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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魏晋南北朝时期(3)

张贵人洗脸换衣后,召来心腹宫女,命令她谋害司马曜。宫女不敢答应,她厉声威吓说要处死宫女,宫女只好偷偷溜进卧室,见司马曜熟睡,就用被子蒙住他脸面,再搬来重物压在他身上。他挣扎一番,终于被活活闷死。

司马曜作为天下至尊,只因酒后一句戏言而遭杀身之锅,成为千古奇闻。司马曜死后的庙号为烈宗,谥号为孝武帝。而张贵人趁着皇宫一片混乱的机会,竞能带着会银细软潜逃,从此在史书上不冉复见她的记载。

羊献容命途多舛被五废五立两任皇后

晋惠帝司马衷的第二任皇后羊献容一生的事迹可谓传奇,她曾被五废五立,两任皇后,不但是晋惠帝司马衷的第二任皇后,也是前赵末帝刘曜的皇后。

羊献容被立为晋惠帝司马衷的皇后。是赵王司马伦扩张自己势力的结果。起初,晋惠帝的贾南风皇后被废死,大臣孙秀决定给晋惠帝立一位新皇后。羊献容的外祖父孙旗是孙秀同族,他的儿子也多与孙秀结交,于是在永康元年(300),羊献容被立为皇后。但是将要入宫之际,却曾发生过衣服着火的不祥之兆。

这时“八王之乱”已到了第三个回合,被贾后南风用来诛杀了杨氏集团的楚王玮,已被贾后所杀。赵王伦、梁王肜又杀了贾后,皇后的位置出缺。赵王伦趁机安插自己人占据这个位置。羊献容的舅父孙弼及堂舅孙髦、孙辅、孙琰四人都投靠赵王伦,与赵王伦的头号亲信孙秀合了族。在赵王伦、孙秀掌权得志之时,这弟兄四个转眼间都平步青云。借这种政治派系发展势力之机,羊献容被安排当了皇后。尽管她本人身不由己也无所作为,她确实是赵王伦的工具。成都王颖和河间王甬是联合讨伐篡了皇位的司马伦的,司马伦、孙秀失败被杀,羊献容被废也就理所当然。

然而羊献容此后的几起几落似乎又有不同的处理标准。并不管她是否孙秀党羽,而是把她的废立当作显示权威的一种标志。例如陈畛复立献容,决不意味着给司马伦、孙秀平反,也不是对献容加以甄别,而是认为皇后的废立乃朝廷大事,你司马颖有什么资格废皇后,陈畛要讨伐司马颖,就宣布司马颖的举措全是非法的,因此他恢复了献容的后位。司隶校尉刘暾等洛阳“留台”的负责人再立羊献容,也是这种性质。张方两次废皇后,争的也是这一点:我河间王甬决定了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资格改变?仍照我的决定执行。

立节将军周权之复立皇后,则是捞取政治资本的性质,企图以此显示自己的合法性。何乔再废后,则是宣布周权非法。到东海王越复后位,更是大捞政治资本,因为他打出的幌子是迎天子还都。使天子与皇后皆正其位,是他的“不世之功”,藉以掩盖他自己篡权的本心。

其实,羊献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她成了手中有军队的野心家们任意利用的一块招牌,或挂或掉,只不过被他们用来显示威权而已。

司马义战败,司马颖便上奏废羊皇后为庶人,将她关在金墉城。后来陈畛等人讨伐司马颖,恢复羊皇后的地位。等张方进入洛阳,又废羊皇后,后来张方逼惠帝到长安留台,恢复羊皇后地位。

羊献容命途之大起大落,起落无常常,一代国母,就这样的被几个武夫说立就立,说废就废,甚至个小小的洛阳县令,也都能够废掉她。

水兴初年,张方再次废后。河间王司马甬拟了一份诏书,表示皇后多次为奸人所立,派尚书田淑到留台赐死羊皇后。诏书不断送来,司隶校尉刘暾与尚书仆射荀藩、河南尹周馥急忙上书表示羊皇后无辜,不该被杀此举使司马甬相当愤怒,派陈严与吕朗去逮捕刘暾刘暾逃到青州,羊皇后才免于一死,惠帝回到洛阳以后,重新迎立羊皇后。之后洛阳令何乔又废羊皇后,等到张方前来洛阳时,恢复后位,

惠帝过世,羊皇后担心如果由皇太弟司马炽继位,他们的关系为叔嫂,自己就不能称为皇太后,便催前太子清河王司马覃人宫,想立他为皇帝,但是没有成功。

八王之乱中,羊献容皇后被五废五立。成都王司马颖想讨伐长沙工司马义,便以讨伐皇后之父羊玄之为名义、

晋怀帝即位后,称羊氏为惠皇后,居于弘训宫。

公儿311年,刘曜攻入洛阳,得到羊皇后,对她相当宠爱,也立她为皇后。羊献容才算找到了幸福。

刘曜问她:“我比起那个司马家的小子如何?

