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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业之初 2

海野伊鲁卡,这是一个同样身怀仇恨并且执着于仇恨的人,但是这同样是一个摆脱了仇恨阴影的人。鼻眼间淡淡的黑影让他的笑容愈发亲切,这种皆杀属性的笑容再配上他的职业,简直就是小鬼克星。

“伊鲁卡老师。”淡淡的北风略过小次郎的发梢,也掠走了他闲适的好心情。话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里可是望远镜术的死角,全世界最不好想的地方,火影大楼的楼顶。难道你是开发了小鬼扫描术。小次郎的嘴角扯了扯,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哈哈哈。”就在两人尴尬对峙的时候,一阵放纵而肆意的笑声远远传来,老远就看见鸣人被一群忍者撵着四处乱跑。与其说说是鸣人被撵着四处乱跑,不如说是鸣人领着一群忍者四处乱跑。小次郎扯动嘴角,继续吐槽。“我先去鸣人那,你给我等着。”伊鲁卡一个纵跃,也加入了追逐的队伍。

话说鸣人,尽管在学校里上蹦下跳,但是还是没有摆脱被仇视与孤立的命运。身为九尾的命运,从成为人柱时就已经被定下了。这几天的短暂相处里,小次郎亲眼目睹了鸣人的变化,从被动的挨打以证明自己的存在,到积极努力地去获得别人的认可,再到后来通过不断的捣蛋发泄心中的仇恨与获得认同上的满足感。从那放肆的笑容里,总能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悲凉。

所谓的忍者,不就是这样吗。尽管火影一系一直在努力改善这种凉薄的关系,但是对于这种铭刻在忍者生存本能里的东西却一直都一筹莫展。鬼才会在这里等你呢,一个纵跃间,小次郎消失在原地。

火影大楼里,三代通过望远镜之术远远注视着鸣人一伙。一个仇视九尾的海野伊鲁卡,一个封印九尾的人柱,这两个人的命运究竟如何呢?老人倒了倒烟枪,笃定的不去怀疑自己的判断,既然自己把这两个人凑在了一起,那么他们的命运也必然会向着自己所期望的倾斜,这是作为火影的自信。他换上烟丝,重新将烟枪放回手里,淡淡的目光随着烟雾腾挪开来,投注到了画面中一抹一闪而逝的灰色影子上,小次郎消瘦的轮廓出现在画面的中央。

佐佐木小次郎,身为金盾的继承人,同样也继承了其父的别扭性格,独立的叫人心疼。此刻的小次郎,正在原宇智波驻地的第五十一训练场,一拳一拳地砸着粗大的树木,一拳又一拳,不需要花俏,不需要查克拉,就那么凭着血肉之躯,仿佛要借着伤害,把所有的痛都铭刻到自己的心里,但是随着木屑纷飞,露出里面一双白皙无暇的手,竟是丝毫伤害也无。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他是个孩子。三代默默的抽着烟,小小的烟枪不知觉间愈发炙热。已经金化到这种程度了吗,他默默地想着。“纲手找到了吗?”随着他的话语,一个鬼面忍者从阴影里显出身形来。“还没有消息吗!”他淡淡地叹了口气,把目光重新投注过去。

这个时候的小次郎几乎砸断了半棵成人粗细的巨树,只是砸到一半的时候,挥举在半空中的手被他放了下来,他摸着被他砸出来的地方,默默无言。

另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又一个麻烦的小鬼,三代本能地换上烟丝,继续往下看去。

“离开这里,或者后果自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漠仇恨的声音自小次郎背后响起。小次郎转过身去,看着这个宇智波的遗孤,他的嘴角扯过大咧咧的笑容,眯着眼睛注视着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天才。其实任何天才,都是用伤痕和汗水换来的,看着他身上厚厚的刃具,还有浑身上下的细微伤口,可以想象这是个多麽努力的男孩。看着他坚定冷漠的目光,小次郎明白,这是一个同样在自己树立的道路上行进的人,他与鸣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已经把成长的关键抓在了自己手上。

“如果我不让呢,你说怎么办。”小次郎擒着嘲讽的笑,轻蔑地看着这个小鬼,宇智波又怎么样,金盾的血脉不弱于任何一种血脉,从出生起,他的查克拉就在不停增加,随着查克拉增加而变强的,则是他的防御。没错,防御,即不增加体魄,也不增加耐力,甚至于随着查克拉增加而增长的查克拉毒还会削弱他的耐力和体魄,可是只要防御就够了。宇智波佐助以手里剑回应小次郎的挑衅,面对铺天盖地的手里剑,小次郎不躲不闪,怡然无惧地直面对战,手里剑射到身上,锋利的刀失划开忍服,在肌肤上发出铿锵的碰撞音,然后被远远弹开。不需躲闪,无需躲闪,兵刃不足以破防,体术层面的战斗只需横冲直撞,这是他在打死老虎后明悟的道理。这就是金的奥义,小次郎冲到佐助近前,抬手就是一计上钩拳。佐助神情凝重,他微微后仰,躲开拳击,但是锋锐的查克拉剖开空气,破开忍服,乃至于在他胸前划开一道纤长的口子,他双眼圆睁,手里剑向下猛击,与小次郎的拳头正面交锋,两者相击发出铿地一声佐助的手里剑被庞然大力磕飞,他本人也借着这股力飞身退后。“火遁,豪火球之术。”身在半空,佐助已经完成了结印,一个巨大的火球随着他的话语从唇指间汹涌而出。小次郎冷笑着赢了上去,不过随着火球的临近,体内的查克拉毒愈发活跃,小次郎微微变色,豪火球还未临近,他已经身付内创。他毫不犹豫地聚起查克拉,属性变化的查克拉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锋失,锋失所向,一切都被剖开,他毫不犹豫地加速,一举将豪火球剖成两半,在佐助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卡住他的脖颈,将他托离地面。“小子,现在还不到你狂的时候。”小次郎吐了一口逆血,面目狰狞地说道。

天才,都是天才。火影大楼里,三代默默地熄灭了手中的烟枪。可是再天才又怎么样,这个世上从不缺少天才,这幢偌大的火影大楼里,从来没有一个真正的天才可以替他扛起肩上的担子。初代不行,二代也不行,甚至是为了村子牺牲的四代也没有真正扛起过。“要是,你们都不是天才那该有多好!”火影大楼里,三代无言地放下象征着火影的火字兜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