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好像看出他们要冲出去的架势,不停的放箭,让兄弟们伤了不少,原本已经跑了一半的山谷,在石头的滚追下,士兵拼命的跑,怕被大石头压住。已经伤的士兵被横着放在马上。在箭跟石头在攻击下,伤了不少人,也死了不少人,这个是他的失误造成的,逃离敌人的攻击之后,天也开始微亮。“不行了。”蕙芠扶着一个中了箭的士兵已经走不动了。疲惫的晕倒在路旁。
“你们先走,受伤的全部进城,我会派人来接应你们。”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还有两个伤得比较严重,剩下他们五个人,躲在树林里。“你按着他的伤口,我把箭拔掉。”蕙芠见到一大滩血,再不把箭拔了,这个两个士兵就会有危险。“你做什么?”刚刚还在看着路,担心会别发现,突然一转头就发现这个小胡子居然敢拔箭。
“如果不把箭拔了,他会活不成的。”蕙芠没有理会他,直接从腰间带子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红色的盖子,直接把粉末洒在伤口,痛得士兵晕了过去,蕙芠压着伤口,用力一拔,-拔出来了,血淋淋的箭头,还有温度,蕙芠把箭头丢在一边,再从腰间掏出另外一个瓶子,把药粉洒在伤口上,把自己衣服下摆用力一扯,撕下来包在伤口上,其实在一路上逃出来的时候,很多士兵只是收伤了,但是没有死,他们已经扶不了这么多走了,希望敌方不会对他们再下手。熟练的包扎伤口,两个受伤已经止血拔出了箭头的士兵开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你们没事了。”
蕙芠随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你是大夫?”允祺有些意外,如果自己再带这么他们两个受伤的士兵走,不用走五里,他们会因为中了箭伤流血过多而死掉,还好有这个小胡子。“不是,我姐姐会一些医术,我也就会这样皮毛。”蕙芠不好意思的随手弄了一下逃跑时没有注意已经露出的几条青丝。“你带着他们到进这个山庄,你,跟我回被埋伏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兄弟活着。”带着他们两个受伤的也走不了多远,还不如让他们在这里疗伤。
“好。”突然被他这么模样感动,虽然满脸的灰尘和血迹,手背上还有一条血淋淋的伤口,但是这样的伤口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不足挂齿。“张品,你带着他们避避。”在驿站买了两匹马,赶去被埋伏的山谷,这次是因为他低估了敌军,所以才会让整个军队陷入惨败的漩涡。“嘘,别说话。”在山上把头低着盯着下面的动静。“怎么了?”
蕙芠低着头,睁大的眼睛问。“敌军都走了。有些士兵还动,他们还活着。”允祺喜出望外的不再顾忌的抬起头,一个身跃起就往山地的平地跃去。“你们坚持住,我回来救你们了。”一把扶一个,把他们都扶做起来。“我们就知道将军不会丢下我们的。”一个流血过多,脸色已经白得像纸了,却还要露出笑容。“将军,快走。他们有埋伏。”在他们受伤的士兵里,已经没有几个生存的了,只是没有想到将军会回来救他们。“将军快走。”远远看到了敌方的弓箭手已经慢慢的爬上来了。
“别说话,要走,本将军也会带你们一起走。”冷冷的眼神,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一把手刮起了所有的弓箭,一股劲起,把所以的箭都发了出去,敌军跟着一小片的倒地,拿起了刀,对着已经冲下来的敌军好无怜悯,一刀一个。在混乱的战场上,一支箭,飞快,有力的往他射去,在他身边身上已经架这几支箭的士兵起来挡住了这支箭。“将军,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兄弟们知道将军没有放弃就我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将军走啊。”已经吐了一大口血的士兵用力的推着允祺走。
“我不会丢下你们的。”狠狠的拿起刀,继续杀敌。“将军,走啊。”士兵用尽全力的呐喊。“我说过,我爱新觉罗允祺是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兄弟。”用力的呐喊,脖子上面的青筋已经暴露了他的愤怒。看着兄弟一个一个都倒下去。允祺更是用尽全力的杀敌。“将军,快走,走啊!”士兵支撑住,见一个杀一个,自己却也已经伤痕累累。突然敌方已经安静下来,带头的将军说话。
“允祺,我知道你是一条汉子,我也知道你会回来。所以,我不是君子,别拿君子来形容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说,我是一箭射死你还是把你带回去慢慢的折磨你?我很佩服你们满清的有这样的对手,但是,还是比较喜欢没有对手那种冷傲。你明白吗?”说完,拉起弓箭,五支齐发,当然,这五支箭对允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是,所有的弓箭手都一齐发的话,他的下场就是满身都是洞了。他不是畏惧死,而是愧对皇阿玛对他的信任,更是内疚对兄弟们,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布满遍野。
在他下去之前,蕙芠因为体力透支的问题,没有跟下去,准备要下去的时候发现敌人没有走,而是在这里埋伏他们。看着他勇敢杀敌,犹如战场上的骁勇的战马,对兄弟不离不弃,虽然被暗算了,没有辱骂对方的卑鄙,战场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没有胜就只有败,败了就要被吞噬,这个就是战场。
耳边的青丝被风吹起,蕙芠拿出一包粉末,顺着风的发现把粉末打开,被风吹走,还没待弓箭手拉箭就全部捂着眼睛痛苦叹息,蕙芠趁机抛了士兵的帽子下去,指了方向,一个在下面,一个在山谷上面跑,允祺吹了一个口哨,他的战马马上就跑来了,蕙芠越过山丘,顺着斜坡往下面跑,允祺骑着马在经过蕙芠身边的时候,一把拉住蕙芠一起驾着马离开,还留下一直在咆哮一直在叹息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