对我嘿嘿笑道:“哎,我换衣服,你要不要看?”

原来他要换衣服,我慌忙走出去,“咚”的关上门,但还是忍不住看,给门留了个缝隙,半捂眼看着,一不留神,他已经站在我面前,183CM的个头,站在我面前,他问:“好看吗?”脸上写满了哭笑不得。

我抬头看向他,边嘿嘿笑边回答他:“我只是路过,路过,路过。”

收回刚才的嘻嘻哈哈,他和我坐在沙发上,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忽然,他发现少了一个人,问:“表妹呢?”

“噢,肯定到哪野去了,没事,她经常这样。”我淡淡回了他一句。

“好了,现在呢是医生上班时间,继续你没讲完的故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挺萌萌哒~

“你怎么知道我没讲完?”

“我没你那么笨。”

我的内心有些不淡定,竟然说我笨!竟然说我笨!竟然说我笨!表面始终冲人一个微笑,说:“好,我们继续。”

“你初三过的这么累,就没想过换个环境吗?”

“想过,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那他们还做过什么吗?除了班级里的那些举动。“

“唉,多着呢,比如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们看到我仍会和怪物一样,集体做操的时候,我前后左右不敢站人,体育课的时候,我一个人晃,就算是被篮球砸了,他们也不会承认他们砸中的是我。”

“还有这种事?”

“你别忘了,当时我的处境,如果你是我同学,可能也会这么做。”

【初中】

下午最后一节课,我只身一人来到食堂吃饭。

前几天都碰到了那些人,今天我故意错开时间,应该不会吧。

等我打好饭和菜,随便找了个位子上坐了下来,刚吃完,习惯四处张望的我就看见一个包间的门打开,念文似笑非笑看着我,童嘉俊、莫寒、苏凡、蒋帅、梓烟、允天等人也跟着他慌忙逃走。

“看,娇娇!”只听秦曼凡叫了一声后,班花也跟着喊:“你们看啊!娇娇在那!”

皮肤黑黑的颜值确实不怎样的方浅用嫌恶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好像委屈的是她一样,跟着秦曼凡,赵离,夏勋,伊胜雪,韩亦辰一起逃走,像是看见了怪物般,而我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吃饭,因为这一切只有忍。

本体与如果之间的对话

如果:你别哭啊,哭了人家只会觉得你更懦弱!哎哎哎!主人,你别哭啊,等你上了高中,上了大学就可以解脱了

我:我怕我忍不了

本就不愿说话的我此时开口显得苍白无力,心里虽然痛恨那些人,但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上帝为你关闭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

我:……

如果:我也只能这么劝你,反正你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忍。

放学后的食堂,似乎显得格外热闹,可这份热闹并不属于我,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唯一的办法只有忍。

毕竟这不是那种暴力,就算说出去,他们也不会承认,或许还会觉得他们没有伤害到我,实则他们一次次的恶意嘲讽与玩弄已经给了我精神上不小的伤害,他们不是被欺负者,所以永远不可能懂,他们以为他们就是开开小小的玩笑,玩笑?呵,玩弄还差不多,那个时候,没有人帮我,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忍,只有哭,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体育课和每次集体活动时大概是每个被孤立的人最尴尬最难熬的时候吧。

那天也有这么一节体育课,我的心猛的一惊,因为,只要一去班级队伍,班级的人就会你推我搡,男生们和大部分女生都会似笑非笑朝我看,这笑还带着戏谑和嘲讽,这天也不例外,果然,去的时候,班级队伍又开始推搡,那些人一如既往的朝我似笑非笑。

我不站你们边上就是了,无聊!

我选择站在小艺旁边,小艺是这个班为数不多还会和我打招呼不嫌弃我的人,而小艺的一个朋友早已对我避而远之。

等体育老师说“好了,这节课自由活动吧!”大家一哄而散,体育老师走后,全班就分成各自的小团体玩去了,而我不敢接近那些对我似笑非笑还带有恶意的人,见小艺坐在台阶上,便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另一侧的楚茨霜不屑瞥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小艺笑着冲我打招呼:“嗨。”

我也冲她打招呼:“嗨。”

“最近学习怎么样?”

“一般吧。”

“噢,马上要中考了,加油哦!”

“嗯,好,谢谢。”

突然,一个篮球向我们砸来,同时砸中了小艺和我,楚茨霜急忙问小艺:“你有没有伤到哪?”男生们也急忙过来询问小艺的情况。

苏凡问小艺:“你没事吧?”

小艺冲他们摇摇头,但没有一个人理我,其实我也被砸到了,大家可能知道,但是都选择无视。只有小艺关切地问了我句:“陆荀,你是不是也被砸到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头,小声回答她:“嗯,我也被砸到了。”

“小艺,时候不早了,我们回教室吧。”楚茨霜对小艺笑着说。

小艺转过头,对我说:“嗯,好,那我们先走了。”

我朝她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嗯。”

相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

上午的课间操时间,我避免大家的推搡,选择大家走光了才下楼到操场,随便插到一个不嫌弃我人的位置的前面,但是,没过一会儿,骚动又开始了。

我没干什么呀,怎么会这样?

