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我想做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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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母矛盾

吴芳的丈夫王本的老家,住在离久香坝七十多里路远的梨沟村。而吴芳的家,离久香坝街市只有七八里路远。王本吴芳经人介绍结了婚后,就在吴芳娘家住了下来,王本打算在经济活要的久香坝街巿上找活路,谋发展。这些年,王本吴芳俩口子不管怎么努力,也没找到挣钱的财路,总是挣不够自己单独修房或者买房的钱,俩口子就在吴芳的娘家,长久住了下来。

六年前,吴芳和丈夫王本开始尝试着,去农贸市场学做蔬菜水果生意。吴芳为人实在,在买卖上不敢耍手段欺骗别人。骗了别人吴芳就心慌气短,紧张得要命。搞得本来很镇定的王本,也跟着她瞎紧张。王本感到,只要有吴芳参与的买卖,又紧张心累,又挣不到钱,白白浪费了时间工夫。做了几次买卖后,王本就把成事不做,败事有余的吴芳臭骂回了家。他自己坚持在农贸巿场摸爬滚打。

慢慢地,王本在农贸市场的生意越做越顺,王本就越来越瞧不起吴芳这个傻婆娘,没有生意头脑,纯粹不长心眼。一个只会种地看孩子的女人,靠她一辈子也发不了绩。对吴芳彻底失望了的王本,一个人在农贸市场摸爬滚打。势单力薄的王本,借着包里有了几个活动钱壮胆,开始擦亮眼睛,想找个又能互相配合,又能勾肩搭背的女搭档。谁知王本开了头就收不了尾,他的女搭档今常还来还去。

不久,吴芳就听人说,王本在外面玩女人。吴芳找王本证实这件事情,王本开始不承认,到后来,王本不但亲口承认,还理直气壮地对吴芳说:"你看那个有本事的男人,在外面没有几个相好的?这很正常,你在农贸市场帮不了我就别吃醋。你以为钱有那么好挣,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就能把钱挣到包包头啊?跟我大惊小怪的叫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吴芳家用的日常开资,需要王本拿钱贴补。吴芳找王本要时,刚开始王本推三推四,能躲就躲。后来王本干脆理直气壮地反击吴芳说:"你不是也在卖梨子,卖蒜苔吗,为什么要老问我要钱?我又没偷没抢,怎么可能你想要钱,我就会有那么多的钱给你。我一个做小生意的人,能挣多少钱?"

吴芳好委屈,向王本解释说:"我一个人三分土地的承包田,田里出的那点农业收入,能维持得了多久的家庭开资嘛,用完了不找你要,找那个要?"

王本不理采吴芳的所有解释,两人吵架打架的事情开始今常发生。就在两年前春天的一个晚上,吴芳又厚着脸皮,跟王本要钱,准备买化肥和稻谷种子育秧苗。王本早就想断了吴芳老问他要钱的念想,今晚他就顾意装成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用力摔碎手里的饭碗,就开始骂吴芳。"你这傻婆娘,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也在种梨子卖,种蒜苔卖,为啥子要老问我要钱,老问我要钱?你好手好脚,想用钱为什么不想办法去挣?好象我王本欠了你八辈子来生账似的,成天缠着老子,没有别的好话,就是要钱、要钱。我又不是造钱机器,又不是抢银行的高手,那有那么多的钱,来满足你今天要买这个,明天要买那个的要求。"

王本骂完吴芳,根本不给吴芳还口的机会,摔门就走。王本认为,对付这种婆娘,就是要出这种奇招,才治得住她。王本异外离家出走,过了二天都没有回家。吴芳自己在家里失落痛苦了两天,也认真思考了两天。吴芳分析,王本明明晓得,今年家里种的蒜苔卖了多少钱,这些钱交了王了的学费;买了二头小猪;买了二十只小鸡;买了五白斤喂猪喂鸡的玉米,就把卖蒜苔的钱用完了。吴芳为了没钱用时好问王本要,所以一笔一笔都记了账,还给王本看了账本。吴芳万万没有想到,王本会这么不顾事实地乱发脾气、乱骂人。这不是向吴芳挑明了,他不管这个家了。吴芳被迫接受这个现实,不能指望王本帮自己解决生活困难了。从失望的折磨中挣扎出来的吴芳,在王本离家出走后的第十三天晚上,果断地作出了要跟王本离婚的决定。

