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工业大鹏同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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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立陶宛前总统 帕克萨斯:飞腾不息

立陶宛人罗兰达斯·帕克萨斯,作为和平时期的飞行员,虽然没有驾机升空作战的机会,更不可能取得击落敌机的显赫战功,但他还是凭借着高超的飞行技艺赢得了国民的高度信任。他通过飞行表演拉选票并最终胜出的竞选总统的经历,成为国际政治史和航空史上绝无仅有的案例。

崇尚飞行的国度

立陶宛位于波罗的海东岸,北接拉脱维亚,东南邻白俄罗斯,西南是俄罗斯加里宁格勒州和波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被德国占领,1918年2月16日宣布独立,成立了资产阶级共和国。1926年9月28日,苏联政府同立陶宛缔结互不侵犯条约。根据1939年8月23日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秘密议定书,立陶宛被划归苏联版图,随后苏军进入立陶宛。苏德战争爆发后,立陶宛被德国占领。1944年,苏联军队再度占领立陶宛,并成立立陶宛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加入苏联。1990年3月11日,立陶宛脱离苏联独立。

不过,不论国体怎么变化,立陶宛国民崇尚并爱好飞行的传统都不曾间断过。立陶宛早在独立前的1915年,为了推动航空的普及,当局就在当时的首都阿莱克索塔斯地区的考纳斯市,修建了第一个机场——阿莱克索塔斯机场,后来更名为达留斯和吉列纳斯机场。这也是欧洲较早修建的机场之一。该机场从建成之日起,经过多次翻修,直到1988年新的考纳斯机场竣工才停止使用,为考纳斯市服务了70多年。

之所以把机场更名为“达留斯和吉列纳斯”,是为了纪念两位立陶宛裔飞行员斯杰潘纳斯·达留斯(Steponas Darius)与斯塔塞斯·吉列纳斯(Stasys Gilenas)。这两人均出生在立陶宛,少年时随家人移民美国。后加入美国陆军航空兵,成为战斗机飞行员。两人尝试驾驶一架“贝兰卡”(Bellanca)CH-300飞机,实现从美国纽约到立陶宛考纳斯的不间断飞行。如果取得成功,飞行总距离将达到7186千米,这在当时是新的世界纪录。

1933年7月15日6时24分(纽约夏季时间),他们驾驶自己命名的“立陶宛人”号飞机从纽约起飞。在成功飞越了大西洋之后,不幸于当地时间17日0时36分,在德国北部的索尔迪尼(Soldin,现属波兰)附近失事坠毁, 达留斯和吉列纳斯同时遇难。当时他们已经飞行了37小时11分,飞行距离达6411千米,距目的地考纳斯仅有700千米。这个飞行纪录在当时世界上列不间断飞行航程第二位、航时第四位。为了永远纪念他们的飞行壮举,当时失事的“贝兰卡”CH-300飞机的残骸原件被立陶宛国家军事博物馆收藏,复制品被国家科技馆收藏。60年后的1993年,立陶宛政府把这两位飞行员的头像,作为发行流通货币的10立特纸币的主要图案。这是迄今为止世界上仅有的一张印有飞行员头像的流通货币。

在当今世界上大大小小的飞行竞赛中, 来自立陶宛的飞行高手总能以精彩的表现征服观众赢得大奖。在我国过去举办的为数不多的几次飞行竞赛中,立陶宛均派出高手参加,并且都表现不俗。其中,在1996年中国(珠海)国际航空航天博览会上举行的世界特技飞行大奖赛,以及1999年张家界天门山世界特技飞行比赛中,立陶宛著名飞行员吉格斯·凯瑞斯均夺得了冠军。该飞行员是世界特技飞行领域的顶尖高手,曾经获得1990年和1994年世界特技飞行锦标赛自由式特技飞行的冠军;创造过包括“人类驾机穿越最狭小空间”等多项吉尼斯世界纪录;他还独创了“小筋斗”和以他名字命名的“凯瑞斯旋转”等新的特技飞行动作。他不但是一名出色的飞行表演家,而且还是一名航空工程师,参与了多个型号特技飞机的设计、制造工作。在飞行表演中,凯瑞斯最喜欢驾驶有他参与设计的苏-26特技飞机。

