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杰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眼底流露出惊骇的神色，下意识的看了眼龙珏。
龙珏表情淡然，却掩不住眉眼间的凝重与压抑，他紧抿着薄唇，目光凛然的看向凌嬷嬷，泄露他心底震惊的情绪。
凌嬷嬷抬眼对上龙珏沉冷的目光，心底叹息了一声，才娓娓道来，“当初夫人就是以防万一，怕神女有所不测，所以在夫人怀孕三个月的时候，用神灵之力启动了锁魂术，将肚里的胎儿的魂魄一分为二，一半留在此世，一半魂魄被迫送到了异世。”
“当年，夫人曾告诉过老奴，小姐会历经一次死劫，倒时候魂魄归位之时，也是神女彻底唤醒之时，不过因为锁魂术的关系，就算那缕异世的魂魄归来，也不能和此时的魂魄归为一体，只有强者的魂魄才能借助意识重生。”
刘杰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神色古怪的看着凌嬷嬷，结巴道，“所以当初龙珏准备求娶都统府五小姐时，暗卫打探回来的消息和迎娶入堡的主母性格大相庭径，就是这个缘由。”
凌嬷嬷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日，小姐突然落水昏迷，醒来后就变了一个人。”
刘杰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那也就是说，颜夫人是被主母给……”
“对，那晚老奴一直注意着小姐的动静，所以也正因为颜夫人的事，老奴才确信了小姐回来了。”
刘杰沉默了半响，不禁好奇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开始对她坦言，她又何必在都统府受尽委屈。”
凌嬷嬷严肃的面孔浮现出一抹心疼，“老奴也无法，这是夫人吩咐的，两缕灵魂只有一只强悍的才能夺取身体，五小姐生性软弱，就算唤醒了灵力也不能改变什么，再说同样身体的寄居者，本该同等对待，她若依仗灵力傍身，那异世的那抹魂魄又依仗如何？”
刘杰震惊的无以复加，龙珏神色沉凝，怔怔的看着凌嬷嬷道，“那现在如何？”
“现在？”凌嬷嬷抬头望了虚空方向，眼底流露出一抹浅浅的忧伤，“异世的那抹灵魂因为灵力耗竭，如今的身体已经被此世的小姐给寄居了，可是因为之前神灵之力已经融入到了那半抹灵魂，所以五小姐如今不管如何，也是融入不了的，哪怕她们本是同根生。”
凌嬷嬷轻轻叹息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惆怅，“如果此时不将原先的宿主驱赶出体外，异世那抹魂魄就回不去了，小姐的魂魄侵占了身体，虽不能融入神灵之力，但她毕竟在身体里寄居了十三年，契合度更高，只要待她醒来，她就回不去了。”
龙珏一怔，静默半饷，深幽的眼底划过一抹浓重的暗流，声线黯哑沉重，“如果回不去会如何？”
凌嬷嬷看了他一眼，神色恢复了刻板肃穆，“灰飞烟灭。”
龙珏的身体不可抑制的一颤，眼底一闪即逝的受伤，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恢复了淡然，“你是想让我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