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胧中，深夜仍被“攻击”了的Avan只能默默嘲笑自己太天真。
天亮，倪千君还嘟囔着:“我梦见昨晚又做，没有吧？”
Avan完全，完全，完全不想理他。
“哈？真做了？”倪千君很满意:“不错嘛。”
贵公子几乎要吹起口哨。
Avan做了一件非常小女人的事情，拿起枕头扔他。
“干嘛，这可是我家。”倪千君把脸凑进他，“你说，我们这样算同居吗？”
“你是在提醒我回自己家吗？”
“那偶尔换换地方也不错。充满Avan味道的环境。”倪千君捡回枕头，“还要再扔吗？”
Avan直接躲进洗澡间，反锁。
倪千君在晨曦中哈哈大笑。
不一样，不一样了……画风完全不一样。
冰块脸面对夏不尔的时候，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温润如风？
顾城对夏不尔说话是这样的:“夏小姐，你好，十分感谢你的时间，也非常感谢这次和我们店的合作。我姓顾，叫我啊城就好。”
“你好，夏不尔，幸会。”
“这是我昨天初步构想的一些合作细节，请夏小姐过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好的，给我几分钟。”
“Takeyourtime，please.喝点什么？”
“拿铁。”
然后顾城切换画风对他:“店长，拿铁和白开。”
Avan动作迅速，上咖啡，然后站立一旁。
“还有事吗？”
Avan觉得自己像做好功课准备等待老师抽查，然后好好表现的孩子，结果“老师”完全漠视。
他甩开脑中幼稚的想法，把一张A4纸递给顾城:“12月的短期活动策划。”
顾城收下，看都不看。
只是过客，他只是个过客，Avan默念着走开。
幸好白天的服务生性子温和，煮咖啡很有自己一套。
Avan跟她交流起心得，还学了不一样的咖啡装饰。
顾城走的时候，服务生向他道谢。
“不客气，好好做。回头你开自己店的时候我一定还给你推荐。”顾城面色平和，下一秒冰块，“店长，我推荐的人手艺很好，多向她学习。”
“不敢当不敢当。”
“好。顾先生再见。”
夏不尔盯着他笑。
“干嘛？”
“你真的很怕他。”
……
“他人还不错啊，精明能干，长得也好。可惜……”
“可惜什么？”
“他不喜欢女人。”
“你也不喜欢男人啊。”不对，顾城也是同类？
隐约有什么想法略过脑海，稍纵即逝。
“也对。我回去做准备啦，稍后啊城把新的活动策划给你，有事再联系。”
“这么着急，还想让你尝尝我的新手艺。”
“不啦。今天要回去面圣。早知道刚刚就把啊城那社会精英留下来带回家演戏好了。对啊，就这么干，有电话，打。”夏不尔言出必行。
Avan目瞪口呆。
似乎对方还同意了。
“走了，等我好消息。”
服务生笑:“店长这里的人真有趣。”
“喊我Avan就好。”
“我不懂英语。店长，听说这里只招待特殊的客人？”她突然一脸好奇的问。
“特殊吗？”
“不。客人就是客人。”服务生反应过来，展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好员工。
顾城的眼光真是厉害。
或者说，是倪的眼光？
晚上七点，齐齐过来和新调酒师交接，也是其乐融融。
似乎有了个好开头，Avan不到十点很高兴的提前回家，当然是自己的单身公寓。
他来回确认自己锁了门，手机调成静音，然后把公寓进行了一番大扫除。
心情舒畅的躺在沙发上，喝着久违的单身啤酒，看着无聊的电视剧。
呼……一个人的好天气。
不到12点，门铃大响，他第一时间扯掉门铃开关。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倪。
“喂。”
“开门。”
“有事？”
“开门！”语气变了。
“我准备休息了，不方便。”
可怕的沉默。
“再见。”Avan挂断电话，心跳却开始加速。
电话没有再响，门外似乎也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有人从门外开了门，是楼下保安。
这个小区的保安以凶悍著称，为啥在倪面前突然乖了？
“这不是有人在家吗？”
“我刚才不知道。谢谢了。”
“下次记得拿钥匙。”保安离开。
Avan傻眼:“你……”
下一秒他被按在墙上一阵天旋地转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不要有下次。否则我有一万种让你开门的方法，你不会想知道，听到没？”倪摩挲着他的唇，暧昧讲出威胁的话。
“我真的要睡了。”Avan软弱回应。
“很好。我帮你。”家居服被扯下，自己被扔在床上，急如雷电，狂风骤雨，瞬间被吞噬其中。
两人在床上喘气。
Avan大脑一片混沌。
倪起身去洗澡，氤氲一室。
他们刚才连门都没锁。
这一点都不像严谨慎重的倪千君。
他从浴室出来，单手擦着这几天长长的头发。
“过来。”Avan唤他，拿出电吹风。
倪千君乖乖的坐在床尾，任他不是特别柔软的手指来回穿梭他的发尖。
Avan关掉嘈杂的小机器，才小声道:“所以，我已经没有个人空间了吗？”
倪千君转身抓住他的手，注视着他，眼里情绪浓重，多次尝试开口，最后只是垂下抓着他的手。
Avan抽回自己的手，慢慢卷起电吹风的线，收好，完全忘记自己等下也要用，只是想动一动自己无处安置的手，控制想乱讲话的冲动。
倪还是沉默。
Avan转身准备进入浴室。
他的声音方传来:“如果不是为了你该死的个人空间，我不会只买两张去美国的机票。”
什么意思？
他需要淋浴让自己冷静，Avan没有回答。
听见门外声响，Avan内心一抖，走了，吗？
出来，用着和倪同一条毛巾擦拭身体。
隔门内，没有人。
Avan怅然若失，吹起头发。
门声又响。
害怕是自己的错觉，他迟疑着转头。
“你去哪了？”声音泄露他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