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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躁动的地脉

遍布城市的钢铁藤蔓宛如妖魔般蔓延伸展,它们顺着建筑攀爬成长,然后传出嘎支支的勒紧声,时不时地就会有烟尘漫天飘起,然后是建筑物倒塌的隆隆声远远传来,空气中飘来浓郁的血腥气息,一地的断瓦残痕,在烈日下蒸腾出一副血色氤氲的地狱场景。阿斯玛有些冷冷地看着这个场景,然后把目光投注到小次郎身上,良久才移开目光,对着众人说道:“走吧,鸣人应该在中央那座塔里,只有那里有结界守护。”

这是何等的力量,佐助有点渴望地看过去,猩红色的写轮眼中,淡金色的藤蔓泛出妖异的红色,呈现着嗜血的光芒。仿佛回应他们的窥探,阿斯玛才一靠近,就有一根藤蔓脱离原地,朝着他远远地缠了上来。阿斯玛拿起飞燕,狼狈地抵挡了几个回合,然后被一鞭子抽了回来。肩膀上被撕开一条口子,阿斯玛的脸色陡然惨白了下来。红小心的替他包扎,看着毫无血色的伤口,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藤蔓,嗜血!”

“我来吧,妹妹闯的祸,就该让哥哥来摆平。”旁边传来小次郎冰冷的声音。

妹妹?这是薇干的吗,佐助的眼里闪过不甘的光芒。他转过头去,只见小次郎冷冷地扔下后面的箱子,一口咬破手指,涂在最中央的封印上。通灵,地怨傀。顿时,金光四溢,无尽的查克拉从大地深处围拢上来,将其作为核心裹成一个巨大的球体,很快,手脚等分支缓缓出现,现出了召唤物的形貌。高达十数米的巨大人形,头上只有嘴巴,圃一出世便仰天咆哮,巨大的音波在空气中掀起层层气浪。

“我也去。”

看着小次郎跃上地怨傀的头顶,佐助咬了咬牙,纵身跳上了地怨傀的肩膀。其他人纷纷跟上,就这样,一行人在地怨傀的帮助下,一路拨开荆棘,前往核心的自由之塔。

自由之塔前,薇就那么站着。浓郁的地脉能量形成一个巨大的土丘,拖着她的腰肢把她拱卫在核心,一根巨大的荆棘藤蔓从她的背后托天而起,散开一柄巨大的弧顶,巨大的穹顶下,躺满了密密麻麻毫无血色的人群,将她烘托着,拱卫着,仿佛地狱中的女王。后面的藤蔓传来奇异的响动,她回过头,脸色苍白的微笑着:“哥,你来了。”

丁次一动不动地倒在她的身边。

“薇!”小次郎出离地愤怒,他跃下地怨傀,朝着薇疾驰而去,拳头上凝聚出浓郁的查克拉。伴随着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绿色的身影被远远击飞。狠狠地撞在结界上,然后溅起一地烟尘。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从那边响起,烟尘散尽,卡卡西的身影出现在哪里,他驼着双手,缓缓直起腰来,嘴角溢出一缕血色,脸色黯然地说道:“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重复我们的悲剧了。”

“你给我仔细看清楚啊,这些人都没有死!”卡卡西咆哮出声,一口逆血涌出喉头。

“哥,你又冲动了。”薇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脸上的笑容愈发苍白。

小次郎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然后向四周看去,小樱检查了一下人群,冲着他点了点头。他沉默着走上前去,使劲揉了揉妹妹的脑袋,然后走向后面的结界。然后才迟迟传来他的道歉声:“对不起。”

“总是这么傲娇呢,哥。”

薇轻轻地调笑着。小次郎默默无言地拉起卡卡西,在后者嘶哑咧嘴的档口将他抛给了从后面赶上来的小樱。

地怨傀,武装。随着他的一声清喝,血脉中熟悉的记忆苏醒过来,一股股特殊的查克拉波动远远地联系上了边缘处的地怨傀,巨大的傀儡轰然崩溃,露出里面的核心,呼啸着向小次郎飞来,然后在众人瞩目的目光里,散开成一具像极了火影衣袍的战袍。

闭上眼睛,感受着与整个大地的连接与加持,小次郎握拳聚力,毫无花俏地一拳打在结界上,随着咯吱一声脆响,巨大的结界从拳口处碎裂开来,然后向玻璃一样层层破碎,哗啦啦地落在地上,然后重归大地。

“果不愧是传说中的姓氏吗!”远处的地平线上,城市主人缓缓现身,感受着地脉结界被另一种稳固的联系破灭,他喃喃自语道:“既然这样,那就让我看看,当神树扎根于大地上,会发生什么吧。”

随着他的话语落地,一股惊人的查克拉从自由之塔里冒了出来。一只巨大的爪子凿开塔身,从中显露出九尾巨大的身形。

“这就是九尾!”一群人等喃喃自语。

卡卡西疯狂地转动着血轮眼,从巨大的查克拉集合体中找到了鸣人的身影。看着九尾身边显露出不详的纹路,他摇着头补充道:“这不是单纯的九尾,这是以鸣人为核心的地怨傀。”

“一千米一下,是我的地盘,你,准备好了吗!”另一边,小次郎对着九尾的方向比了个中指,他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疯狂。

“所谓地怨,是死者怨恨的力量。它会使使用者陷入疯狂。”在卡卡西的喃喃自语中,小次郎跳上九尾的额头,一拳一拳地往上砸去。

小次郎明显陷入了狂乱,他一拳一拳地不停地砸着,在九尾哀嚎的吼叫中,砸开了一层层查克拉壁垒,露出里面的核心鸣人,他的拳头高高举起,仿佛能看到血肉四溅的痕迹。下一刻,他的眼睛闪过一丝清明,借着短暂的清明,他把鸣人拉扯出来,远远地抛向一众忍者,紧接着,凶暴的光芒重新覆盖眼角。

雏田纵身截下鸣人,手足无措地把他抱在怀里。

阿斯玛一脸凝重地看着小次郎一拳一拳地把九尾打散,脸上没有丝毫的轻松。只有他们这些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九尾的查克拉,即使只有一丝也是巨大的麻烦,更何况只是被打散而已。然而在他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巨量的查克拉急速地向着天空逸散,形成了一条巨大的光柱。小次郎砸散了九尾,仍旧一刻不停地砸着,直到最后体力耗尽,才整个人昏倒在自己砸出来的巨型坑洞里。

果然,还是不稳定吗。远处,城市主人缓缓远去。

木叶村,火影大楼里,传来嘶哑如蛇鸣般的声音:“老头子,决定了吗。”

“你看吧,这次事件的报告。破坏虽然惊人,但是查克拉确实地回归了天之川。”三代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神沉静而悠远,仿佛看到了未来,他笃定地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希望。”

“你确信你那个弟子不会碍事。我收到消息,他似乎得到了某种情报,正在往这边赶。”

“不会,至少我死前不会,他的目的只是鸣人,或者说有可能继承仙人查克拉的鸣人。”三代走出楼外,靠在阳台的栏杆上,面向西方,看着落日的余晖,痴迷的眼神中泛着迟暮的光芒,他近乎哀愁地自语道:“或许他的眼里,只要那两位在战争中重新封印,便是木叶也毫不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