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比一比吧！”风渊远眼中癫狂之色更甚，声音微微颤抖。
季穆清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力不从心的摔倒。
“族长，惊鸿完全没有学习过血族的术法，怎么让她和那个夜明樱比试？”
风渊远挑了挑眉，似是不以为然，开口唤了一声，“苏伯”。
一直垂首站在一旁的管家走近，鞠躬问道：“少爷，需要汇报夜明樱的身世吗？”
风渊远点了点头，“让他听听吧！”
“夜明樱的父亲是夜宏志，夜宏志可以随便穿梭倒影之城与人类世界，他崇尚武力，在人类世界开了一个极道场，很有名气，夜明樱是他和一个人类女子生下的。不过九年前，夜宏志突然死亡，她的母亲和武道场的二把手走了，她用五年时间重振了极道场，召回旧部，肃清判者，然后掀起了一场自极道诞生以来最大的一场混战。现在她统一了各个极道场，一直居住在人类世界极少回族。”苏岁正沉声道。
风渊远眯了眯眸子，眼中的红光一闪而过，低着头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季穆清神色一凛，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嘴唇颤抖着，断断续续道：“夜明樱……她修炼过……极道？那惊鸿怎么能……和她比试……呢？惊鸿会死的！”说到最后更是喷出了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似是有曼珠沙华盛放了半夏。
风渊远抬头，睨了季穆清一眼，缓缓开口：“死了又如何？毕竟我复活的这个妹妹并不是用来疼的。”
言罢，他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自嘲和心痛。
季穆清瞪大了眼眶，目眦欲裂，一时怒火攻心，两眼似是罩上了一层黑雾，身上杀气大盛，一丝丝血红色的力量浮现在他的右掌心，交缠着，汇聚成一个能量球。
苏岁正见季穆清这般模样，挡在风渊远身前，手中掌着一个银色的能量球。
风渊远微皱了一下眉头，“苏伯，退下。”
苏岁正愣了一瞬，站到了风渊远身后，只是手中的能量球不曾消失。
风渊远上前一步，他抓住季穆清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闭上眸子，激动的开了口：“季叔叔，杀了我，这样季惊鸿就受不到伤害了啊！快，杀了我啊。”
季穆清听到那熟悉的称呼，猛地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冷意在他的眸子中蔓延开来，他嘲讽的开口：“族长您莫不是忘了，守护者是世代守护王族的。把您杀了，我还能活到天亮吗？”
风渊远听到季穆清的这句话，顿时心如死灰。
也是啊，季惊鸿他一起生活了十年，他们之间的情分定然更深，再加上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得到这样的回答，也算是理所应当的了。
可他又不甘，自己的最后一次放纵，最后一次机会，就这样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