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非在宾馆门口焦急地张望。麦冬已经失控快一个小时了!他脑子里已经自编自演了几十种危险的场景!就快要报警了!!
终于,两个女孩子姣好的身影出现在了街口。
许知非狠狠踹了张炀一脚,慌忙迎了上去。看到麦冬只穿着单薄的T恤,外套披在米妮身上,不禁又是一阵肉疼。
安顿好两个女孩儿,许知非将张炀按在床上暴揍了一顿,完后怒气冲冲地问:“你丫儿怎么还不走!”
张炀顺势把鞋一蹬,钻进被窝,大吼:“谁说要走!老子今晚就睡在这儿了!”说完,挺身一滚,将一床被子全裹在了身上。
“好,你不走是吧!”许知非纵身一跃,骑到大粽子身上,“爷今天就先打瘫了你,然后名正言顺地伺候你!”
张炀一听,倒显得委屈了。
“你丫能收留她!就不能收留我!”
“她是孕妇!你倒是怀一个试试。怀上了我就收留你!”
“你敢跟我生,我就敢给你怀!”
“……”
许知非气得头疼,跳下床喝水。张炀费劲地把自己从被子里择出来,义正词严地说:“许知非,你丫儿够绝情的,为了她一句话,就怀疑我,还打我!”
“是你丫儿办事不地道,我替你妈教训你。”
“我怎么不地道了!我是睡了她了,还是让她怀孕了!”
“你没事给她引荐什么狗屁朋友,你是拉皮条的吗!”
张炀本来就心虚,“拉皮条”三个字更是无情地刺中了他敏感的神经,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好,许知非,我张炀跟你二十多年的交情,在你眼中我他女马的就是个拉皮条的!好!我走!”
其实话一出口,许知非就后悔了。他飞身堵到门口,拦住了怒气冲冲的张炀。
“你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呢,去哪儿啊!”
张炀脸上黑一阵儿,白一阵儿,红一阵儿,怒道:“我能去哪儿啊?****富二代,泡吧!泡妞儿!开房!打炮!老子从前才******不正常,还他女马守身如玉!你是怎么想老子的,老子现在就随你的意!我他女马的现在就去********,马上就去开房!就开在你丫儿隔壁!我他妈打连珠火箭炮给你听!!”
许知非直接被气乐了。他发现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能被气乐了,这也是种豁达的境界了。
“你想找小姐是吧……”
张炀脖子一抻:“是!”
“老子今天就打得你断子绝孙!省得日后有人上门找爹!”说完对着张炀就扑了上去。
两兄弟拳对拳脚对脚,从门口打到客厅,从地上打到床上,又从床上滚到地上,直到累得脱力才气喘吁吁地停了手。
“你小子行啊,”张炀揉了揉酸疼的嘴角,说,“几天不见,挺能打啊!”
许知非心说,这还没跟你下狠手呢!
“你平时没少挨打吧!”
听了这种赤裸裸地挑衅,许知非又翻身扑了上去,张炀赶紧护住脸。
“差不多行了,”张炀心说,不跟他来真的,丫儿倒打上瘾了,“我跟你闹着玩呢。”
许知非这才停手,从张炀身上翻下来喘了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你丫儿到底给谁守身如玉呢。”
“不告诉你。”
“不告诉算了。”
“……你再问问,没准儿我就告诉你了。”
“爷还不稀得知道呢。”
许知非站起来,脱掉被汗水浸湿的T恤,光着膀子往浴室走去。
洗过澡,已经半夜了,许知非没有多余的被子,只好跟张炀盖一床。不知怎么的,两个大老爷们躺在一起,许知非总是觉得有点别扭,可恶的是,张炀那黑货还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身边挤。
“把你那脚丫子从我腿上拿开。”
张炀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啦?”
许知非白了他一眼。
“小时候不是经常一起睡嘛,你现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这倒是真的。两人何止睡过一张床,还穿过一条裤子,但那毕竟是小时候,距离上一次睡在一起,至少也有十年时间了。
“时间过得真快呀!”许知非感慨道。
张炀也叹了口气:“一转眼,就都到了该成家的年龄,有时候真不希望我们之间多出几个家属来。”
许知非被这个新奇的角度逗乐了。
“说什么傻话呢,成家立业,本来就是必经的过程。况且能遇到真心相爱的人,也是莫大的幸福。你丫儿得加油了!”
张炀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这个剧组怎么样,忙不忙?”
“还好,至少时间比上一个剧组充裕多了。带资进组的人多,就是牛逼。”
“有没有人欺负你。”
许知非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是小白啊,哪儿哪儿都被人欺负。”
“身体呢?”
“挺好的。哦,对了,前几天拍了一场跳水的戏,又发烧了。还好有麦冬。”
看着他甜甜的样子,张炀心里突然有种酸溜溜的感觉,转身留给许知非一个大光背。
“我说么,怎么变得对我这么冷酷无情。感情是有人给买药了,用不上我了。”
“你丫儿够了,连麦冬的醋都吃。”
张炀半天没有说话,许知非扒过去一看,原来这家伙已经睡着了。冷峻的嘴脸放松了弧度,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可不是么,开了一上午董事会,坐了一中午飞机,闹了一下午的心,又打了大半个晚上的架,能不累么!许知非给他掖好被子,也躺了下去。兄弟二人背靠着背,心里无比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