男生们从童嘉俊,允天,韩亦辰,江希,苏凡,莫寒,赵离到身边的无人,我前后的位置是本班女生,从秦曼凡,方浅,伊胜雪,瑾涵,柳兮兮到前后空了一人的位置。

班主任看到此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干什么啊!不许空人!”

旁边班级的人都很奇怪的看向这个位置,看向我,我低着头,听着广播熟悉的声音,缓缓做起操,泪水再次止不住,可是,没有人会心疼我,在意我。

【现在】

他听完后,沉思了许久,才说道:“喔,难怪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总说什么‘初中同学’?”

我冲他无奈笑笑:“那个时候,和你不熟,加上之前的事,我对外人都这样。”

“那现在呢?”他好看的轮廓上,给予我一个鼓励的微笑,我反问他:“你觉得呢?”

“反正比最初的你好多了,其实身处那个环境,做你自己就好了,管别人怎么说。”

我撇撇嘴:“你不是当事人,你不会懂那种孤独,那种无助,做我自己就好?”

他点点头,说:“是啊,为什么要去在意那么多?”

“我没有故意去在意那些事,而是他们真的很过分,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我曾经被那个叫念文的骂过,当时,他坐我后面,骂我‘害人精’。”

“这……那个叫念文的怎么坐你后面了?”

提到这念文,我就没好气:“初三上学期,由于念文在原位置和后面的男生,好像是童嘉俊来着,用现在的话讲,就是个“话唠”,于是班主任就把他安排在我旁边。”

“这样啊,你之前说的都是初三上学期的事?”

我点点头:“嗯,只是时间顺序我全忘了,不过像体育课和集体活动,比如做操,升旗的事是天天发生。”

“噢,你后面怎么又蹦出一个人了?”

“哈?”我想了会,说,“噢噢我想起来了,伊胜雪是初三上学期转到我们班,巧的是,我和伊胜雪暑假在数学补习班认识的,我以为我会和她成为朋友,谁知,她到了我这个班后,开始还没表现出来,到了后面也开始跟风,后来越来越厉害。”

“呃……这也可以。”他扶着额头,有些无语。

“像方浅,楚茨霜,童嘉俊,允天,赵离,江希,柳兮兮,瑾涵,顾枫,苏凡等等大部分人全是跟风。”

“你那种孤独无助的我懂,毕竟这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一个坎,至于跨不跨不过的过去,还得看自己。”他又朝我笑了笑,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我也不知当时自己怎么挺过来了,你刚才说做自己就好,问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可是我们那么多人,又有谁是真正的在做自己?”

“你误会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身处那个环境,做你自己就好。”

“怎么可能?假如时间能穿越,你不妨可以去试试?”

“其实吧,每个人在人生中都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最重要的是心态,从我认识你起,你就一直在过去的阴影中,不肯出门,不肯接触外人,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你越是这样,别人越不愿意接近你,因为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负能量爆棚的人,正能量才是王道。”

我一脸疑惑看向千然,问:“我?负能量?”

“嗯,你不觉得你有时候闷闷不乐的样子很让人觉得不舒服吗?而且我知道,你不是真的不开心,也不是真的面瘫,你这么做,也只会害了自己。”我不知道怎么回话,他又说:“人生在世,活的自在就好,逍遥,洒脱,你自己也说过,只有比他们活的好,才是给他们最好的报复,为什么你自己都做不到呢?如果怨天尤人就可以改变一切的话,那我们要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有时候,有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实践起来,真的很难。”

“你越放不下什么,什么就会越折磨你。”

“大概吧。”

【初中】

喧闹的教室,课间时间,无论是实验班,重点班还是普通班,都会显得格外吵,有的同学在桌子上奋笔疾书,有的则和自己伙伴玩的嗨,有的人趴在桌子上睡觉,我一进教室,看见自己桌子被推倒,书本,笔袋,洒了一地,没有人捡,没有人理我。

怎么又倒了?

扶起自己的课桌,我忽然瞥见念文又是似笑非笑看着我,不知他和身边的男生说了些什么,那个男生也这样看着我,还没彻底整理完,我就看见黑板上写着大大的“TJ”(天娇),写了很多很多,我忙上去拿黑板擦,身后传来一阵哄笑,我特地回头瞪了秦曼凡,方浅等人一眼,秦曼凡,方浅还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打闹,还有伊胜雪冲我戏谑般的喊声,刺入我的耳朵:“看!娇娇在上面!大家快看啊!”

等我擦完黑板后,看到念文碰到我的课桌边,嫌弃厌恶的擦擦手,故意把我桌子推倒,这一幕,刚好被下讲台后的我看到,忍着,重新扶起自己的课桌,童嘉俊等人也只是看戏般,这种感觉,就像在马戏团看猴被耍。

念文!你还想怎么样?!害我害的还不够?!我受够了!