羊氏回答:“这怎幺能相提并论?陛下您是开国圣主主,他则是个王国暗主,他连自己跟一妻一儿三个人都不能保护了,贵为帝王却让妻儿在凡夫俗子手中受辱。当时臣妾真想一死了之,哪里还想得到会有今天?臣妾出身高门世家,总觉得世间男子都一个模样;但自从侍奉您以来,才知道天下真有大丈夫夫”于是刘曜更爱地了。

在刘曜身边,羊献容不但相当受宠,平日也参与朝政,与刘曜之间生有刘熙、刘袭、刘阐三子,死后葬于显平陵,谥号献文皇后。

爱上亲生母亲的宋孝武帝

南北朝时的南朝宋文帝刘义隆,有很多的妃子和儿子,妃子路惠男入宫时很受宠,并很快被文帝封为淑媛。可她为人心地善良,又不善于奉迎,因此她在生了儿子刘骏不久后,就失去了文帝的宠爱。

刘骏到了5岁时,循例封为武陵王。因为他母亲不得宠,所以不能留在京城建康,必须要到封地武睦。母亲路淑嫒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再三请求文帝让她陪儿子一起去。文帝念在过去的情份上,最终同意了她的请求。这一年,她才24岁。

刘骏母子离开了皇宫,也远离了宫廷中的恩恩怨怨,母子俩在封地相依为命,日子倒也过得舒心惬意。随着刘骏渐渐长大,文帝对这个儿子好了些,也让他转迁了好几次。儿子长大了,按理说路淑嫒也该回皇宫了,可她因为对宫廷生活已是心灰意冷,同时也舍不得儿子,所以一直不肯回宫。

刘骏更是舍不得自己母亲,他探深依恋着母亲,甚至到了迷恋的地步。在他心且中,母亲是最可亲、最可敬,同时也是最美的。据说在刚懂男女之事时,他常会梦到与母亲赤裸相拥,醒后他虽然会自责不已,可也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味梦中的情景。

有一次,在母亲午休时,他误闯了进去,当他看到母亲美丽的脸庞,薄衣紧裹着的美妙的身段,修长的大腿,光洁诱人的双足时,他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这事过后,当他再和母亲相处时,常常会产生难耐的冲动,为此他苦恼不已,他知道这样很不应该,可他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

当他到了16岁,他开始有自己的妃子了,并很快就有了好几个。此后,他虽然不会再对母亲产生那种冲动,可也常会不自觉地拿那些妃子和母亲作比较,遗憾没有像母亲那样美、那样动人的妃子。

刘骏23岁时,已经是都督江州荆州之江夏,豫州之西阳、晋熙、新蔡四郡诸军事、南中郎将、江州刺史。

这年四月,刘骏登基称帝,称为宋孝武帝,并于五月攻入京城建康,杀死刘劭,平定了叛乱。大事已定,刘骏即尊封母亲路淑媛为皇太后,封立妃子王氏为皇后,并派人马上去接她们避京。刘骏从未和母亲分开这么长时间的,这些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念记着母亲。现在讨伐成功,他更是追不及待地想与母亲团聚,与母亲一同分享成功的喜悦。刘骏已准备好,等到母亲一来到。就要为她举行一个盛大的尊封典礼。太后终于来到了京城,刘骏马上出城迎接,母子相见之时,也顾不上礼仪了,紧紧相拥而泣,久久不愿分开。刘骏本想多陪陪母亲的,可由于有太多的公事了,所以在把母亲接入城后,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母亲,去忙别的事了。

这天晚上,刘骏如常地忙到深夜才睡。在睡梦中,刘骏梦到在临幸一个妃子,正当他如痴如醉之时,猛然间发现那个妃子竟是白己的母亲,刘骏随即也醒了,他发现自己汗湿重衣,第二天就是尊封太后的大典。

