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晴儿见欧阳蕊望着她,她的眼泪瞬间落下,欧阳蕊最是看不得她哭,当场就败下阵来,“好了好了,晴儿你先别哭了,我…我不再生你气。”
“当真不生气了?”万晴儿脸上挂着泪珠试探性的问,欧阳蕊当即知道自己上当了,笑骂道,“好你个晴儿,你现在说哭就能哭,明明知道我最看不得你哭了。”
“蕊儿以后也要学会这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万晴儿抹去眼泪,破涕为笑的说,“蕊儿,那么说定了,你和我一起合奏,别再想那么多了,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的身边也就只有你了。”
欧阳蕊点了点头,“晴儿,明天我听你的安排练习合奏曲。”
第二天欧阳蕊在万晴儿的指导下弹奏瑶琴,还没结束,欧阳睿带方正元出现了。
“我还以为是晴儿在弹奏,没想到是你这个二小姐弹得,看来晴儿教的不错嘛。”方正元阴阳怪气的话语让欧阳蕊顿时生气了。
万晴儿在他们出现时就施礼道,“见过大少爷,方公子。”
万晴儿瞧见欧阳蕊要发怒,当即对欧阳蕊快速提醒道,“蕊儿,千万别生气,方公子就是要让你生气才那般说。”
欧阳蕊听到万晴儿的话,当即不怒反笑,她记起万晴儿的教诲,当即温和有理应承道,“方公子这般拐着弯夸琴艺,蕊儿有些承受不起呢。”
欧阳睿听到妹妹这话,心里很是诧异不由看向万晴儿,见她只是低着头,避免方正元继续挑事,称赞欧阳蕊,“蕊儿最近不止是琴艺进步,听母亲说,你连性子都变了不少。”
“但凡人总会经历不少事,渐渐长大,你说是不是?大哥。”欧阳蕊有些开心的说,而她这小性子模样,让欧阳睿放心了起来。他原以为万晴儿把亲妹查毒的像大家闺秀一般,就只知道繁缛礼节,全然没了自己的性子。
“你还是没长大,真希望蕊儿永远别长大。”欧阳睿轻轻的弹了下欧阳蕊的额。
“哥哥!”欧阳蕊傲娇了起来,“算了,看在你快成人,以后不能随便到这后院的份上,原谅你了。”
“性子还是那个性子,只是懂事多了,向来是晴儿的功劳。”欧阳睿别有用意加深晴儿两字。
“大公子缪赞了,其实小姐天资聪颖,一点就透。”万晴儿知道欧阳睿再看她,当即施礼表示他的夸奖让她惶恐。
“大哥,你带着方公子到别处玩吧,我还要和晴儿学琴呢,不然到时候在冠礼上出丑了可不好。”欧阳蕊突然发现方正元看万晴儿的眼神不对,顿时不满了,在方正元要说话的时候,下了逐客令。
“我…不是…你就连杯茶水也不给我们就让我们走?”方正元有些错愕,他还想听万晴儿亲自弹琴的说。
“大哥,你带来的人,你带走吧。”欧阳蕊不理会方正元,对欧阳睿说。
欧阳睿当即表示,“那就不打扰蕊儿练习了。”
“欧阳睿,你…我们…”方正元并不想走,但最终被欧阳睿拖着走了。
“哈哈…”欧阳蕊见方正元最后想赖着不走,但又被大哥拉着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蕊儿心情不错,那我们再来试试。”万晴儿趁机说道,欧阳蕊同意,于是也收起玩心,专心记下万晴儿的教导。
最后两天万晴儿训练欧阳蕊抗干扰的能力,欧阳蕊最终在万晴儿琴音扰乱下,最终还是完整的弹出曲子。
一切准备就绪。
第二天欧阳睿当众行了冠礼后,大家便准备入席吃饭,而伴随着的舞台表演结束,欧阳蕊站了起来,落落大方的以茶代酒敬欧阳睿,“哥哥的成人礼,蕊儿也没什么好送的,不如蕊儿为哥哥谈下我才学的琴曲吧。”
在场的人都在起哄,欧阳睿只好点头同意收下这个礼物。随后欧阳蕊带着万晴儿坐到了瑶琴旁,“大哥,我这是合奏曲:榜上有名,希望大哥这次赶考金榜题名。”
众人听到欧阳蕊的祝福不免喊好,欧阳修更是高兴。
之后欧阳蕊在万晴儿示意下,开始弹自己练习已久的曲调,而万晴儿根据琴调进行配音,这种合奏在庆朝还未出现过,懂琴的人不知觉就听入迷了。
伴随着琴音,一些人仿若看到了竹林,风吹动竹林的声音,学子在竹菀里学习……一声重琴,宛如万千学子在考场奋笔疾书,紧张感频升……一段冗长的平缓的等待,接着欢悦喜庆的曲调让人宛若看到了学子金榜题名后的喜庆……
欧阳蕊弹得曲调高昂的结尾突然赫然而止,接着万晴儿平缓的只弹了一小段,仿佛金榜题名只是开始。
“欧阳兄,想不到家妹琴艺如此惊艳,今日听闻这一曲,真是今生有幸啊。”欧阳睿的一名同窗当即拍掌夸道,继而不少人也纷纷夸赞,欧阳蕊礼貌的施礼感谢众宾客的盛赞,之后在万晴儿的搀扶下离开了舞台。
“吸气,吐气,吸气……”在返回宴席时,万晴儿让欧阳蕊赶紧调整心态,毕竟才十一二岁,头一次这般在众人面前演奏成功,多少会有些紧张。
很快回到宴席上,欧阳蕊的状态也恢复了,之后坦然面对宴席上大家的询问,而她今日表现,让夫人马柔甚是满意,而欧阳蕊后面成为川中第一大家闺秀。
欧阳睿冠礼之后,便要去都城赶考。临走之前他喊来万晴儿,“我不管你怎么做,做什么,只希望蕊儿现在以后都这般快乐。”
“回大少爷,我尽量。”万晴儿也只能做这个保证,毕竟她注定在不快乐的环境生存,她只能保证让她还活着。
大约一年之后,欧阳睿高中进士,成为京官,让欧阳府迁徙都城。
又约半年,欧阳府落户长阳城,欧阳蕊因欧阳睿赶考前弹奏榜上有名,后欧阳睿果真高中进士,不由名声大噪浅川郡。
然而浅川郡欧阳蕊名声再大,在长阳城还算不上名门闺秀,而欧阳府更是还没扎稳根的小族。
马柔见万晴儿教导欧阳蕊很是有成效,便花重金请了曾是宫中的司赞嬷嬷教万晴儿宫中礼仪,万晴儿学会转而教欧阳蕊。不过万晴儿还要学后院勾心斗角的招式,这是她必须学会,以便欧阳蕊进宫,她在旁边指导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