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她煮了绿豆沙糖水,见关澈把自己关在书房几个小时,于是她帮他端进去,走到书房门口,正要推开门时,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怎么会有女人?她侧耳细听——
“阿澈,你看我这样穿好不好看?”女人的声音很娇很媚,不像是乔心雅的声音。
“好看。”关澈低笑着。“很性感,好看得都快让我流鼻血了,不过,以后这个时候别穿这么性感来诱惑我。”
“我就是来诱惑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想要?脖起了没有?”女人娇笑着,还‘嗯嗯’的申吟了几声。
关澈倒抽了口气,声音粗哑道:“老天!你别脱……”
听到这里,予欢再也忍不住,‘砰’的一声,把门踢开,怒道:“关澈,你把我当什么?”
闻到声响,关澈在抬起头的瞬间,把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合上,他不悦的蹙眉,“我有允许你进来吗?”在她住进来时,他曾和她约定,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在书房的时候,她不能进来打扰他。
予欢走上前,用力将碗搁下,然后很用力地呼吸,可胸口那团怒火却在熊熊燃烧着。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会和时下的男人一样,上那种********网站,刚才从那些对话中,她可以听出,那个女人想诱惑他,而他竟然受诱惑!她是他的老婆耶,她是实体,她不是无形的。
她深吸了口气,对上他冷漠无情的黑眸,质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她以为把乔心雅踢出他的公寓,而他又每晚回来,他身边再没有可以威胁到她地位的女人,没想到漏了防网络!
“你无须知道。”他低头收拾桌面的文件,根本不想解释。
“我是你老婆,你是不是该尊重一下我?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跟网上的女人……女人……调情?”现在她好差吗?她有身材和样貌,还有一手好厨艺,像她这样的老婆现在可很难找了,他还嫌她什么?
“老婆?”关澈挑眉,唇角似笑非笑的扬起。“我还以为自己娶了个木头娃娃呢。”
“木头娃娃?”予欢愣了一下,立即眯起眼,“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中文水平不会这么差吧。”关澈冷冷嘲讽。
“你是因为我没有满足你,所以才会上网和女人调情?”如果是这样,那也不关她的事呀,她心里是没准备这么快跟他有那种关系,但只要他有需求的话,她是不会拒绝的,只是……他平时只是挑逗她一下,并没有更进一点,有时她还纳闷是不是她魅力不够。
“随便你怎么说。”他绕过书桌,往门外走去。
“等等……”予欢叫住他,“是不是我愿意和你那个……呃,你不会去找其他女人?”
她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白痴,可她想到他那句‘好看得都快让我流鼻血了’,她的心很不安,也很不甘心,不安的是,有女人这么大的魅力能诱惑到他,不甘心的是,她也是一个大美女,为什么她就不能让他看得流鼻血呢?难道真的是她不够魅力?
“性只是暂时能留住男人一时,不能留一辈子,常大小姐,你出来玩了这么久,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懂吧?”关澈虽然照样维持那种冷嘲的神情,目光却变得冷冽,闪过一抺复杂的光芒。
予欢被他反问得口哑,她以前只玩自己的,那有那种美国心情去了解男人。
一整晚,予欢躺在沙发上展转难眠,脑里想着关澈说那句话:性只是暂时能留住男人一时,不能留一辈子。那么,是什么才能留住一个男人一辈子呢?
是爱吗?他不愿意和自己上床,是不是对她没有爱?这半个月来,她已很努力让他爱上自己,但似乎没有什么进展,怎么办呢?半年时间很快就会过,现在都过了五十多天……想着,她突然弹起来,朝大床的方向看去,在心中若有所思的想着,如果她怀了他的孩子,是不是会让他留下来?
