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耀看着宫澈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感觉自己满腹的委屈说不出来。
程小悠就好像是一个入侵者,一下子破坏了他们三个从小到大的那种认知默契,能够住在宫澈的旁边,这是就连他也没有的待遇。
可是,澈的话他又没办法反驳。
他才不可能做什么男仆,但是就算是宫家的女仆也没见到可以住在他房间隔壁的啊!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沈明心倒是很能适应环境,见到上官耀那副吃瘪的样子,很是好笑的说道。
“你才吃醋呢,我和澈的关系怎么会是你们可以比的!哼!”上官耀恶狠狠的看着沈明心,觉得她现在的笑容是那么的可恶,枉他之前还觉得她长得漂亮。
“是啊,我们比不上,这样上官少爷满意了吧!”沈明心很奇怪这么幼稚的上官耀怎么会和宫澈还有那个凌夜曦走到一起,他们三个明明性格一点也不搭界啊!
程小悠却顾不上他们之间的斗嘴,赶快从药箱子里面拿出来酒精帮沈明心一点一点处理着伤口。
宫澈看着程小悠半跪在地上,认真的拿着棉签一点一点沾着配好的酒精在帮沈明心擦着较低的伤口,垂头间露出皎洁的颈项,看上去就像是天鹅一样的优雅娴静,一点也看不出来她之前会像是他见到的那样把那些男生女生打倒在地的彪悍。
心底不知为何突然松动了一下,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值得怜爱的小动物那样的感觉,柔和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家伙,明明是拥有着那么可怕的杀伤力,却从来就是一副看上去逆来顺受的样子,而且还该死的悲天悯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程小悠这样的女孩!
凌夜曦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让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走错了住所。
程小悠和沈明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宫澈看着程小悠的眼神,让他莫名的就感觉到不舒服。
“夜,你来了!”上官耀终于看到救星,直接跑到凌夜曦的面前,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宫澈没有说话,用目光冷淡的看着他们的方向,也似乎在好奇凌夜曦会有怎样的反应。
程小悠抓紧最后的时间帮沈明心处理好伤口,然后站起身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凌夜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出现在这里这件事。
沈明心的电话却正好的响起,里面是封爵急急的质询声,问着她现在在哪里。
“小悠没事了,虚惊一场!明天再给你说!”沈明心可不敢现在就让封爵过来,要是他见到自己的脚,她就算说再多也是死定了。
“真没事了?”封爵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那些是什么人?”
“是熟人,熟人过来逗着玩的,所以才吓了一跳!”沈明心撒着谎道,直接把在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程小悠没见到过她这么陪着小心的样子,知道那边肯定又是封爵。
“放心吧,我这边肯定没事的,需要担心的是程小悠那个小白痴好么?!”沈明心对着电话柔柔的说道:“你也累了,赶快回去休息吧,总之是虚惊一场!”
说完,挂断了电话,她看着身上聚焦的目光,一个个的瞪了回去:“怎么,没见过美女接电话么?!”
“咳咳,真为电话那头的人感到悲哀!”上官耀受不了她这种一下子变换的两张面孔,忍不住讽刺道。
“你明显就是在嫉妒,放心,我理解你对我的倾慕,顶多以后多让你看我几眼好了!”沈明心对他也是分外的不客气,这家伙居然敢说什么不想住在她隔壁!香蕉你个芭乐!本姑奶奶还故意就和你杠上了怎样!
“沈明心,你脸真大!”上官耀被她的话气的忍不住跳脚道。
“不然怎么容得下那么多倾慕的目光!”沈明心点点头,一副深以为意的样子。
程小悠开始忍不住的向后退去,这两个家伙都是火力值很猛的样子,她还是最好离他们两个远一点。
“小悠,你真的是要住过来么?”凌夜曦却顾不上看上官耀那边的状况,走过来看着程小悠问道。
本来以为S班赢了,她们两个也会一起跟着庆祝的。可是没想到程小悠再度缺席了庆祝会,他感觉有点失落的回来,就见到她居然会在他的住所出现,而且还是因为这么荒诞的理由。
她来这里,是因为澈么?
这个本来专属于他的程小悠,终于也是要被澈抢走了么?!
“嗯。”程小悠点点头,看着凌夜曦,突然觉得住在这里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因为每天都可以最大限度的见到他.
“澈雇你多少钱,我也可以同样出价!”凌夜曦看着程小悠,突然开口道,说的话确实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沈明心更是停止了和上官耀的斗嘴,看向他们这边。
本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宫澈出现在程小悠旁边,这个凌夜曦又准备捣乱么?!
她刚想开口,却见到宫澈直接拽住程小悠的后领,把她拎到了自己身后:“抱歉,这是我的独家女佣,概不外借!”
“小悠,如果生活困难的话,了我一样可以帮到你的!”凌夜曦却没有理会宫澈的话语,直接越过他,看向后面露出半个身子的程小悠。
他知道她家境困难,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伸以援手。可是,现在看着宫澈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摆出一副雇主的样子站在她的面前,竟然会是这样的刺眼。
“我说了,我是她的独家主人!”宫澈没想到凌夜曦居然会这样不给他的面子,竟然就这样在他面前这样一再的撩拨程小悠。
“小悠,让我帮你好么?”凌夜曦却再也顾不上宫澈的想法,此时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小悠和宫澈走的那么近。
这是一种危险的直觉,不是那种他的目的即将被破坏的心情,也不是那种事情不能达到自己满意的不满。
而是有一种,好像有什么本来应该是自己珍贵的东西,就要生生的从指缝溜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