飞行冠军

罗兰达斯·帕克萨斯,1956年6月10日生在立陶宛北部的一座叫泰尔希艾的小镇。他是他父母唯一的孩子。1975年,从小就立志长大后当飞行员的他,却阴差阳错地考入了苏联立陶宛加盟共和国维尔纽斯建筑工程学院。不过,他没有因此懈怠,而是抓紧时间努力学习。4年后,他同时获得了工业与土木工程两个学位。

然而,帕克萨斯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让自己的飞行梦想化为泡影。他从维尔纽斯建筑工程学院刚一毕业,紧接着就来到了列宁格勒民用航空学院学习飞行技术。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帕克萨斯成为了一名职业飞行员和冒险家,并加入了苏联国家特技飞行表演队。

在苏联国家特技飞行表演队的时间里,他曾多次在高手如云的全国特技飞行竞赛中获得特技飞行冠军,还获得过立陶宛高级飞行冠军称号,并曾多次在国际飞行比赛中夺魁。帕克萨斯作为飞行员在进行特技飞行表演的同时,还兼任苏联国家飞行表演队的教练员,指导其他队员多次在国际、国内飞行大赛中获得好的名次。

帕克萨斯在刚刚进入列宁格勒民用航空学院学习的时候,在家乡的一次生日晚会上,他与比自己小5岁、正在大学读书的莱玛邂逅相识了。不过,莱玛后来坦言,当时小伙子并没有给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更谈不上一见钟情,他们之间只是建立了通信联系。但落花无意,流水有情,帕克萨斯决定向姑娘发动爱情攻势。

随着时间的流逝,莱玛逐渐被他打动了。因为她发现帕克萨斯与众多心浮气躁的同龄人不同,他生活态度认真,头脑清楚,有追求。即便在热恋中,他仍是专心学业,课余时间全部用于飞行训练,根本无暇回立陶宛老家,更难得与女友看电影、下馆子。俩人之间完全靠鸿雁传情,直到一年后俩人决定结婚时,这对有情人总共也只见过4次面。但彼此间来往的信件却摞成了厚厚一摞。

婚后一年,他们生了一个女儿。妻子独自一人在立陶宛一边读书一边照顾孩子,直至大学毕业。这期间,帕克萨斯却依然故我。每天除了飞机就是飞行,常常两三个月才回一趟家;回一次家,也只呆上一两个星期。1985年,他在莱玛的强烈要求下,辞去了在苏联国家飞行表演队的工作,下决心回家乡发展。

政坛翻腾

回到立陶宛后,帕克萨斯选择在一家航空俱乐部供职,任飞行教练,继续做他熟悉的飞行专业工作。他出色的飞行技术和管理才能得到了充分展现,一路升至航空俱乐部总经理。随后,他成为立陶宛国防志愿部队空军分队的分队长。1990年,立陶宛脱离苏联宣布独立后,他加入了立陶宛保守党。1992年至1997年,他在立陶宛一家合资建筑公司经商,后来成为该公司的总裁。

1997年3月,帕克萨斯当选维尔纽斯市议员;同年4月,当选维尔纽斯市市长。他大力推动改造旧城工程,使首都变得愈发美丽宜人,欧洲色彩日渐浓厚。维尔纽斯市旧城区成为首都乃至立陶宛国家一道靓丽的风景,并最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名录。由于帕克萨斯担任维尔纽斯市长期间颇有建树,在1998年的一个民意调查中,他进入了立陶宛年度人物的前5名,并被视为接任总理之位的理想人选。

