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古朴,带着一种天然的道之意韵,给人一种振聋发聩的惊醒,坐在蒲团上的人能够顺利的静心凝神,参悟那石碑上所流露出的道。
“这难道就是传说之中的仙道圣碑吗?”有人小声地嘀咕着,而这个声音落在陶汐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让他脑海之中的念头瞬间转动了千百次,随后又想到那个浅浅的凹槽,以及自己胸口挂着那块玉佩,难道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陶汐站在那里有些发呆,而叶小楼也皱了皱眉,似乎对陶汐这种不求上进的心态所感到烦恼,正当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陶汐迈步向那巨大的石碑之后走去,当即不由得一愣,不明白陶汐究竟想要做什么,而自己虽然说修为不错,但是却也不可自傲,这石碑对于自己参悟道境还是有很大的作用的,想到这里,叶小楼也顾不上陶汐了,径自选择了一方蒲团坐了下来,无形的道韵逐渐的在眼中流转,最终消化,成为自己的东西。
陶汐不过是向前走了数步,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压力来自于石碑,也同样来自于胸口那块很小的玉佩,此刻的玉佩随着陶汐的靠近,居然开始从清凉转为温热,越是靠近那巨大的石碑,玉佩上的温度就越高,逐渐的有一种燃烧起来的趋势。陶汐不禁皱了皱眉,将手伸入怀中,牢牢地握住那块玉佩,隔绝石碑所带来的压力,这种炙热感才稍稍舒缓了些许。
庞大的压力,让陶汐举步维艰,而此刻距离那石碑的背面依旧有数丈之遥,虽然能够清楚的看到上面的纹路,清晰的道韵也不断的流转,但却无法阻挡那股澎湃的压力,它就像是汹涌的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无止境。
陶汐不想参悟这石碑,并不代表着别人也不想参悟,于是便有人开始争夺蒲团的使用权,因为只有端坐在蒲团上,才能够轻松的进行感悟道韵,而就在陶汐向石碑后走去的同时,有人开始向孟无涯挑战,却被孟无涯一招击败,那人面红耳赤地退回了后面。
血公子凶名在外,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去挑战他,但是紫阳公子则不同,他在平常的时候,为人亲和,同时又是依仗其父的权势而行,所以多有人对其不服,于是各种挑战纷至沓来。紫阳公子一开始还破觉得无奈,但是后来就有些不胜其烦了,索性出手也重了一些,在将一名颇有名气的修道者一掌打成重伤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挑战了。
坐在第二排的那少年自然也受到了挑战,却被他三拳两脚的打发掉了。其实陶汐早就看出来了,在进入这里的如此多人当中,实力最高的当属叶小楼也莫无邪,接下来才是血公子和紫阳公子,然后是钟瑶、公羊虬、孟无涯以及那身披铠甲的少女等人,其他的人实力即便是强,也无法与这几人相提并论,挑战自然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反倒是坐在稍靠后一些的虚灵等人,一直相安无事,没有什么人去挑战这最后的位置。
没有人去理会陶汐,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人可以靠近那尊巨大的石碑,即便是地仙也不行,而陶汐的修为也明显的不到地仙境界,甚至连返虚之境还不到,又如何能够抵达那石碑近前,所以也没有人去理会陶汐,反而偶尔会传来一两声嘲笑。
陶汐也不以为意,其实此刻的他想要反击两声也没有力气了,站在那股庞大的压力之下,就像是风暴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翻覆的危险。陶汐的额头上已经一片惨白,与刚开始相比,虽然前进了几步,距离那石碑近了几米,但是依旧无法看到石碑的后面,就更不要说去靠近那石碑之下的凹槽了。
突然,一团青光从陶汐的胸口爆发了出来,那是一种纯粹的青光,不带有任何的其他颜色,这种颜色不属于真元,因为人的真元往往会附带几种属性,所以并不纯粹,而这股青光却无比的纯洁,更是带着一中光明的力量,刹那间冲破了层层的阻碍,射入了那古朴的巨大石碑之中,只见那青光一闪而入,眨眼间不见了。
陶汐愣住了,因为他感觉到在那青光进入石碑的瞬间,那股如同潮般的压力不见了,强烈的反冲击,差点让自己内脏受到自己真元的撞击,而遭到反噬,即便如此,陶汐也是面色一白,脚下一个踉跄,半跪在了青石铺成的地面上。
握着那玉佩的手自然而然的松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青光的缘故,玉佩已经不再发热,而是恢复了之前的清凉,牢牢地贴在陶汐的胸口上。前后之间,似乎除了那股澎湃的压力不见了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而端坐在正面的那些人也似乎毫无所觉,依旧在专注无比的盯着石碑上杂乱的纹路。
陶汐有些茫然了,一时间稍稍地愣住了,不过只是持续了片刻的功夫,便长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怪异,依旧似乎很吃力的样子,向前一步一步的迈去。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来到了那石碑的侧面,巍峨的石碑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的矗立在这大殿之中。
黑黝黝的碑体上看不出其究竟是什么材质,却带着一种柔和的青色光晕,走进了的陶汐惊讶的发现,那些纹路居然都是烙印在这淡淡的青色光晕上的,如果不是靠近了,根本无法发现这一点,远远地看去,就像是浮现在石碑上的一样。石碑的正面,空无一物,别说是什么纹理了,就是一条线条都没有。
“我靠!这也太坑人了吧?”陶汐不由得暗自咒骂了一句,幸好自己么有去参悟什么,否则岂不是被这光晕所迷惑?怪不得自己明明看到一道青光没入了这石碑,而其他人都没有发现,显然是被这东西所迷惑住了。想到这里,陶汐不由得暗自庆幸,随即又想到跟自己同来的三人,又不由得担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