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时的情况非常的凄惨,当人们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邻居有人撞开了房门,可是却看到让人惨不忍睹的一幕:老教师被捆绑在椅子上,眼角流出黑色的血迹,浑身都是伤,而在胸口的位置上插着一把匕首;而那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就更凄惨了,全身的衣服早已不见,****的身体被捆绑的结结实实,四肢倒背在身后,头发散乱,浑身都是各种抽打的痕迹,而在这个女孩儿白嫩的胸口上,乳房被人生生地切了下来一只,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
在人们发现的时候,这父女二人早已经没有了呼吸,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一种冰冷的气息。案发后,警察迅速出动,控制了那几个小混混,并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几人分别判刑投入了监牢,但是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在头七的夜晚,邻居听到这个已经没有了人的宅子里发出非常凄惨的叫声,出门去看,但是看到的一幕让这位邻居直接吓尿了:一个身着白衣,头发披散的女子身影在那空旷的院子里飘荡着,而那凄惨的叫声就是从这女子的口中传出,这女子似乎听到邻居打开房门的声音,转过头看的时候,正好被邻居看到了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当这邻居的家长外出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昏迷在了老教师院子门口,双眼上翻,嘴角不断地吐出白色的泡沫,眼看是不活的样子,于是拨打了急救电话,在经过一番抢救之后,这位邻居的命是保住了,但是精神却出现了问题,经常发呆,或者是发笑,也有时候会哭着喊着那个十五岁女孩儿的名字。再后来这老宅周围的邻居相继发生了一些事情,逐渐的都搬离了这里,这座宅子也慢慢的变得荒凉起来,里面开始生长出一些杂草。
我是在无意当中听到这个故事的,因为这件案子发生在十年前,一些年轻人早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而我也是在南华街广场闲逛的时候,偶然听到几位老人讨论的时候听到的,于是就颇有兴趣的加入了进去,经过一番了解,才知道了当时大概的情形,可是这起案子给我的感觉却不是那么简单,似乎在这间案子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其实只要认真的想一想就会明白,几个在街上厮混的小子怎么敢那么大胆的白天就进入别人的家里作案?尤其是如此之残忍的凶杀案,而在审理的时候,也有些奇怪,这么严重的案件,一般都会为了避免舆论而着重处罚,但是犯案的几人最多的一个也就是判了二十年的刑罚。
南华街十三号附近,紧挨着中原路,处于两者的交叉口位置,十年前这里曾经是比较繁华的路段,而经过十年的发展,这里显得有些破旧,而如今这里更是被纳入了重新规划的地界,所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搬离这里,十三号的院子依旧空着,也许是因为常年没有人住的原因,透过门缝,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长满了蒿草,盛夏的时节,里面郁郁葱葱的,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但是同样的,也显得颇为凄凉。
院子的门紧锁着,铁门早已经生锈,门上的锁也很久都没有打开了,上面满是锈迹,即便寻来了钥匙,估计也很难打开。而我自然不可能找到钥匙去打开院门。院墙很高,虽然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但是依旧显得坚固,在墙头上还沾满了玻璃碴。
轻松进入了院子,放眼望去,却根本看不出有人生活的痕迹,蓬松的蒿草当中没有路径,却能够看到已经剥落了朱红油漆的堂屋房门。院子里很是寂静,与院外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全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我分开蒿草,径自来到了堂屋门前,跟大门相似,同样的锁,同样都是锈迹,我伸手推了推,房门关的很紧,当我稍稍用力的时候,就听见咯嘣一声,房门紧接着被推开了,锁芯经过长年的风雨侵蚀,也早已经不堪重负。
屋内有些阴暗,一些破旧的家具杂乱地摆放着,可以看出在案发之后并没有人进来整理过,不过整个房间当中已经没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一些破旧的家具之外,没有其他的什么,地板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而在这房间的正面墙上,悬挂着两张遗像,左侧的是一位面目慈和的中年人,脸上白净,没有胡须,带着黑色边框的眼睛;而右侧的则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鹅蛋脸,大眼睛双眼皮,一头的青丝扎成马尾,带着一种浓郁的青春气息,眼神看起来有些怯懦,显然是因为家庭里缺少母亲这样的角色,而没少遭受别人的欺负吧?我心里这样想着。
我查看了四周,却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地板上的一些痕迹,早已经被岁月所掩盖掉了。我摇了摇头,然后就想要离去,可是在我转身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这气息浓郁程度比黄清要强了数倍,而且在这股气息当中,我察觉到一股极为强烈的煞气。
我陡然转过身来,看向那悬挂在墙上的两张遗像,没有发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就在我即将把目光收回的时候,眼光突然落在了那少女的面颊上,只见一抹极淡的笑容在慢慢的扩大,紧接着那一抹淡笑变成了嘲讽,俏皮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当中透着的是无比的冷厉。
“厉害!白天也敢出来!”我暗暗嘀咕了一声,随即不由得对着那遗照笑了笑,“本想着晚上再过来,既然你现在都敢出来,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说完这句话,我右手单次跳动了两下,然后轻斥了一声“疾”,只见一道青光一闪而逝的没入了墙壁之中,然后就听到咔哒咔哒的声音,那节奏越来越快,随着砰的一声,悬挂在墙上的相框掉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摆放着各种杂物的条基上。
一丝暗红色的血液从那破裂的相框当中流了出来,而那相框当中的女孩儿却在惨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牙齿之间,布满了猩红之色。
“行了!别搞这一套了!”我冷冷地笑了笑,“你的这些小把戏也就是拿来吓唬吓唬别人!”随着我的声音传出,那相框当中的异象慢慢的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清秀的女孩面庞。
“你是什么人?”相框当中的女孩开口了,面无表情,声音清冷。
“我是修道者!”我回应了一句,“我知道你的这件案子还存在一些问题,所以你才会不甘心!跟我说说吧,我或者可以帮你!”
半晌,相框当中的少女才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所有人都怕我,即便有什么冤屈我又能向谁去说?也罢!修道者,你们的责任不是斩妖除魔吗?为什么要帮我?”
我沉吟了一下,对于这个问题自己确实没有想过,或者只是觉得像这个女孩儿这样的人比较可怜?“你说的不错,但是我可能是一个另类吧?身存怨气而死亡的人,大多都是生活的弱者,我从那个世界中来,可能了解的比较多!更重要的是,我对你们的故事感兴趣!”
女孩儿沉默了,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陷入了回忆,脸上的神色不断的变幻着,最终还是幽幽开口:“那天,几个流氓堵在了我家门口,我父亲上前跟他们理论,却被他们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