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见光波翼回来,问道:“哥哥,安排妥了么?咱们何时去见罗姑娘?”
光波翼答道:“咱们这便去见她。”说罢引着花粉向那茶铺走去。
到了那街上,花粉见两旁尽是各色杂货,亦不免好奇地东瞧西看。待到了茶铺门前,花粉正瞧着茶铺对面的银器货摊,光波翼趁机与茶铺中的罗彩凤换了个眼色,随即让花粉看她身后一个捏面人的货挑子。花粉回头看见挑子上插着各种小面人,不禁“咦”地一声,忙跑上前去细看。
光波翼望向窗中的罗彩凤,却见她脸色惨白,已然呆在那里。
光波翼忙拉着花粉走开,拐到另外一条街上,随便寻了家酒馆,让花粉在酒馆稍候,自己快步奔回茶铺。
进到茶铺,见罗彩凤犹尚微微发抖,面无人色。光波翼忙扶着她回到家中,半晌,罗彩凤才开口说道:“是她!”
光波翼轻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么?”
罗彩凤点点头,道:“那天夜里,她也是像这般‘咦’地一声。”
“咦地一声?”光波翼怪道:“从前怎未听你说起?她为何发出咦的一声?”
罗彩凤说道:“当日你进到我家中时,我害怕极了,一时也未必说得周详。况且那天夜里,我从自己房内刚刚跑出来,便听见‘咦’的一声,然后才开门见到她二人。当时也不知是谁发出的声音,故而也不知为何发出这声音。今日见她,才想起来,想必便是她发出的声音。”
光波翼又问道:“夜里昏暗,你又刚刚睁眼醒来,那夜你是否当真看清了那位花粉的面貌?或是只觉得与适才那位姑娘有些相像而已?”
罗彩凤看了看光波翼,问道:“恩公与那花粉相识么?”
光波翼回道:“也算是相识。”
罗彩凤冷笑一声道:“既然大爷与那妇人是一伙儿的,又何必假惺惺地来赚我?小女子手无寸铁,也无依无靠,你们干脆一刀将我也杀了,岂不是干净!”
光波翼忙说道:“姑娘误会了。我若与那花粉一伙儿,何必还要将姑娘接到阆州来?杀人也不必选在这里。此事不但关乎姑娘的杀父之仇,亦关乎在下的大仇。我若查到那杀父仇人,莫说是与在下相识,便是结拜的兄弟亦不会放过他!”
罗彩凤闻言怔了怔,方才说道:“是我错怪恩公了,请恩公莫怪。那天夜里,花粉身边的女子手持火把,整间屋子都被照得通亮,我绝对不会看错!”
光波翼略为沉默,说道:“罗姑娘,我会继续查明此事,到时我一定会为令尊讨回公道。你只管安心住在这里,有何需要,尽管告诉我的朋友,他自会帮你安排妥当。”
罗彩凤连忙称谢,欲向光波翼叩拜,被光波翼拉住,与她辞别而去。
光波翼去酒馆寻了花粉,花粉问道:“怎么只哥哥一人回来?那位罗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