吴芳拿定主义后的第二天,把王本放在家里的衣物鞋子收拾了两大包,请了位三轮车师傅,帮她把这两个大包拉到农贸市场,放到王本面前。吴芳郑重其事地对王本说:"这是你放在我家的所有家当,我一个没拉的都给你搬来交给你。以后你就不用再进吴家的门了,别去打搅我妈,我要出去打工求生活。我不相信,离了你我会饿死。我想明白了,你这么多天不回家,一定是早就想要跟我离婚了。我现在成全你,要离就离吧,我愿意马上跟你去办离婚手续,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王本异常惊讶地瞪圆眼睛盯着吴芳想,这婆娘那来这么牛的?气,反了她了,得灭灭她的威风。王本想到这里,开始大声骂吴芳:"滚开、你别跟老子在这儿丢人现眼,要说什么话,等我以后有时间才说。"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你的想法我没兴趣过问。"吴芳说完,昂首就住回家路上走。回到家,吴芳同母亲商谈好,把儿子托付给母亲照顾,自己就到北京去当保姆,找活干了。吴芳决心做跟王本看看,没有他王本,自己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今天让吴芳没想到的是,自己才二年的时间没在儿子身边,王了就从大家心目中听话懂事,学习上进的好孩子,变成了现在成天在外面乱跑的淘气包。吴芳想:这么大的孩子,可能真的要有人认真管着才得行。可是妈妈和哥哥都反对自己留在家里照顾王了,认为我想待在家里管娃娃是借口,是怕出门打工辛苦找的理由。他们怕我待在家里没了经济收入,不但自己日子不好过,还会托累他们。

吴芳知道说不通妈妈哥哥,她又想到了王了的爸爸王本。吴芳的想法,如果能得到王本的支持,吴芳就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家里照顾儿子了。以前王本对吴芳的伤害,已被二年的岁月冲刷成模糊的记忆。现在为了共同的孩子,说不定会有共同的想法。吴芳想到这里,抱着希望拨通了王本的电话,说她已经回家了。

出乎王本的预料,吴芳这次回来,能主动打电话跟他联系,这是个好照头。王本接完吴芳的电话,高高兴兴地直奔丈母娘家来找吴芳。王本和吴芳都没有料到,吴芳的妈妈已经恨透了这个女婿,她堵在门口,就是不让王本进家门。

吴芳妈妈抓住这次可以出气的机会,咬牙切齿地指着王本就开始骂:"你没有资格进这个家。你和我家吴芳从结婚到现在十四年,你就在我这里住了十二年。十二年来,你没往房子上添过一砖一瓦;没往屋里添置过一样家私;也没拿过一分钱的房钱给我;老娘就白白让你住了十二年。我还要天天侍侯你吃喝。而你挣了钱,就在外面吃喝漂赌,不管婆娘娃娃。你不管我家吴芳,老娘都忍得下去,可王了他是你的儿啊,只是个十来岁的娃娃,你就狠得下心不管他。你自己说,这两年你为王了娃儿做过什么?有那学期的学费是你交的?有那一天的饭钱是你拿的?我每次托人找你要王了的生活费、学费,你都跟我推三推四,找借口不拿。还在人家的面前说,要等吴芳回来,跟你说清楚了,应该你承担的,你才会承担。你******,这也算当老子的人说的话啊?二年多的时间啊,你要你家儿不要吃;不要喝;不要读书消费。要等到你那年心头想通了,你想给他吃了,王了才能有得吃、有得用是吧?你就是这么养儿的,可你为什么不这么养你自己?你也拿半月或者一月的时间不吃不喝试试,看看你到时候会是人,还是会成鬼。"