抬头一看,黑板上不知又有谁写了“TJ”,布满黑板,我愤怒和无奈交织,可是只有忍,只有重新冲上讲台使劲擦黑板,直到全部擦完,再次回座位上,发现念文不在,于是狠狠将他的课桌推倒,致使念文的书桌课本洒了一地,我重新坐下来,摊开作业本,写起了作业。

我忍,我忍,可是忍了又有什么用,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写着写着作业,头就被重重敲了一下,我知道,是念文回来了,脑袋嗡嗡炸的我,只听念文用方言骂了句:“一个害人精!切!”语气中尽是愤怒加厌恶。尔后我瞥见秦曼凡,楚茨霜,方浅,伊胜雪等人用鄙夷得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日子一天天就这么过着,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将这些事告诉了家长,我妈妈特地打了电话给班主任,可得到的回复却是出乎我的意料,那些人没有悔改,没有忏悔,而是用了另一种回复掩盖自己的所作所为。

身心疲惫的回到家,见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妈妈淡淡问了句:“回来了??”

“嗯。”

正准备进房间,我被妈妈叫住:“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先别急着进房间。”

“嗯?”

“今天你班主任打电话给我,说她找了班上那些同学谈话,说根本没有人欺负你,他们碰都不敢碰你,挨都不敢挨你。”

呵,真是好笑,碰都不敢碰?挨都不敢挨?

他们怎么……如果现在有把刀,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杀了!

表面强装淡定的我继续听妈妈训斥:“老师也说,你在班上很少说话,性格孤僻,不合群,你自己不往自己找找原因?总是挑别人的毛病?”

“……”

“你的性格古里古怪,我讲过你,你爸爸也讲过你,确实得改改,你这性格不改,没有人会愿意和你做朋友。”

“……”

“所以,还是得找找自己的原因,你看看你班上那个胖胖的男生,学习也不好,但人家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呢?早和你说了,人不漂亮没关系,学习不好,也没事,努力一把就可以,关键是性格,噢,你老师还说,你开不得一点玩笑,所以性格得改改。”

那是开玩笑吗?!开玩笑有他们这么开的?我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学习紧张拿来消遣的工具罢了。

趁着泪水还没完全流出,我低着头,说了句“噢”赶紧背起书包,往房间走去。

被妈妈训斥完,我回到房间,连想写作业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桌子上。

这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去了天堂,应该就会好吧,或许死了就能解脱。

我小声嘀咕了句,如果刚好这个时间出来,问:“你在想什么、你就这么想死?”

“你没看见,他们一天比一天恶劣?连我妈都信了他们的鬼话,呃,我没什么好说。”

“主人,你只要忍了后面半年,什么都好说,你看,马上不就放寒假了?其实我挺想代替你去上课。”

“你去干什么?他们又看不到你,我也想你去啊。”

如果不好意思抓抓头:“也是啊,要不你请假吧?”

“问题是我现在一没病二又没有重要的事,请不了!”托腮望着夜空,说着看似不搭边的话,“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多呀,它们好团结,没有孤立哪一颗星星,月亮陪在它们身边。”

如果皱皱眉:“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想早日结束这一切。”

“我看的出来,你嘴上说不讨厌他们,可是心底已经恨之入骨。”

“换做是你,你不会恨吗?”

“会,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必须得把这后面半年过完,到了高中,你把你真实的性格展露出来。”

“我?真实的性格?”

“嗯,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这性格方面的事我自然再熟悉不过了。”

“要是你能帮我做作业和考试就好了。”我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笔,“事实上,他们好像也没有欺负我,又没有用那种方式打我,他们确实碰都不敢碰我。”

如果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好笑:“哪里是不敢碰?是嫌弃你,厌恶你才不碰你,连你碰到的东西,或者碰到你的东西,他们都嫌脏,带着似笑非笑的面孔,嘲讽的语气,说‘碰到就完了’之类的话,这叫没有欺负?”

我头低的更低了。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叫冷暴力,准确来说,是校园冷暴力。

我一个人在家做完作业,显得无聊,想着明天又要去学校补课,不自觉抽抽嘴角,抬头望了阴阴沉沉的天空,明明上午那会还晴空万里,推开作业,找到放在抽屉的本子,写起了一些我想说却不能说的话:

天空似乎阴沉沉,明明上午还晴空万里,怎么说变就变?明天还要去学校补课,受班上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的嘲笑,我的“名声”,就毁在他们手里了,什么“TJ(天娇)”“泡椒(娇)”,还有与我姓名有关的一切,他们都想的出来,惹得大家哄堂大笑,有些人嘴上不说,可到处说我坏话,同学们一个个把我当鬼似的,包括我的所有东西,现在那人(念文)高兴了吧?满意了吧?

写到这,停住笔,不想再写下去。

而我又该如何度过明天?

2011年1月24日星期一

班上一个女生沈一(那时还是同桌)把卷子发下来了,其他人都拿到了自己的卷子,我的却怎么找都找不到,政治课上,我正在听课,无意瞥见苏凡(男)与姜姜(男)在丢来丢去,好像是张卷子,而我没有多想,直到下课是同桌的沈一把一张折成四份的纸递给我,我才发现,这就是上课时苏凡与姜姜来回扔的那张。

玩笑不要开的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