帕克萨斯1999年5月被任命为立陶宛总理。随后,在外交上他坚决推动立陶宛加入北约和欧盟,并执行亲俄反美的政策。但是,由于帕克萨斯并没有在国家高层任职的资历,他的当选更多地被视为是各派妥协的结果。他自己也曾说:“我经受不住政坛这种颠簸和风雨”。结果不出他所料,在当年10月,帕克萨斯就因反对将一家国有公司的51%股份卖给美国公司而遭到攻击,担任总理仅5个月就愤然宣布辞职并退出保守党。

同年12月,他加入立陶宛自由者联盟并任主席。2000年4月,他再次高票当选维尔纽斯市市长。同年10月,当选立陶宛议会议员,随后再次被任命为政府总理,与保劳斯卡斯议长领导的中左势力新联盟组成联合政府。但是,双方围绕养老金政策、税收政策、天然气公司和动力公司私有化等问题上的分歧无法化解。2001年6月18日,保劳斯卡斯议长要求帕克萨斯辞去总理职务,遭到帕克萨斯的拒绝。随后,帕克萨斯企图与议会其他党派另组联合政府,但未能成功。正在美国访问的阿达姆库斯总统提前回国调解,也未见效果。最后,帕克萨斯于6月20日宣布辞职。

帕克萨斯的职业生涯如同他的特技飞行一般,充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上下翻腾、左右滚转与腾跃。据统计,他有过17次跳槽经历;在开始从政以后的不过六七年时间里,多次换党,两次当选首都维尔纽斯市的市长,两次出任国家政府总理又两度辞职。

飞行赢选票当选总统

在立陶宛政坛上翻腾几年之后,帕克萨斯感到虽有所斩获,但还没有达到事业的顶峰。尽管他以超旺人气,成为各党逐鹿的目标,但是,他认为国内没有一个能够真正反映他政治意愿的政党。于是,帕克萨斯在2001年12月决定退出自由者联盟,另起炉灶,独闯江湖。随即,他着手组建成立了立陶宛自由民主党并出任第一任主席。同时,他对外宣布以立陶宛民主党主席的身份,参加于2002年举行的总统竞选,与其他16位竞选对手一决高下。

早在帕克萨斯2000年10月再度被任命为总理时,就曾有媒体指出,在这个崇尚飞行的国家,他的政治生涯首先得益于其飞行员的特殊经历。这次竞选总统活动开始前,他就计划充分利用自己的这一特殊经历和飞行专业上的优势,帮助自己赢得大选。于是,在选举造势阶段,帕克萨斯亲自驾驶一架米-8直升机,从一个选区飞到另一个选区。一方面,深入基层,贴近群众,倾听他们的心声;另一方面,展示他高超的飞行技术和在飞行中表现出来的精干、勇敢、强悍的精神面貌。

总统选举第一轮投票过后,17名总统竞选人没有一位的得票超过半数。虽然帕克萨斯的得票率名列第二,但却以较大的劣势落后于有西方背景的在任总统阿达姆库斯。

2003年新年前夕,总统选举即将进入第二轮投票。立陶宛全国弥漫着选战的紧张气氛,首都维尔纽斯的竞选气氛更是进入了白热化。正在此时,参加总统竞选第二轮角逐的帕克萨斯使出了“撒手锏”,决定举行个人专场特技飞行表演,以唤起选民的支持。

帕克萨斯将要举行特技飞行表演的消息,犹如重磅炸弹在立陶宛国内引起强烈反响。飞行表演吸引了成千上万的观众,从四面八方赶来观看。

飞行表演在首都维尔纽斯市涅里斯河上空举行,分为单机特技和3机编队表演两个部分。在单机特技飞行表演中,帕克萨斯驾驶俄制雅克-50飞机,使出了看家本领,竭尽全力为观众表演了各式各样的空翻、滚转和俯冲、跃升。只见表演飞机在他的驾驶下轻盈地上下翻飞,忽而像老鹰抓鸡一样直扑而下,忽而像鲲鹏展翅般扶摇直上,惊险刺激,精彩纷呈。

