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散出屋外,真叫人垂涎三尺。
“冷醉,你可别得意的太早了,谁胜谁负还难说!”
另外一个男子剑眉英挺,沉月般多情的目光,流连在遥远的天际,不知道心里想着谁!
“这次我们三人共进天魔禁地寻来千雪昙花,不就是为了讨小凤儿欢喜吗?不过我可不想见陌烟华那臭小子的冷脸,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花冷醉非常直接的说道,他喜欢凤魅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喜欢得坦坦荡荡。
这两个跟他一起进天魔禁地的时候还是爽快利落,到了最后关头,一个个都犹犹豫豫,真不是爷们!
“屁!你还不是怕陌烟华跟你拼命!听说某人上次溜进宫,那家伙差点把某人的樱落楼给拆了。”
梦君临不客气的拆台道,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是怕再被陌烟华撞上。
“咳咳咳!那只是误会!”
花冷醉尴尬的说道,要不是他刚好撞上凤魅雪在沐浴,被陌烟华当成来偷看的,也不会惹火了那尊煞神。
这么多年,那家伙的实力越来越恐怖了,这让他压力太大了!
“还是老规矩,谁先倒下就谁去!”
呆在一旁始终静默不语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云淡风轻的说道。他的身上透着闲云野鹤的感觉,浑然超脱于世俗。这是一个宛如风一样的男子,海绿色的长袍,兰草蔓生,优雅轻灵。
“风吟,你酒量最好,这个老规矩可一点都不公平!不过能喝光你的美酒,输了也痛快啊!哈哈哈!”
花冷醉朗笑起来,敞开的紫色衣领,露出了大片胸膛,看上去狂放不羁。
纳兰风吟淡淡的笑着,宛如清风半遮明月,玉骨仙风。
举起缠枝莲花白玉杯,口中的美酒入了喉,终究是解不了相思苦。
千年相思,何穷何尽?
镜雪楼屹立千年,映照风心拥雪,见证岁转情钟。
千年时光,物换星移,沧海桑田。
伊人始终伫立在彼岸,他站在开满蔓珠莎华的忘川旁饮一碗相思汤,相思忆难忘。
“喝!”
花冷醉也举起紫光凝月杯,斟满酒杯,大口喝下杯中酒。或许,唯有在他恍惚迷醉的瞬间,才能感觉心中那个人片刻是属于自己的。
梦里,他可以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哪怕只是一个梦,他也愿意醉于梦里她的温柔。
“逍遥圣医当真是逍遥于世!”
冰逝带着冰弦凤走进屋中,看到三个风格迥异的俊美男子把酒对饮,也有些小意外。
眼前这三人每一个都是风云人物,哪怕隐世多年,但影响力一点也没有减少。
“冰帝来得正好,一起喝一杯。”
花冷醉慵懒的桃花眸,懒懒的瞥了冰逝一眼,朝着他举了举杯。
“我来这里是请逍遥圣医出手医治吾儿!”
冰逝开口说道,如果不是为了冰弦凤,他也不会特地来这里请逍遥圣医纳兰风吟出手搭救。
冰弦凤伤得太重,倘若没有及时医治,怕是会留下病根。
“令公子伤得很重,带他到药房来吧!”
纳兰风吟看了冰弦凤一眼,看到他伤得这么重还没有昏迷过去,强忍着痛苦未曾呼痛,心中也有些欣赏。
他知道冰逝是凤魅雪的表哥,看着凤魅雪的份上,他没有袖手旁观。
“多谢圣医。”
冰逝扶着冰弦凤走进一旁的药房,满室都是药柜,浓浓的药香充斥着整个屋子。
“风吟走了,我们两个继续喝,反正也拼不过他。”
花冷醉朝着梦君临挑衅的说道,两人继续比起酒量来。这么多年拼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们就没有赢过纳兰风吟,所以他没有加入,他们依然继续比拼。
夜幕已经落了下来,一阵风吹过花叶,紫鸾轻轻地停歇在了镜雪楼的屋顶上。
紫鸾身披月光羽纱裳,在月光中隐匿了身形和气息,轻松地出了皇宫,远远的跟着冰逝来到了镜雪楼。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她感觉到镜雪楼中似乎有高手,格外地小心,素手掀开屋檐一角,朝着下面望去。
她只见到屋子里有两个男子在饮酒,就知道冰弦凤父子不在这里,所以轻轻放下瓦片,又来到了另外一旁。
当她再度揭开瓦片的时候,看到的是冰弦凤正在脱衣裳。
火红的长袍,从他精壮的身上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长袍上染着鲜血,但同样是红色,所以并不显眼。
紫鸾还在疑惑,不知道冰弦凤要做什么,就听到一旁手握薄刀的男子开口说话。
“冰兄下手可真重!这冰莲针细如牛毛,如果不马上将所有的冰莲针拔出,冰莲针之上的寒气就会将他的血肉冻成寒冰。幸而这孩子本是冰灵之体,否则怕是撑不到现在。”
纳兰风吟修长的手,握着薄薄的刀子,一丝不苟地做好准备工作。以他的眼界自然看出冰弦凤的伤势是冰逝造成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还是数落了冰逝一句。
他的话让冰逝的脸上也有些难看,如果不是他出手太重,冰弦凤也不至于伤得如此厉害。
“躺上来!”
纳兰风吟指了指一旁的床榻,让冰弦凤躺在上面,他好替他将细细的冰针拔出。
这些针是灵力凝成,不会融化,只能拔出体外才行。
冰弦凤艰难地躺好,当他那伤痕累累的背浮现在紫鸾的眼前,她感觉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
鼻子猛地一酸,有种闷闷地疼,袭上了心头。
冰弦凤躺在床榻之上,背后的伤口传来的剧痛越发清晰。一根根冰针扎在血肉之中,哪怕他是钢铁之躯也无法承受。
“忍着点痛!我要开始拔针了!”
纳兰风吟沉声说道,动作快如流光,以极薄的刀片划开他的肌肤,然后以巧劲将冰针挑出。这些冰针大多数都没入了体内,要拔针只能这样做。
冰弦凤的身体微微一颤,忍住钻心的痛,硬气的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