吴芳觉得妈妈这样骂下去,解决不了认何问题,便推着王本走出院子,来到僻静的田间小路上,吴芳要跟王本说她心里想说的话。

王本早就听说,吴芳在北京做家政,干得很不错。吃苦耐劳的吴芳,很受北京人欢迎,工资也比同伴的高。王本没想到,吴芳这种不会取巧卖乖,只会埋头傻干的乡下女人,还会受到北京有钱人的肯定,还会给她高工资。突然就变成了挣钱的好手。王本有点惊喜,原来自己没有选错婆娘。因此、王本巴望与吴芳的矛盾就此结束。

王本和吴芳刚走到没人的田埂路上,王本就诚恳地对吴芳说:"只要我们俩口子不再闹矛盾了,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我一定听你的。"

吴芳听了王本的承诺,满怀希望地把对王了的担心都说了出来。希望得到王本的帮助和支持。王本听了吴芳的想法后,没有急着说什么。王本担心的,到不是王了的学习问题,而是怕吴芳白白放掉了在北京打工挣钱的好机会。有钱不去挣,那不是大傻瓜啊。

王本认真思考了一阵子后,才委婉地开套吴芳说:"我认为,你哥你妈的说法是正确的。人就该趁着年轻多挣点钱,才能活出点样子来。你说一个人年纪青青的,就待在家里守穷,这样的日子,有什么过头?现在的社会,你还看不出来啊,人越穷越被人瞧不起。要腰包里有钱的人,才会被人高看,受人尊敬。"

“至于王了,一眼就能看到头,他不是一块读书的料。你在他的身上再费心,他也把书读不出头。我实话跟你说,我家祖宗八辈都是农民,祖坟上也没有人埋弯弯木,他王了怎么可能读到去做官做府。要我说,他小子只要能认识男厕所、女厕所这些字;算得清买进卖出的账;分得清楚真假人民币就够了。你看久香坝街上,那些当老板,挣大钱的人,读了多少书?能认识几个字?人家还不是照样挣大钱。所以我的看法是,你再耍几天后,还是请你妈帮助照看王了,你继续去北京做家政,再多挣几年钱。等我们包包里有了钱,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吴芳没想到,这就是当老子的人,为他儿子规划的未来:认得男厕所、女厕所、会算账、认得人民币就够了。这不是明摆着,就是对王了彻底不管的说法嘛。王本既然铁了心不管儿子了,那和他还有什么好谈的。

彻底失望了的吴芳,无助伤感地说:"你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证明你根本就不打算为儿子作想,那我还有什么指望你的?看来我跟你的日子,真的过到头了。我们还是找个时间,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王本一听急了,说:"离婚?我又怎么哪,你又要离婚。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最讨厌动辄就拿离婚来威胁人。我这么说,并不是说就不管王了,他是我王本的儿,我怎么可能不管他。我跟你只是在讨论你说要做的事情,究竟值不值得去做。你跟我在这儿耍什么横?"

失望的吴芳,开始无所顾忌地发泄,"你管、你管,你什么时候管过娃娃?你管过他什么?你只会管你自己怎么在外面找女人。"

看着满脸怒气的吴芳,王本心里好笑,这婆娘怎么去北京度了两年金,还跟以前一样一根筋。自个儿看不清形势,还要坚持自已的愚蠢想法。只是眼下俩人关系紧张,王本不敢说嘲笑吴芳的话。他只好满面堆笑,口气缓和而温柔地跟吴芳解释说:"发什么火嘛,生气对身体没好处。消消气,你说的那些,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旧事提它干吗。我还忘了告诉你,我早就改掉这个烂毛病了。你何必到现在还纠着我当年的错误不放。我承认,以前在外面花心找女人,是我不对。但是你看在久香坝这个地方,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不花心的有那个?现在想起以前做的事,我也觉得没意思。但是我敢向你保证,以前、不管外面的女人怎么花俏,在我心中,真的还是只有你。我对那些女人,也只是逢场作戏,图好耍吧了,玩过之后就丢开了。她们只是表面光鲜,其实都是些不想后路,对家庭没有责任心的家伙,那能跟你比。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一直没有动摇过。"

