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芠?”雅如赶紧把蕙芠扶起来。“雅如,五阿哥要娶福晋了吗?”蕙芠木呆的表情没有觉得刚刚摔的那一跤痛。雅如看了看蕙芠,点了点头,她也是刚刚知道的。刚刚皇后还说五阿哥也不小了,该成家立室了。所以自己马上来通知蕙芠,她知道蕙芠跟五哥的经历。蕙芠都跟她说过的。“他要成亲了?”蕙芠站起来,一直喃念着。准备走出很高的阁楼上,今天因为皇后约了她们看戏,她们提前来了,皇后还没到。蕙芠两眼空洞的走着,成亲了,新娘不是她,昨晚知道他牵挂着自己有所开心,今天知道他的喜讯却如再冬天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心都如五彩缤纷的颜色般突然变成了灰色,阴冷的灰色。
一群格格刚刚看到允祺和其他阿哥的出现之后更是疯狂的追捧,往蕙芠跟燕娴的发现追着看着这些英俊潇洒的阿哥们,把走路都跌跌撞撞的蕙芠和站在阁楼旁边的燕娴给撞了下去,雅如想拉住蕙芠还没来得及就已经见到蕙芠往下面跌。从阁楼上摔了下来,蕙芠闭着眼睛,接受这样的命运。却在她倒下昏迷之前,她见到允祺接住了燕娴,也许他这么做是对的。以为自己很幸福,原来不幸福。一个声音重复的在蕙芠的耳边循环。
“阿玛?”蕙芠用力的睁开了已经,虚弱的躺在榻上。蕙芠一张开眼就看到谦王爷女儿的床前。“蕙芠,孩子,你醒了?别睡了,来人啊,去,去,把音姑娘请来,说格格醒了。”谦王爷着急的的吆喝下人。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谦王爷关心的问。蕙芠笑了笑的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突然几个人一涌而入。“蕙芠,来,音姐姐给你看看。”月音马上给蕙芠把脉。“蕙芠,你吓死我们了。”欣蓉已经哭红的眼睛说。“你不知道躲开的吗?”敏儿的语气除了责备更多的是关心。“死丫头,你吓死我了。”雅如泪汪汪的眼睛,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面吗?”看到她们这样的担心和关心,蕙芠露出了一个笑容。“阿玛,这么不见木祁?”蕙芠看了看,连小月都来了,这么不见木祁?“哦,木祁去边关了,你阿玛是武将,木祁也不赖啊。”谦王爷笑了笑的摸着胡子。“阿玛,我有点饿了。”蕙芠想借机只开谦王爷。“哦哦,你看阿玛,年纪大了,没记性,阿玛给你去做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谦王爷一听到女儿说饿,马上就去准备吃的。
“你们怎么都来京城了?”蕙芠担心的问。“是雅如告诉我们,你受伤了,所以就赶来了。”说话的是欣蓉,红红的眼睛带着浓厚的鼻音。“如果不是音姐姐过来了,我们都不知道你会怎么样,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了,你都睡了大半个月了。”雅如指了指手指的说。“是吗?”蕙芠想起了自己摔下来昏迷前的那一刻见到刻骨铭心的痛。“他呢?”蕙芠面无表情的问,谁都好,可以告诉她吗?“五哥他。”雅如想说又说不出口,谁叫她那混蛋哥哥一下子娶了好几个妾室?“说吧。”蕙芠抬头看着雅如。“哎哟,蕙芠呐,在这紫禁城里,什么样子的阿哥贝勒没有?你何必喜欢我那五哥?他就木头样,而且,你只要说你喜欢那家的公子阿哥贝勒,我马上去求皇后给你赐婚。”雅如滔滔不绝的说话。一边的月音不好气的笑了笑雅如十足的媒人样。欣蓉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来雅如说话这么厉害的?敏儿则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蕙芠接着问了一次。“他呢?”雅如脸色暗了下了,要面对的还是逃不过。蕙芠有多执着自己知道。“他有什么好?一下子娶了四个小妾的男人你醒了还问他呢?”蕙芠受不了的大声吼了蕙芠。比珍珠还大的眼泪从雅如的脸上滑下,滴在蕙芠的手上。蕙芠平着,任眼泪从自己的眼睛滑落,整个屋子安静得可怕。
月音拿起手,叹了一口气。“蕙芠,你摔下了的时候压住了脚骨,你以后可能都走不了路了。”月音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她们全部崩溃。“音姐姐,你是不是把错脉了?怎么会永远走不了路?不会的。”欣蓉最快一个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是啊,是不是把错脉了?还是?”敏儿少了以往的冷静。“是不是要什么名贵的药材?我可以进宫跟皇后要。你说,要什么药材?”雅如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倒是蕙芠却异常的冷静。“我想静一下。”蕙芠还是平躺着。窗外下起了小雨,脸老天爷都觉得她愚蠢吗?
“袁熙,帮姨娘拿这个药材下来好吗?”蕙芠一身鹅黄色的汉服坐在轮椅上面,她在扬州已经生活了三年,阿玛当时不愿意刚刚回紫禁城和女儿好好相聚,现在又要分开,要不是因为让蕙芠好好的把脚治好,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女儿放在扬州。如果是不是害怕音姐姐她们在京城留的时间长,泄露了身份,她宁愿守在阿玛的身边,一辈子站不起来才会记得,他接住的燕娴,留下的痛。“好,娘,我来。”袁熙小小的个子都是很大力气,谁叫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音姐姐,你儿子的力气很大,你当初真的不应该怀着他跑了,他爹知道了该有多伤心?”蕙芠不知死活的老是重复的提这件事。来扬州唯一的长进就是学会酿了一手好酒。“所以你要我现在把他带去他面前说,我错了?这个是你的孩子?”月音把袖子拎起来,正准备扎针。“没有爹,袁熙该多可怜?”蕙芠酸溜溜的说。“你倒是应该叫欣蓉回去了,都成亲一年多了,还天天吵架,吵架也就算了,一吵架就来四月阁,你说,要怎么办?长住半月,短住三天到四天,我现在真的真的觉得陆羽昊很可怜。”月音一边说着一边把扎在蕙芠腿上的针加深。“哇。”突然蕙芠大叫。“怎么?感觉到痛了?”月音皱眉的问。“嗯。”以前怎么扎都没有感觉到痛,最却经常感觉到痛?
“过段时间会更痛的,而且会很痛。”月音把针拔了出来。拿着儿子端着的药膏,擦在蕙芠的脚上。“为什么?”照理说她的脚已经摔得没有知觉了啊。怎么还会痛?“你最近喝的那些药都是雅如在宫中拿出来的,我配了其他药一起给你喝,有点起色了,不出三个月,应该可以走得了路。”月音收拾一下针还要药材。“谢谢你们。”蕙芠在轮椅上面抬头的对月音说。“傻丫头,当时不是你和雅如把我们救出来,我们这辈子都在紫禁城里面老去,死去了。”哪有现在这么好?有个帅气听话的儿子,有个自己想念的人。“哎哟,好了好了,每次都说这个。”蕙芠受不了的捂着耳朵。“袁熙,去把欣蓉姨娘叫出来。”这个丫头这么安静?“别去了。”月音阻住儿子过去。“为什么?”蕙芠跟袁熙不约而同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