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时候,郑爽和周唯是真的离开了。到了周六的时候,我起来得很晚,到了十点的时候才醒。等我下楼的时候,妈妈说,“钱和拿了个东西过来,说是送给你。”我一听,醒了。这个钱和只怕也走了。
我把画拆开,很好看,用的棕色的画框。很完美,我把画框又重新包好,就拿到了楼上来。
好像所有的语言都没有了一样。
我有一万多块钱吧,我就想着到武汉那里去上学。这样的想法很简单,简单不能再简单了。
每一个人都会离开,只是看离开的时候怎么样。
夏天的温度和风的湿热程度正在悄悄地来临,我的心情也是时好时坏。陆陆续续我卖了不少东西,当然是画。国画和水粉画,这两样我还是比较擅长的。价钱很好,我不习惯太高的价钱。一个穷惯了的人,绝对不会喜欢太多的现金的。可是一旦有一天,我们还是很需要的,很需要钱的。
任何人的争吵,和钱一定有关。
到了暑假,我们放两个月的假,镇上也有好的事情。建厂!很多老太太都和高兴说,“这里很快会好起来的。”
我喝赵天天听说建厂需要推山,还特意去看看呢。很高的铲土机,一下子开过去,山就少了一块。我说,“这个工程有点强,还伴随着危险。”
赵天天说,“这叫做浩大。”
我们就在边上看看,别人的厂怎么建设。
一切美好的开始。我说,“这个厂还请了不少外行人,可能建楼,所以没有太在意。”
赵天天说,“为什么?建楼的话,应该是建设公司的人吧,请外行做什么。”
我哪里知道,但是几个挑沙的明显不对,这地方都是机械化生产了,谁还会搬砖、挑沙呢。
中国农村建楼的永远都是农民和部分工人,正常的情况下,是合作地很好的。但是平均每一年还是有个把残疾人到镇上来的,说是周围的村子的人,帮别人建楼而摔伤的。到处行乞,场面很不好看的。
医院应该不会了冷血到,你连病都没钱治的地步。
暑假嘛,七月到八月,包括八月份。时间上面,天气很热的,我和赵天天看了一会儿,就走了。希望这个工厂的钱烧得很多,工人摔下来了,也不会死吧。
回去后,看见爷爷和爸爸在商量着什么事情。我过去问,“你们在讨论什么?”我还没有走到的时候就问了,我爸爸在我还没有走近的时候就说,“没什么。”匆匆忙忙就离开了。我看着爷爷,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不过,他那张和棺材一样的脸,没有任何的资讯可供人去探索。
钱和会是第一个走的人吧。我这样认为,很快我也离开。我的画卖得很好,钱肯定够了的,剩下的任何事情应该不用担心了。
姑姑虽然债台高筑,但是七月中旬的时候,她招呼我们到武汉去玩。爷爷在电话里面说,“我们没有钱,玩不了。”
姑姑说,“不要紧的,这边的环境确实是很好的,来玩一次不会吃亏的。”
爷爷还是有所动容的,说,“好的,明天我们去看看。”
家里和姑姑的争吵是最激烈的,没想到的是,爸爸也还是去了。妈妈一早上就在念,“去什么去,肯定还是要钱的。”我笑了一下,看来妈妈对于姑姑借钱的事情永远是耿耿于怀啊。彻底无法解脱!
我说,“随便他们好了,反正他们就去看看,然后就回来了的。”
“去了那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我妈妈的观点。
到楼上,我哥哥正在画画。画熊猫,他是个没有前途的人,先拿铅笔描一遍,然后照着铅笔的痕迹画一画。这办法很外行,不过也很受人们的喜欢。可是还是偶尔会有一些艺术细胞有点多的人跑到媒体的面前说,“画国画不能用铅笔描线的,只能随意的画。可是随意的画很浪费纸张的。”
有个记者整他说,“这么穷的话,你是怎么说出来的呢。”
那个画画的艺术派代表说,“说这话,你完全外行。”
正逢相对呢。
再回过头来说说我哥哥,他描线很辛苦的。等描完了,我已经吃饭吃完了。他自己居然炒点饭吃了。
晚上九点多,我都睡觉了的时候,杨小河发短信过来说,“赵天天准备到广州去打临时工,我阻止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明天我到他家去。”我说。
“好。我也去。”杨小河。
早上我一起来,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到赵天天家里去了。那家伙刚刚起来,都已经吃完了。我说,“你怎么突然说要到广州那边去打工呢。”
赵天天说,“嗯,就是想知道广州那边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块钱。”
“没有这个必要。你想想,现在你能够赚到的钱就是钱。别的就那样了。”我说。
杨小河也来了,气喘呼呼的。我说,“你慢点跑,不用那么着急的,明白吗?”
