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齐子睿不得不感谢秦路歌,间接性的救了齐子郁一命。
秦小宝一夜未眠,眼光一直落在齐子郁的身上没有片刻的离开。
直到齐子郁床头的机器显示有变化,他的眼皮才跳动了一下,他医术也不差,仪器上显示的什么,他自然是看的清楚,齐子郁没事了,这不免让他松了一口气,却还是连连暗了床头的按钮,唤来了医生。
在得到医生的确认之后,秦小宝才真真正正的放松了下来,当即给秦路歌打了电话。
现在才早上7点,秦小宝自然知道秦路歌肯定还与齐子睿在一起,打电话通知秦路歌,就相当于告诉了齐子睿,便也没再单独给齐子睿打电话。
医生刚一出病房,齐子郁在迷蒙中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帮你倒?”秦小宝一见齐子郁醒来,立马献殷勤,这等伺候人的事,他以前从来不愿干的,可现在,他比谁都积极。
齐子郁微愣,似乎没搞清楚她是在梦境中,还是已经清醒,应该还是做梦吧,现实中,秦小宝怎么可能这么狗腿的伺候她?
见齐子郁不说话,秦小宝又着急了,以为齐子郁脑子还没缓过来,“你怎么了,是不是脑子不舒服?没见你脑袋上有伤啊?”
本来刚才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齐子郁,现在倒是有几分相信自己还没死,依然有几分清醒了,她就说嘛,秦小宝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这不,才说了两句话就现了原形。
秦小宝这意思,是间接性的说她齐子郁脑子有毛病吧?我擦,一个女人,都不能容忍的,除了别人说她丑,便是说她脑子有病!
“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娘脑子被扎个窟窿才好?”齐子郁话虽凶巴巴的,但说出来却软绵绵的,毫无气势可言,反而竟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齐子郁话刚说完,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说话的人真的是她自己?她怎么可能会发出这么柔弱的声音?
长这么大,齐子郁都被齐子睿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受到过伤害,如今第一次这么虚弱,说话有气无力,很让她受打击。
“说什么呢,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似的,我这是关心你,别扭曲我的意思。”本着不跟病人斗的原则,秦小宝第一次没有对齐子郁的挑衅进行反驳。
“你会有这么好心?”对于秦小宝的突然转变,齐子郁很显然是持怀疑态度的,以前跟秦小宝斗嘴斗惯了,现在秦小宝突然让着她了,反倒让她不习惯了。
秦小宝蹙眉,在齐子郁的眼中,难不成他一直充当着坏人的角色?
“你现在被扎的像蜂窝煤似的,怎么说话还这么犯冲?敢情我对你好,你还不乐意?”一想到医生说的,齐子郁身上被扎了八刀,秦小宝就心疼,他知道齐子郁最臭美了,如今身上多了八刀伤疤,这丫头肯定要郁闷好长一段日子了。
秦小宝的一句“蜂窝煤”成功的转移了齐子郁的注意力,她猛然想起自己被凶徒扎了好多刀,该死的,该不会留下疤痕吧?她不要啊!
有好几刀都扎在胳膊上,要是留了疤痕,以后岂不是不能穿短袖了?
秦路歌与齐子睿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巧看见齐子郁满脸的阴郁,还以为又是秦小宝气着齐子郁了,“小宝,你怎么搞的,又惹子郁生气了?”
“我哪儿敢啊,这丫头臭美,担心身上留疤,自己在这儿郁闷呢!”秦小宝觉得自己十分冤枉,为什么大家都认为自己欺负齐子郁才正常呢?
秦路歌皱眉,将手中的早点递给秦小宝,齐子郁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等过了中午,应该就可以进食了。
“子郁,别愁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留疤的。”秦路歌正好在研究药理,齐子睿因为办案,时常受点儿刮伤什么的很正常,虽然齐子睿是不在意身上有点儿疤痕,可秦路歌看不顺眼啊,她还是喜欢滑溜溜毫无瑕疵的齐子睿,所以,这不,她正好在研究祛疤膏,应该很快就会有成效了。
齐子郁想到自己因为秦路歌给的药膏捡回了一条命,自然是相信秦路歌有能力让自己身上不留疤的,当即便云开雾散,“你自己说的哦,一定不能让我失望!”
“当然!怎么样,还可以吗?”秦路歌见齐子郁脸色依旧苍白,看上去没了以前那么有生机,也对,流了那么多的血,脸色哪里还红润的起来?
齐子郁知道秦路歌的话一语双关,一来是问她是否无恙,二来是问她有没有精力告诉他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这一次,齐子郁深受其害,自然了解那“楼道杀手”的危害性,若是不赶快将那人绳之以法,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遇害。
秦路歌帮齐子郁把病床摇起来,好让齐子郁说话舒服一点,虽然她也心疼子郁,但如今人命关天,人心惶惶,早一点知道凶手的特征,早一点侦破此案。
听完齐子郁的叙述,秦路歌陷入沉思,也觉得后怕,幸亏齐子郁机敏,装死骗过了凶手,不然的话,岂不是真的香消玉殒了?
可是如果凶手紧紧是为了钱财,怎会这么残忍的将人杀害?
若非深仇大恨,怎会那样残忍的对待陌生人?那么多刀扎进肉里,活生生的折磨啊!
除非凶手是变态,有特殊的爱好,或者有精神病史,根本不知道他知道在做什么。
齐子郁遭遇危害的时候,凶徒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再加上对方裹的严严实实,表面上判断不出实际年龄。
但根据齐子郁的描述,卡通的鸭舌帽,这一信息,可以判断出,凶徒的年纪应该还很年轻。
齐子郁踌躇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毫不保留的将事情的原委告知秦路歌他们,毕竟有关人命,她也顾不得其他了,反正她也没有真的被侵犯不是吗?
“秦姐,有一点,我刚刚没有说。”
齐子郁一语,勾住房内三人的注意,等待着齐子郁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