刘骏因为昨晚的梦,在面对母亲时难免有衅不自然,而盛装在身的母亲又是那么雍容华贵,那么美丽,虽已四十出头了,可岁月却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风韵仍是那样的慑人心魄。刘骏不愿冉看自己的母亲,可又忍不住、同时也不能不去看。他不禁盼这典礼快些结束。可当典礼结束时,看着母亲离开的身影,刘骏心中却感到一阵难言的失落。典礼结束后,接着就是盛大的宴会。

在后宫的宴席中,那些贵妇人谁不想巴结太后,因此争相向太后敬酒。太后这辈子做梦也没想到儿子竟能成为皇上,自己竟能被尊封为太后,她感到这一切象做梦一般,恍惚之间,她几乎来者不拒,杯来即干。这样她很快就不胜酒力。她匆匆和众人话别后,就由宫女扶着回宫里宽衣就寝了。

刘骏在前面的宴席和众皇亲大臣们也喝了不少酒,散席后,他见不到母亲,就问皇后太后哪去了,皇后告诉他太后喝多了,已回宫里睡了。刘骏听到母亲已睡了,不禁一阵兴奋,他猛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次看到母亲午睡时的情景,那使他终身难忘的情景。借着醉意,刘骏带了两个太监,激动地赶去太后寝官当他去到太后寝宫,宫里的太监宫女忙全都迎出门外。

刘骏问:“太后睡了吗?”

太监们说睡下了,刘骏听了,心中又是阵激动,便说要进去看看太后。太监也不敢阻拦,刘骏进入寝宫,慢慢走近母亲床边。红烛之下,只见母亲半裸着身子,真的睡沉了。天气炎热,太后身上没穿什么。

刘骏痴痴地站在母亲床边,贪婪地看着母亲,母亲美丽的脸庞,薄衣紧裹着的美妙的身段,光洁修长的大腿,白暂诱人的双足,再次撩动刘骏不可遏制的欲念,在长时间的犹豫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当刘骏向母亲请安的时候,太后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待儿子一如往常。刘骏见状,也安下心来。那晚的风流,使刘骏刻骨铭心,他在母亲身上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这也让他食髓知味了。

没过多久,这天刘骏在饮宴过后,再次来到母亲寝宫。

到那里,他就让太监宫女全退出门外守候,他说有要事和太后商议。他母亲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可又不好阻拦。在全部人退出宫门外后,刘骏就紧紧抱住母亲,他母亲便使劲挣脱,但在刘骏再三央求下,他母亲终于答应了他,于是两人宽衣解带,相拥入帐共行云雨之事。

此后,刘驻就常常去母亲寝宫与母亲“商议要事”了。太后刚开始只是爱子心切,可慢慢地也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对儿子也产生了夫君之情,两人就再也不能分开了。

这也是中国史书上记载的皇帝与亲生母亲乱伦的唯一的事例。

《宋书·后妃列传》说:“上于闺房之内,礼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太后房内,故民间喧然,咸有丑声。宫掖事秘,莫能辨也。”似乎刘骏与自己的母亲路太后有染,所谓“民间喧然”的不是皇帝临幸什么妃子,而是有时在太后的房内做那种事。

至于到底实情如何?《宋史》语言模糊。但是《魏书》上却提供了十分明确的评论:“骏淫乱无度,蒸其母路氏,秽污之声,布于欧越。”以及“四年,猎于乌江之傍口,又游湖县之满山,并与母同行,宣淫肆意。”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

宋孝武帝喜爱堂妹以哭封官

南朝宋孝武帝刘骏生性好淫,当上皇帝后,凡是后宫之人不论尊卑长幼,只要略具二三分姿色,都免不了被刘骏强逼成欢。刘骏的叔父荆州刺史刘义宣的四个女儿自小养在宫里,她们个个生得花容月貌,刘骏也不管是否表姊妹,竟一起召幸了。刘义宣十分痛恨,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十万反对刘骏。刘骏害怕刘义宣兵力强盛自己不能抵挡,打算让位给他。竟陵王刘诞劝阻了刘骏,刘驻这才派兵遣将去攻打刘义宣。不料刘义宣只是徒有声势,几次交锋后便溃不成军,刘义宣和他的十六个儿子全部被杀。

