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冷下脸,低头凝视着她的双眸:“你现在就是在反驳!”说着,不知觉中被她那清澈无比的双眼所吸引。
“我知道了!”她的小嘴微微开启,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徐致远甩了下头,再次看向她那幼稚的脸蛋,还有那豆芽干一般的身材。内心告诫道:‘她不过是一个可以作为对手存在的丫头罢了。’
“你记得便好,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指尖对着火炉一弹,一小团的火苗在炉底猛然烧起。
昔千雪看着他从一旁的木筛中抓起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投入在一个雕刻着腾龙飞风的鼎炉之中。
“溶,凝,具现!”他飞快地掐着手法,鼎炉内不停地散发出绿色的荧光。
她好奇地上前一看,鼎炉之内居然透着火焰:“这锅破了!”
徐致远手中的动作因为她而迟疑了下,好在他反应及时,总算免予炸炉。
他阴沉地拽头,瞪着她:“你刚才答应了什么?”
昔千雪眨巴着双眸,伸出两根手指,在嘴边作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我闭嘴!”
“嗯?”徐致远全身散发着寒意。
她双手捂着嘴,满是肯定地看着他。
徐致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灵气将鼎炉之中已经成形的辟谷丹拿了出装进一个瓶子之中,随手递交到她的手心:“这就是辟谷丹,别说一些有的没得!”
昔千雪好奇地看着手中的丹药,正想开口询问些什么,但想到她答应过的话,只好自己研究了起来。
徐致远见她终于听话了,满意地点了下头,道:“饿了就吃……一粒!”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这她昂头将那瓶辟谷丹都吞进肚子里,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气得牙龈直痒。
昔千雪委屈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不够。
这个世界的营养液居然不是液体,而是药丸形状,味道还不错。就是太不耐吃了。
她舔了下嘴唇,双眼瞥着那个神奇的破锅。
徐致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东西不是糖,多嚼不烂,你要喜欢,我给你炼制一些聚元丹吧!”说着,他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些药材全部投掷进鼎炉之中,双手飞快地掐着法决。
昔千雪双眼紧紧盯着那个鼎炉,看着那些药材被火焰粹炼成液体融合在一起,最终在他的一声叱喝下凝聚成丸子。
徐致远收回聚元丹装进瓷瓶之中,有些迟疑地将瓷瓶交到她的手中:“这东西你虽然吃不了多少,但对你的修炼还是有点好处的!”
她接过瓷瓶,二话不说倒出一粒直接投入口中,嚼也没嚼一下就感觉到一丝灵气从她的口腔流入她的经脉。她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微薄的能量怎么也要一瓶才能让她感觉到几分饱,难道他一粒就能饱了吗?
想着,她昂头将那一瓷瓶内的聚元丹倒入口中,感受到那略为饱满的能量,心里很是满意地点了下头。
徐致远牵强地扯出了个笑容,在看到她一下子吞噬了那么多聚元丹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为她疏通经脉的准备,没想到她一点事也没有。
昔千雪抚+mo着肚皮,双眸充满期待地看向鼎炉。顿时有些失望,那个鼎炉除了地下越发微弱的火焰,并没有什么在里面。
她迟疑了下,伸出手,往鼎炉之中注入一丝灵气。
‘噗’一声,原本微弱的火焰突然猛烈地燃烧了起来。
徐致远双手抱xiong,双眼微微眯起。只看过一次就知道如何使用鼎炉,这个小丫头是天才,或是她出生的地方其实是个炼丹世家?
他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反而悄然地将一些药材挪到她着手可得的地方。
昔千雪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模仿起他刚才的动作,抓起一些药材投入在鼎炉之中。
徐致远看着她的动作和手法,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是在模仿他的炼丹手法,而且分量抓得十分准确,一点也不像是个初次接触炼丹的人。这点,更加让他怀疑她的出生。
昔千雪看着鼎炉内的药材在火焰的燃烧下慢慢地粹炼出五颜六色的液体,她仔细回想着徐致远之前的动作,缓缓地伸出双手,运行着体+内的灵气将那些液体包裹了起来:“融合!”
那些粹炼好的液体随着她的手势,慢慢地旋转融合。
“凝!”她双手摊开,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对着呈现一个桃花状。突然,那些已经融合的液体疯狂的转动,四周的灵气被吸引了进去。一道耀目的光芒闪烁,几粒刻有丹纹的聚元丹漂浮在鼎炉之上。
没等她收回那些丹药,徐致远率先将那些聚元丹收紧瓷瓶之中,并捏起一粒投入口中。一股庞大而精粹的灵气从他的口中流入经脉,他连忙打坐,吸收起来。
昔千雪噘着嘴,不满地看着他,看着他手中的瓷瓶。她伸出一根手指,咬在口中,双眸带着怨气地盯着他不放。
徐致远呼出一口浊气,双手打着手势从入定中醒来。他睁开那双凌厉的双眸,复杂地看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一般的人家无法教养出一个炼丹天才,修真世家更不会随意地将天才丢之野外。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
“昔千雪,我叫昔千雪!”昔千雪赌气地鼓起双颊,双眼紧紧盯着他的手:“那是我的!”她可以感受到瓷瓶里的药丸所拥有的能量,那些能量可以让她一个星期不至于饿肚子。
“想要?”徐致远举起手中的聚元丹,很是无耻地冷笑道:“想要,就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带舜华宗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的?”
昔千雪骤起眉头,洁白的皓齿紧紧咬着下唇,双眸带着泪光,十分委屈的看着他:“又不是我要来这个世界的,更不是我自己来舜华宗的。你抢我的东西,还那么凶!”说着,一个泪珠在她的眼角挂着,要掉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