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水蛭这么帮忙,我马上有了主意:把这些该死的怪物一个个踢进沟里面去不就行了么?
这若是在宽阔的平地上,肯定行不通,因为丧尸犬的群体攻击力极强,二三十头就比得上一头猎杀者。这里的丧尸犬,我能看到的就不下二十头,总数只怕不会少于三十。还有那掠食者幼体,数量只怕更多。
这些怪物若是能一拥而上,我能力再强一些,只怕也难以应付。
幸好现在是在这一条狭隘的过道上,怪物数量虽多,却只能前后相接。此刻两只手都要用来对付怪物,手电筒没办法拿,只好咬在嘴里,光线虽然微弱,但以我此刻的目力,只要有一线光亮,就能够看得老远。
远远地望过去,怪物“部队”延伸到了二三十米开外,并且大有连绵不绝的迹象,总不会一直延伸到出口吧!
朝对面的艾达看了一眼,现在,她已经不开枪了,甚至把手枪都已经收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没子弹了。但她并没有束手待毙的意思,丧尸犬或是掠食者幼体要是敢扑过去,必定会被她一脚踢进沟里面去。
我只瞥了几眼,就有一头丧尸犬和两只掠食者幼体被她踢进了沟渠。那动作委实利落潇洒,就跟舞蹈一样充满了美感——前提是你忘记这是在肃杀的地道里。
看她的样子,并不需要我来担心。深吸一口气后,我向怪物们冲了过去。水蛭们帮我干掉了令人头痛的吸血蝙蝠,那我就帮它们弄一些食物作为报答吧!
对我而言,作为个体的丧尸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成群的丧尸犬。而现在,因为地形,丧尸犬根本就发挥不出数量上的优势来。一路过去,上靠手爪,下靠铁腿,一个照面间,不管是丧尸犬,还是掠食者幼体,或者是数量更为稀少的白毛猿,都丧失了战斗力。
被爪子刺中的,相对来说就简单一点,瞬间被开膛破腹,送了性命;被脚踢中的,结果当然也好不到哪去,本来力量就大,再加上tiger合金骨骼,踢出去的力量怕是有上千斤吧。若是踢中脑袋,丧尸犬的脑袋哪怕再坚硬十倍,也一般地踢烂了。踢中其他部位,即便一下子死不了,也立马丧失了战斗力,毫无抵挡地被我弄进沟渠里。
这些丧尸犬啊、掠食者幼体啊、白毛猿啊,一掉进沟渠里,无论它是死是活,受伤是轻是重,结果都一样,一会儿工夫就只剩下骨架了——血肉以最快的速度被水蛭们吞噬掉了。
我看了心惊不已:这些水蛭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吞食能力呢?回想之前在火车上和干部养成所遇到的水蛭,明显没有这么强的能力。联想到眼前的水蛭,连第六感都没办法感应到它的气息,可见其必有与众不同之处。
此刻我心里固然疑惑重重,但手脚上并没有丝毫的放缓,依然一个劲地用爪子戳、刺、切,用脚踢、踹、踩,噗通、噗通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在沟渠左右两条过道上来回地窜动,才一会儿工夫,就向前推进了将近十米,也就是说,大概有二十头怪物被我干掉了。这么高的效率,这么强的杀伤力,让这些凶悍的怪物也畏缩了——队伍最后面的怪物居然调头跑了!
我左爪子一伸,将一只试图偷袭我的变异壁虎刺死在墙上,身子往墙边一侧,躲过一头白毛猿的纵扑,然后右爪由下往上一探,爪子便由胸膛刺入,从背脊透出来。
秒杀这一头白毛猿之后,就没有怪物敢继续像之前那样扑上来了。我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大局已定——
就在这时,沟渠里居然蹦起一大串水蛭来,就像刚才袭击吸血蝙蝠一样——
难道它们要对剩下的丧尸犬们发动攻击了?
出乎我的意料,这一次水蛭蹦起来没有进行任何的攻击行为,它们根本对丧尸犬们、掠食者幼体们的逃亡无动于衷。
成百上千的水蛭蹦起来,居然在半空中都凑在了一起——
原来它们要融合成水蛭人!
我不由大惊:它们想要干什么?
虽说之前水蛭们曾帮助过我们,干掉了极难缠了吸血蝙蝠,可它们毕竟是怪物,绝不能也不会因此放松对它们的警惕——瞬息之间干掉几十只吸血蝙蝠,瞬息之间吞噬掉那么多丧尸犬、掠食者幼体和白毛猿,说明它们的攻击力要远远超过这些怪物!
这样的环境下,这样数量的水蛭,可远远比成群的丧尸犬要难缠!
艾达显然也这么想,不知何时又拿出了那一把手枪,并且左手上又握着一个椭圆形的物体,估计是手雷吧!
水蛭人渐渐成形,手电筒的光线虽然微弱,但我仍能看清楚,这家伙跟我之前在火车和干部养成所里碰到的水蛭人完全不一样——
它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水蛭人”了!
它根本就是一个人!至少从表面上来看,它确实是一个人!
有头脑、脖子、躯干,有手脚、有五官、甚至还有头发——至少看起来很像!并且它的身体覆盖了一层油光黑亮的粘液,就像一层薄膜一样,还在不断地变化之中,那颜色由黑变白,再由白变灰,不断地在黑白二色之间变幻。
到后来,原本薄膜一样的粘液居然模拟出一套衣服来,西服、衬衫、领带,居然像模像样!
咦~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一不留神,咬在嘴里的手电筒掉了下来。我吃了一惊,手电筒若是摔坏了,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可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也不知道那些丧尸犬啊、掠食者幼体啊,是怎么在这黑暗中分清事物和辨别方向的,敢情这T病毒还赋予了它们一双“夜眼”不成?那我的眼睛怎么没有这种功能呢?)
还好!
我一伸手,就把手电筒接住了,继续把光线对准那特殊的“水蛭人”。
水蛭人还在变化,原本模糊的面孔,渐渐地清晰起来——
这一张脸竟然是那么的熟悉——那感觉就像不久之前见到过一样!
在哪里见过呢?对了,就在干部养成所!
干部养成所大厅,台阶上那一副巨大的画像!
詹姆斯.马库斯!
居然—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