不知怎的,她这样想着,心跳剧烈地加速,手脚也不禁颤抖着,她掀开身上的薄被,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床前。
窗外明亮的月光斜斜地洒进来,投射在他熟睡的俊脸上,有棱有角的五官在淡黄的月光下,少了平时锐利严峻的神情,显得十分柔和,总是包裹在笔挺西装底下的身体,脱得只剩一件合身内衣和纯棉睡裤……
她脱掉身上棉质睡衣,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在他身边一会,见他没有反应,侧起身子,伸手挑开他的睡衣的扣子,一双柔软滑嫩的小手放在他平坦宽阔的胸膛,慢慢往下移,探到他腰下的那处禁地……手刚触碰到那丝滑的感觉,她倒抽口气,没想到他那里这么快站了起来。
予欢稍提起身体,把一只玉腿跨过他健腰,骑在他身上,很象一种霸王硬上弓的姿态,她慢慢俯下身,双手撑在他颈侧,将唇凑上去,慢慢地,轻柔在吻着他,然后将舌头探进他嘴里……
两人相处那么久,除了那次她睡着他偷吻她,他们就没接过吻,她很想知道,当自己清醒的时候,被这张端正、坚定的嘴唇吻着,会是什么滋味,只可惜……
她正想离开,却被一只有力且结实的手臂拉了回来,下一刻,她还来不及反应,她的后脑被深深托住,一记贴缠的深吮纠缠住了她,火烫的舌瞬间探入她口中,朝道的享用她的嫩唇柔舌……
予欢呆了,头脑轰得一片空白。
而他接手了主动权,双手圈住她纤细的身子,狂烈的吻着她……
突然,他翻身,坚实的男性体魄紧压着她的身躯,她被他满是侵略气息的举止震撼,他抬起头,在月光下,他的双眼深遽而明亮,像是午夜的星辰,有着狂野的坤色、如火焰般的男性饥渴,以及深浓的复杂。
他这样的眼神多熟悉,仿佛那一年,那一夜,在那个仙境……
“澈……”她情不自禁的叫着爱人的名字。
关澈低下头,再次吻着她,这吻没有先前的粗暴,反而有着些许不经意流泄的温柔。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肌肤上,深邃的眼紧盯着她,先是轻柔的吮吻着她先前被他吻痛的娇柔唇瓣,诱惑她给予反应。
“别害怕。”他轻柔的低语,低沉的男性嗓音里充满着诱哄,就像从前他每一次要她时,都会温柔的哄她,诱惑她。
“好痛!”她尖叫一声。
在她身上的男人猛地僵了一下,然后低咒一声,想退出来。
“别走……”意识到他有退意,她伸手圈住他结实的健腰,恳求道。
男人静待了片刻,才开始强悍的冲击……
他和她上床了!
关澈伫立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向天边飘浮的白云,烦躁地耙了耙头发。背过身子,不去看窗外的景物,他阴郁地坐在办公椅上良久。
一向浅眠的他,在予欢爬上床时他就醒过来,原本想踢她下床的,可闻到她身上那股清淡的幽香,他居然没有行动,反而任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而他的身体竟然在她一触碰便敏感起来,从没有女人能让他这么快就有反应。
想起昨晚的激情,脑海里汹涌而莫名的感情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愤怒。
对性,他一向很节制,可遇到她,却像只饿了千年的野狼。
那感觉、那块感,令他感到痛苦不已,却又急欲地想再一次品尝她令人窒息的热情,他们身体之间的契合仿佛是天生的。
然,令他最感意外的是,他竟然是她第一个男人!是调查资料出错了,还是她在装纯情?她技巧纯熟,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她清楚的知道他身体敏感处,奇怪的是,他亦然,就像他们做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而是做过无数次。
怎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做了一次深呼吸,关澈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至桌上的成堆文件。拿起早先丢于一旁的钢笔,他要自己继续看完先前已看了一半的财务报表。
只是——
“咚”地一声,只见原握于他手中的钢笔,已让他笔直地朝墙壁掷飞出去。
关澈倏地站起身,抓过椅背上的外套,脸色阴沉地带着满腹怒火,大步跨出办公室。
那家伙昨晚把她弄得累死了,竟然一大早把她丢在床上,连个温柔问候都没有,自己驱车回公司,害得她早上迟到三十分钟。
迟到这件事还没有什么,最多就没有勤奋奖,她回到公司被同事暧昧的眼神看得才发寒,仿佛大家都知道她昨晚与男人翻云覆雨似的。
“小欢,昨晚是不是很‘性’福?”同事一朝她暧昧的眨眨眼。
“幸福?”予欢不解她怎会这样问,想起昨晚和关澈欢爱,漂亮的脸蛋霎时飘来两朵红晕。“幸福吧。”
“你那位看起来很勇猛喔!”同事二说。
勇猛?
“你们怎么知道?”她惊讶的问,老天,他们怎么知道?难道他们有千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