在编队飞行表演中,帕克萨斯作为长机与另外两名飞行员配合组成了3机编队,飞机与飞机之间的间隔不过2~3米。他们向观众展示了编队协同飞行动作,只见3架飞机犹如一个整体在天空任意驰骋,拉出的飞行轨迹彩烟曲线,像一曲抒情的轻音乐,舒展、优美,多姿多彩。正当人们沉浸在这美轮美奂、如梦如画的情景中的时候,最为惊险的一幕上演了。只见那3架表演飞机,像高台跳水运动员一样,一同纵身跃起后垂直跳下,直插河面。就在将要触水的一刹那,迅疾折转为紧贴河面掠飞,风驰电掣般地从离水面仅有10米高的涅里斯河大桥洞中穿过。紧接着又一跃而起,直指云霄,并在摇晃机翼向观众致意后,恋恋不舍地远飞而去。

这次极具震撼力的飞行表演,既充分展示了帕克萨斯超强的飞行本领,更充分展示了他年富力强的精神面貌和英勇无畏的优良品质,博得了许多普通选民的信任。多数人认为,把国家交给这样勇敢的人来驾驭他们放心。因此,在随后进行的总统选举第二轮投票中,帕克萨斯如同一匹黑马脱缰而出,以54.94%的得票率击败当时呼声最高的在任总统,当选立陶宛新一届总统,并于2003年2月26日宣誓就职。

高空坠落

帕克萨斯如愿当上了总统,他的仕途就像他飞行表演中直插苍穹的跃升一样达到了顶峰。然而,好景不长,也就像飞行表演中展示的急剧下坠的俯冲一般,帕克萨斯的从政生涯再次进入俯冲,并最终从高空坠入到了低谷。

2003年10月30日,就在帕克萨斯就任总统仅仅8个月后,立陶宛独立电视台披露,帕克萨斯总统班子中,有人与国际犯罪团伙有牵连,总统本人也受到竞选捐款人要挟。同时,媒体指控他在5个方面“违反宪法、誓言及法律”。随后,首都维尔纽斯街头出现了大规模群众抗议示威活动,要求调查真相,并呼吁总统主动辞职。议会中的很多议员也要求帕克萨斯总统辞职。但帕克萨斯否认上述指控并拒绝辞职。

对帕克萨斯的所有指控,起因都与一个拥有立陶宛和俄罗斯双重国籍的商人尤里·鲍里索夫有关。此人是立俄合资的立陶宛航空公司的总经理。作为帕克萨斯参加总统竞选的主要赞助商,可以说,鲍里索夫为帕克萨斯成功当选立下了汗马功劳。正是因为鲍里索夫慷慨地为他提供了一架米-8直升机,使其能够亲自驾机到全国各地去展示自己、拉选票。不仅如此,鲍里索夫还为他竞选提供了30万美元的赞助。

立陶宛议会12月1日公布的一份调查报告认为,帕克萨斯和鲍里索夫之间有“不应有的联系”。报告说,帕克萨斯在竞选总统期间接受后者的赞助资金,当选后便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这名商人提供了帮助。其中,包括下达特令,让鲍里索夫获得立陶宛国籍。12月4日,帕克萨斯总统在宪法法院出庭,就他与鲍里索夫的关系问题作证。不料,在这次听证会上,鲍里索夫亲口证实说,他和帕克萨斯之间曾存在一个协议,帕克萨斯允诺若当选总统就任命他为总统办公厅顾问。“但是,很遗憾,我已明白帕克萨斯不再需要我的效劳了。”帕克萨斯极力辩解,坚称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违反国家宪法和法律。

12月18日,立陶宛议会征集到了多数议员的签名,正式启动了弹劾总统的程序。并且,成立了一个特别调查委员会,负责对帕克萨斯展开调查。最终,提出了危害国家安全、泄露国家机密、非法影响私人公司、未能妥善处理公私利益、纵容高级助手滥用权力等5项指控。