"吴芳我恳求你,从现在开始,你就别再把离婚拿出来说是了。你看我们多好的家庭,你也在挣钱,我也在挣钱,还有个标志灵光的儿子。你别看他现在读书不行,但是你放心,就凭他那机灵劲,长大后他去做生意,闯社会,绝对是把好手。我敢说,我们这家人,在这周围的乡邻里,能算混得体面,摆得上台面的一家人了。所以我们俩个一定要珍惜。今晚当着老天爷,我王本诚心诚意跪下来求你:今后我们俩口子都不要东想西想的,俩人一条心的好好过日子。"

王本说着,真的端端正正地在吴芳面前跪了下来,想等着被感动了的吴芳,流着眼泪扶他起来。那晓得,眼前的吴芳,已不是以前的吴芳了。今天的吴芳,一定是被钱撑硬了腰杆,竟然站在那儿无动于衷,嘴巴里还喷出扎人心口的话来。"我已经看清楚你了,你没必要装下去了。我认命,自己生娃娃,自己养娃娃,就当他老子死了。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家俩娘母过我们的独木桥。"

王本没料到,吴芳会有这么硬。但是耍硬王本不用学。说真话,王本要不是看在她吴芳能挣几个钱的份上,他才不稀罕吴芳这样的老土女人呢。这种一点时髦味道都没有的婆娘,有什么吸引力。跟她走在一起,王本都担心会掉价。她还没有自知之明,一次又一次地拿离婚来威胁人。在农贸市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王本,有的是不会放过赚钱机会的能力。你吴芳一定要离婚,我王本就要让你尝尝,赊财出血是什么滋味。

王本拿定主义,腾地站起身来,拙拙逼人地指着吴芳就开始骂:"你想拿我不管娃娃当借口,来达到跟我离婚的目的是吧?我跟你说,你休想。你真正的原因,别以为老子不清楚,你肯定是有了野男人。是那个?有本事你把他喊起来,老子跟他拼了。我警告你,老子不会成全你们狗男女的,把我逼急了,老子就跟你们这对狗男女同归于尽。以前我还一直以为,你这个婆娘老实厚道,没想到,我竟然被你****的骗了这么多年,玩得老子最后还要不明不白的成全你。不过、想要老子成全你也可以,先拿几百万出来,把我的青春损失费付够了,你才有资格,去跟你的野男人住在一起。懂不懂?"

吴芳听到这里,冷笑两声说:"你别以为我这辈子都会呆头笨脑的听你摆布,你每次威胁我,向我身上泼脏水,我每次都会被吓倒,怕别人听到你这么骂我后,都会相信我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我不管自个儿有多冤,都只能一声不敢再吭,乖乖的仍你作贱是不是?告诉你,我已经想明白了,只要我做人品性端正,你就把白的说不黑,把黑的说不白。反而你对家对娃娃不管不顾的事实,早就众所周知了,这是你怎么抹也抹不掉的是实。我只要向法官拿出这些实证,再加上我和你已经分居两年,算得上感情确实破裂。根据这些,法官会无条件判我们离婚。所以说、你我能不能离婚,不是你胡搅蛮缠就能改变得了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吴芳只想把王本打压下去,她一吐为快,说完想说的话,就转身昂首往回家路上走。这时吴芳才蓦然发现,天完全黑了,四周早已被夜幂笼罩起来。田埂上一排排随风而动的梨树,在深沉的夜色中,一株株、一排排、阴森森地连成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在加上梨树下,水稻长到胸口的一梯梯稻田,跟梨树上下相迎,构成了厚重得无法撕开的黑暗。这里突然变成了一片,可以埋藏下所有罪恶的恐怖之地。凶狠愤怒的王本,要是此时起了歹心,要谋害吴芳。吴芳相信,自己就会在这里,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人世。刚才还强硬神气的吴芳,开始畏惧,开始后悔,不安全感把她的大步走,变成了奋力往家跑。

吴芳一路狂奔,跑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路上,才停下来喘粗气。待到自己完全平静下来后,才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上前去,和路上的熟人打招呼,跟人家结伴往家走。回到家,吴芳轻轻关好院子大门,她不敢进屋惊绕母亲,怕母亲问起不听劝告的她,出去跟王本商谈了半天,商量谈出了什么结果。灰溜溜的吴芳,悄悄地呆站在院子里,等到母亲屋里的灯熄了,鼾声开始从母亲屋里传出来,吴芳才悄悄走进屋,草草洗漱了去睡觉。