杨小河说,“没有,那是我的正常走路的速度。”
赵天天把包包一扔说,“好吧,我回家上网去。”
我们就到赵天天家里去上网了,说到底,电脑只有一台,但是人数有三个人。我们就只能够看电视了,就这样。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在武汉开始找学校了,美术教室,我也在找。希望会很顺利,到时候,就我们几个去吧。反正我还是有学费和生活费的。看电视看得好好的,赵天天突然说,“我们一起去广州不好吗?”
“好个鬼。”我说。
“那边文化比较发达。”赵天天说。
“你那个脑子要好用一点,明白吗?”我说。
还是杨小河比较冷静,说,“县城就很不错的。不用跑那么远的,就算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也没有用处的。没地方住,还没有户口和证件,很麻烦。”
赵天天说,“别人都说那边要好一点的。”
“你想太多了。”我说。
“哪里都是一样的。你们想太多了,差不多就好。前些时候,钱和说,八月底的时候会回来的。”杨小河说。
听见钱和赵天天的脸色才好一些的。
我说,“你冷静一点,我画点画,你们跟我去县城裱画,然后卖掉裱好的画,不好吗。”
“我总是在捡别人的钱。”赵天天说。
“有钱不好吗,非要没钱。”我说。
赵天天看着显示器不说话,可是显示器是不会有答案的。人们自己的困惑需要自己去解答的。
十点多我们买了一个蛋糕吃了。蛋糕很好吃,赵天天的妈妈上来了,说,“你们就自己吃吗?”
“阿姨,您请。”我说。顺便递一块蛋糕给她。
赵天天的妈妈拿到了蛋糕,心满意足地下去了。赵天天有点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啊,她就是有点好吃。”我们趴在桌子上面都不愿意起来了,说,“你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啊,能不能用一下大脑呢。”
差不多到了中午的时候,赵天天才放弃到广州去的。
我和杨小河累得不行了。
我就回家去了,工地那边突然来人了说,“好几个人掉下来了,摔得不轻呢。”我妈妈说,“你是谁?做什么的。”
那个报信的人可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问他,“谁出事了,你上谁家去通知去。明白吗?”
那个人怏怏地走了。
我砸桌子的心都有了,我说,“到底还是有事故发生。”
很快医院的救护车去得很快的,回来的时候更加地快了的。我很好奇,问我妈妈,因为她以前没事就去医院,有事也去医院。我们都拿她没有办法的。介于我妈妈频繁地光顾过医院,我就问,“我们镇上的医院,应该还不足以做手术吧,摔伤的人,医院是没有资格救的吧。”
我妈妈说,“不知道,但是你给医生三千块钱的贿赂钱,医生还是愿意帮忙的。”
希望这个人能活得很好。我还是不放心,决定到工地去看看,毕竟是离我家很近的地方。不去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别人会认为我们缺乏人类基本的好奇心的。
我赶到工地那边的时候,看见几个工人正在抬东西,完全正常的操作作业。看来这个事故似乎完全没有影响的,正当我准备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影子,“周唯!”周唯看见我,很吃惊,还有好几个人往这边看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周唯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就过来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周唯说。
“啊,我过来看看的。”我说。
还没有等到周唯开口,我就先说,“怎么没有看见郑爽呢?”
没想到乌鸦有时候很可爱,这个时候郑爽出现了。她看见了我,很惊讶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这里是工地很危险的。”我说。
“没有那么危险。”郑爽说。
“你们回来了,可以到学校去转一转的。校长看见你们也能开心一点的。”我说完就走了,当我走了差不多有十米的时候,郑爽叫住我了,“我们到这里来打工的。”
我没有回头,走了。
“这绝对不是爱情。”我在心里是这样说的。
到家里后,我和妈妈说,我看见了郑爽和周唯。
妈妈说,“哦,听说那两个人在广州的时候就结婚了。”
“啊!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怎么没有说呢。”我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他们继婚是他们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妈妈说得很有道理。
我问,“爸爸呢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妈妈说。
好吧,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就混混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