2004年2月19日,立陶宛议会将相关文件转交给了宪法法院。在此期间,帕克萨斯一再坚持表示自己是无辜的,不会辞职。因为,他已意识到“一旦辞职就意味着自己有罪”。3月16日,立陶宛宪法法院开始正式审理这一案件。3月31日,宪法法院认定帕克萨斯总统没有保守国家秘密、滥用职权并对私营企业活动非法施加影响。而此前,宪法法院已经初步认定帕克萨斯在重新授予俄罗斯商人鲍里索夫立陶宛国籍时绕过了正常的法律程序,“违反了国家宪法”。宪法法院于4月2日正式发表公报,宣布了上述判决结果。根据立陶宛有关法律,宪法法院的判决是最终判决,不可上诉。

在宪法法院确认了议会提出的5项指控中的3项后,议会第一副议长尤尔舍纳斯随即宣布,议会在4月5日恢复对总统的弹劾程序。次日,议会以法定多数票通过弹劾总统程序,以粗暴违犯宪法和誓言的罪名,罢免了帕克萨斯的总统职务。他成为了欧洲历史上第一位被弹劾罢免的国家元首。

对于帕克萨斯被弹劾的原因,俄罗斯舆论认为,自2003年帕克萨斯就任立陶宛总统后,俄立两国关系重新升温,两国在俄罗斯内地与俄飞地加里宁格勒的联系问题上达成了重要共识,立俄议会还先后批准了两国边界条约。帕克萨斯与俄罗斯的迅速接近,令立国内一些反对与俄改善关系的人感到不快,西方一些国家也对此表示不满。揭露总统丑闻的立陶宛国家安全局长就承认,他们曾得到美国情报机构的帮助。美国提供的情报称,帕克萨斯在总统选举中之所以取胜,是因为他得到了来自俄罗斯的资助。因此,国际舆论普遍认为,帕克萨斯实质上是美俄两国政治与外交斗争的牺牲品。

环球飞行

帕克萨斯曾两次担任政府总理,又两次因政敌打压而被迫辞职,这次在总统位上被弹劾已是他第三次下台了。也许是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帕克萨斯被弹劾后显得很镇静。他走出议会时还向支持者挥手致意,表示自己还将参加新的总统竞选。回到家中,帕克萨斯还为自己的老部下举行了一场告别晚宴。

遭到弹劾下台的帕克萨斯并不死心。不久,他又报名参加随后举行的总统大选。但是,他的努力随之碰壁。立陶宛宪法法院裁定,他不能参与竞选任何需要宣誓就职的职务。很显然,这相当于判决帕克萨斯再也没有机会竞选总统了。然而,怀有政治雄心的他并没有动摇,多次宣称将会卷土重来,再次成为国家总统。但是,他却没有说明将如何打破禁令、起死回生。

其实也不难想象,他一定会继续使出自己所拥有的驾机飞行的看家本领。果然,帕克萨斯在被议会弹劾罢免沉寂8个月之后,于2005年1月11日突然正式对外宣布,准备驾驶飞机作环球飞行。同时,也毫不掩饰地指出,他的政敌希望“埋没”他这个“大政治家”,但他将对那些人做出“有力的回击”,因为“全世界都会知道我的飞行”。

2006年6月10日,帕克萨斯宣布他的环球飞行计划正式付诸实施,并以此作为献给自己50岁生日的礼物。对于他此次展开环球飞行之旅,立陶宛人对他的动机也有着不同的解读。一些人认为,前总统是想以这种方式借机炒作;也有人认为,帕克萨斯是想以空中冒险的方式督促自己,再次展现空中善意征服者的形象,争取选民的支持,在国家政治生活中东山再起。