灭了刘义宣后,刘骏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他每天在后宫宴饮狎亵。以前与刘义宣的几个女儿还偷偷摸摸,此时干脆将她们册封为嫔妃。这四个姊妹中的第二个楚江郡主姿色超出了众人,丽色巧笑,看一眼就让人失魂丧魄,因此宠倾后宫。后来怀孕生下一个男婴,取名叫刘子鸾,在刘骏的众多儿子中排行第八。刘骏对刘氏更加宠爱,册封她为淑仪。但毕竟是自己的表妹,说出去不好听,于是冒充是殷琰家的女儿,封号殷淑仪。

刘骏不仅好色贪钱,而且喜欢赌博饮酒,好猜忌狎侮大臣。青冀刺史颜师伯人京为侍中,伺候在刘骏的左右,他生平所长只有谀媚二字,从早到晚哄得刘骏开心不已。刘骏经常与颜师伯赌博,一次刘骏一掷心花怒放,自以为肯定会赢钱,却不料颜师伯掷出了一个卢牌,刘骏脸一下就白了。颜师伯慌忙收起牌说:“差点儿得到卢。”接着他自愿认输。等到玩完了牌,颜师伯输了一百万缗钱。刘骏大喜,颜师伯也是喜出望外。输了钱怎么还高兴,因为他知道只有输了钱刘骏才会升他的官,况且这噬钱也是平时搜刮来的。

刘骏平时与朝廷大臣说话的时候喜欢戏谑耍笑,他称呼光禄大夫王玄谟为老伧(伧的意思是粗野、鄙贱、缺乏教养),称仆射刘秀之为老悭(悭的意思是贪婪加吝啬)。此外刘骏根据众人的长短肥瘦黑白妍媸,都各取了一个外号。刘骏嬖宠一个昆仑奴,昆仑奴长得像昆仑国人,身体高大强壮,专门让他执仗侍立在身边,刘骏稍微不惬意就命昆仑奴殴击群臣。

刘骏骄侈一天比一天厉害,因为过度赏赐导致了国库空虚,便想一个敛财的方法。每次那些地方的刺史二千石卸职还都的时候,刘骏就召来他们赌樗蒲。那此刺史还只能输不能赢,多年搜刮地方积攒的财物都进了刘骏的囊中,简直与赖子差不多。

刘骏嫌宫殿狭隘,便另造了一座玉烛殿一次他来到南宋开国皇帝刘裕所居的屋子,里面陈列着刘裕贫贱时给人当佣人使用的灯笼麻绳之类的东西,目的是让他的子孙们体念祖先创业的艰苦,待刘骏看见床头用土作障,墙壁上挂着葛草灯笼,麻绳做的拂,不禁鼻子发出嗤笑声。有个官员有意讽谏刘骏奢侈,便极口称赞高祖刘裕勤俭有德,刘骏变色说:“一个种田的用这些东西已经算是过度了!”

刘骏立殷淑妃生的儿子年仅6岁的刘子鸾为新安王,领南徐州刺史。殷淑仪宠擅专房,只可惜红颜命薄,大明六年四月得病身亡。刘骏好像丧了双亲一样悲痛得吃不下饭,他追册殷淑妃为贵妃,并在皇都立庙。出葬时特别用大车载奉灵柩,周围陈列着銮辂、几旒、黄屋、左纛、羽葆、鼓吹、班剑、虎贲等各种仪仗,前后部羽葆鼓吹比皇后的葬礼还要煊赫。送丧的人数多至几千,公卿百官与嫔御六宫都穿着白衣服排队跟在灵柩后面。

刘骏多次领着后妃及群臣到殷淑妃的坟墓前痛哭,并以哭的悲痛与否作为朝臣忠不忠心的表现。秦郡太守刘德愿哭得撕心裂肺,全身的衣服都被泪水湿透了,甚至差点昏死过去,刘骏十分高兴,立划封刘德愿为豫州刺史、还有个叫羊志的御医滑稽谐谑,刘骏让他哭殷淑妃,并说:“只要你哭得悲痛,会有重赏。”羊志就泪如雨下,悲不自胜地痛哭起来,有几次还几乎哭得背过气去刘骏便赏赐给羊志许多金银珍宝、事后有人问羊志:“你那得此副急泪,当时羊志的爱妾刚刚死去,他说:“那天我自哭亡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