吴芳打开睡觉的房门,发现儿子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在认真地玩着一支塑料手枪。吴芳专进被窝,责怪儿子说:"王了,你都这么大了,还躺在我被窝里干吗?还不快去自己的屋里睡觉。"

"我今天要在你这儿睡觉,我要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王了严肃地对妈妈说。

"我累了,你回你的屋里去睡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吴芳心里很烦,不想答理儿子,说完转身背对王了。

王了坐起身来,拉着妈妈的手恳求道:"妈妈不行,这事很重要,我今晚非说不可。你累了也要听我说。我求求你了妈妈。"

"好吧。"吴芳说:"你想说什么赶紧说,说完快点睡觉,已经很晚了。"

王了于是心情沉重地说:"妈妈,我晓得你耽心我,怕我在外面东跑西跑不安全。我今天就向你保证,以后不在外面乱跑就是,一定不做让你耽心的事。我答应你,开学后,就去学校好好读书。"

儿子的承诺,也无法让吴芳提起精神来,她只是敷衍地夸奖儿子说:"好,王了懂事了。睡觉吧。"

"妈妈,"王了接着说:"你是怎么想的,要去求我爸爸帮助我们?我要是早晓得,你叫我爸来,是为了求他关心我,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你求他根本没用,他才不会关心我呢。"

吴芳不解地问王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爸怎么就不关心你啦?"

王了恨恨地说:"他就是不关心我嘛。你不晓得,前几天我去农贸市场找他,你猜他在干什么?他一面喝啤酒,一面跟一个女人打赌,一下就赌输了一百元钱给人家。当时我就问他要个冰淇淋吃,他都不给我买,还当着那么多人使劲骂我。人家都看不过说他不对。妈妈你根本不了解他,他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这种人你求他干吗。"

吴芳瞪大眼睛,认真听着儿子讲述。王了继续说:"刚才,你跟他一起走了,我都怕他走到没人的地方,向以前一样,冒起火来又会打你。我就偷偷跟在你们后面,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王了的话,把吴芳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这个才十三岁,还需要大人保护的娃娃,会想到去保护自己妈妈的安全。细心的王了,要是听懂了他爸爸对他不管不顾的态度,一定很伤心。吴芳想到这里,心疼地抚摸着可怜的儿子,抱怨他说:"你这傻儿子,那小路上,黑灯瞎火的,你跟在我后面做什么。你妈是大人,那个跟你说,大人还需要小人去保护?还有、小孩子怎么能随便偷听大人说话。你这个小傻瓜,你这么做,只会让妈妈更担心你,?得不?以后你千万不能这么干了。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王了狡辩说:"你们说的,都是跟我有关的事,我当然要偷听喽。我就是一个偷听高手。那天舅舅跟你说的话,也被我听到了。妈妈、这几天我也想好了,虽然我巴不得你在我身边,但想想婆婆和舅舅说的话也有道理。我爸又不管我们,你如果不出去打工挣钱,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妈妈、你还是出去打工挣钱吧,这两年,我拉下的功课实在太多了,你在家里守着我,我也可能把拉下的那么多功课补不起来。我怕我学不出头,还担误了你挣钱。妈妈你放心吧,我保证在家里不干坏事。在过三年,等我读完了初中,你就在北京帮我找个活干。我只要不怕吃苦受累,认认真真的给人家把事情做好,人家就不会嫌弃我了。我以后挣到了钱,就好好孝敬你。到那时,我想你就能见到你,我和你就不用再分开了。"

王了的话,听得吴芳又心疼,又心酸,她心乱如麻。看着儿子,吴芳无法表达她复杂的心情,想来想去,只有言不由衷地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岔开儿子沉重的话题。"我儿子这脑瓜,不是很灵的吗,想的东西还一套一套。要是你把这些心思,全都给我放到学习上,那里有学不好的。好、我们今天就谈到这儿,睡觉吧。你放心,妈妈会认真考虑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