对此,已踏入“知天命”之年的帕克萨斯,做出了比当初要低调了许多的回应。他说自己热爱蓝天,对飞行有着火一般的激情,计划驾机环游世界不是为了炒作。他说:“我作环球飞行不是为了纪录或炒作,而是为了我自己。”“这个想法我已经酝酿了18个月之久,现在终于可以成为现实了。我把它看作是一种挑战,而且这也是立陶宛人首次进行这种尝试。”

不过,即使在帕克萨斯被罢免总统两年多后,他在立陶宛国内,尤其在很多贫困人口中以及农村地区仍然拥有很高的支持率。很显然,帕克萨斯也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政治雄心和抱负。

帕克萨斯的环球飞行之旅,从首都维尔纽斯机场起飞。陪伴他的有奥地利律师尤津·萨尔皮尤斯以及俄罗斯人维拉蒂米尔·马克高诺夫,他们都是帕克萨斯在苏联国家特技飞行表演队时的队友。他们所驾驶的SM2000单引擎飞机,由一家俄罗斯公司赞助提供。整个计划用了40天左右的时间,中途降落52次。首站到达匈牙利,稍作休整后飞往英国,并在英格兰南部停留,飞行总旅程达70000千米。所花费的8万欧元,大部分是由帕克萨斯在奥地利的支持者提供的。

对于帕克萨斯环球飞行的后续情况,并没有引起媒体和世人过多的关注。人们不得而知,他所期望的通过此举重新赢得选民支持,并最终东山再起、一跃而上的那一刻何时能够到来。

◎ 相关链接

“贝兰卡”CH-300飞机简介

贝兰卡(Bellanca,Giuseppe Mario,1886—1961),美籍意大利飞机设计师和制造家。1917年,他设计并制造出第一架有封闭座舱的单翼机,在飞行竞赛中获奖。1927年6月5日,早期的飞行家克莱伦斯·钱伯林和查尔斯·莱文驾驶贝兰卡制造的飞机,做横越大西洋的飞行。从纽约飞到德国艾斯莱本,打破了两周前刚刚由著名飞行家查尔斯·林白创造的横越大西洋飞行纪录。20世纪20年代末和30年代初,世界上做远距离飞行的飞行员都喜欢“贝兰卡”飞机。

“贝兰卡”CH-300飞机,是在美国制造的6座通用飞机。常规布局,上单翼与机身之间有呈翼状的支撑装置;装有一台300马力怀特J6s发动机,后续改进型装一台420马力普拉特·惠特尼发动机。该型飞机的显著特点是长途飞行和载重能力强、可靠性好,这使它能成功地飞往世界各地。 1929 年,乔治· 海尔德曼用了12 小时56 分,完成了从纽约到古巴的第一次连续长距离飞行。1931年,经过改进的“贝兰卡”CH-300,创下了不经加油在空中飞行84 小 时 33 分 的新纪录。这一纪录保持了55年,直到1986年才被打破。

主要技术性能数据如下:机组:1人

客舱:5座

机长:8.5米

翼展:14.1米

机高:2.5米

空重:1032千克

最大起飞重量:1847千克

最大飞行速度:266千米/时

航程:1086 千米

雅克-50飞机简介

雅克-50是一种单座、全金属、下单翼、可收放起落架的特技/********。装1台“韦杰涅夫”M-14P气冷9缸星形布局螺旋桨式发动机。由苏联雅科夫列夫设计局设计,1975年首飞,1975年至1986年期间生产。目前,主要是独联体国家在使用,东欧部分国家和美国、澳大利亚等国也有少量还在使用。它的双座改进型雅克-52,除继续作为特技/********使用外,也被用于世界上几个国家的军队和航空俱乐部的初级教练机。

乘员:1人

机长:7.8米

翼展:9.5米

机高:3.2米

空重:750千克

最大起飞重量:910千克

发动机最大功率:450马力

最大飞行速度:400千米/时

实用升限:4000米

起飞滑跑距离:100米

着陆滑跑距离:250米

起飞离地速度:130千米/时

最大航程:550千米

限制过载:+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