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爱恨两难,怎敌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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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明朝是继汉唐之后长治久安的大一统王朝。明代无汉之外戚、唐之藩镇、宋之岁币,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但明朝末年,因东林党争和天灾外患,暗无天日,边境狼烟四起,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不读书有权,不识字有钱,不晓事倒有人夸荐。老天只恁忒心偏,贤和愚无分辨。折挫英雄,消磨良善,越聪明越运蹇。志高如鲁连,德过如闵骞,依本分只落的人轻贱。不读书最高,不识字最好,不晓事倒有人夸俏。老天不肯辨清浊,好和歹没条道。善的人欺,贫的人笑,读书人都累倒。立身则小学,修身则大学,智和能都不及鸭青钞。

杭州府郊外,向东有陌路,奇花异草两边开,山上鸟鸣,一侧有清溪,小路五十里到“柳峪”,因村头有棵高三十尺的柳树,坐落在山谷口,起名为柳峪。其村有二百一十余户,在村头,有这么两户人家,一家深宅大院,一家茅舍小屋,两家门对柳树。

先看深宅大院,院门口,俩石狮子守着宅门,宅门之上柳家大宅二字,进了宅门,沿一条石路,两边牡丹花开,到了正院,正房朝南,直对宅们,其上有匾:“吉星高照”,走进,正房中间有一个供桌,供桌上供的是玉观音,两侧各摆太师椅,其上是一幅大字:“金玉满堂。”右边是文玩古物,左边是文房四宝,一股墨香流向西厢房,西厢房是饮食之地,房正中间有一个大圆桌,桌子很是讲究,上好的黄花梨木,四个桌腿上雕着祥凤,桌面像镜子一样,周围六个椅子,最里面一把,那可是紫檀的,椅面一个大福,椅腿四仙鹤,说的是大富大贵,长命百岁,那是一家之主的坐的地。东厢房是夜眠之所,红色的窗帘,大红的床,还有那小粉被子,春宵阳台,甚是娇气。离床不远,妆奁宝鉴,侧有青灯,遐想灯下美人描眉打鬓。一直往后走,走过了圆门,到了后花园,一侧是书房,一侧是闺房,中间有水池,水碧青,池里有金鱼,活泼戏水,在池中间有一个假山,与假山相连的是棋亭,一个棋台,两个石凳。总而言之,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那茅舍小屋也有其无限快乐,,后面是几亩良田,前是几分菜园,夹着几间草房,也有一扇明窗,窗前一米阳光,照在方方小院,院里有一老翁,无事看夕阳,夕阳下,几朵祥云,被远处青山,遮挡,这次第!老翁姓邵,练武之人。家中有一小孩,本是孤儿,一年春天,在旁边大宅门的台阶上捡的,当时,小孩还年幼,身上裹着锦被,只留一布,绣着:“好生想看”,布里包着一块玉,因无名无姓,老翁给他取名,邵情,一辈子无儿无女,,虽比不上簪缨世族的金枝玉叶,深宅大院的掌上明珠,但也是对他疼爱有加。

这年,邵情五岁,柳宅请老翁去给柳员外之子柳中生学武,邵情随行,与柳家小姐有一面之缘,因此与柳家小姐柳中蝶产生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真挚爱情。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去了十几个春夏秋冬,邵情与柳中生一个十九,一个二十,练的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剑法,练的是一个天下无敌的枪法,老翁余气不足,行将就木,奄奄一息,大去之际不远。喊两徒弟来小茅屋,让柳去把旁边的大箱子打开,虽然有锁,但柳力大无穷两手一用力,一个声音,锁开了,箱子里有俩黑色布袋,老翁示意把这俩袋子提到跟前,打开之后,一个是剑,传给邵情,“此剑无名,剑有三尺,就叫他“三尺剑”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杀人不沾血!”“此枪叫金龙枪,上好的精钢铸成的枪驱,枪驱之上金龙盘着,嘴里吐出枪尖来,重六十公斤,点到必死,扫到必亡。”话刚说完,一口气没上来,死了。两徒弟痛哭,白事办完,邵情是日夜难眠,有时二半夜去师傅坟头,看着那碑,无言。

邵老翁死后,柳员外就拿邵情当亲儿子一样,邵情打小就在柳宅进来进出,甚是熟悉,也是和柳中生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也是和柳中谍有着说不尽的万种风情。这天,秋高气爽,卖谷穰穰,瓜果飘香,邵和中生在后花园池亭下棋。

中生:“当今社会,内忧外患,大明要亡了,你我空有一身武功,无处施展,不如考个武状元,戎马一生。”

邵情:“只要我不死,大明就一日不亡,既然我死,大明亡了,又与我有一毛关系?”

中生:“恨的是学了十余载,无用武之地!”

邵情:“那你去吧,考上状元,拉我一把。”俩人哈哈大笑,柳中蝶,正在屋里绣花,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貌若天仙,国色天香。瞧见俩人笑得开心,拿着刚秀好的花想前去向两位哥哥卖能一下。

中蝶:“两位哥哥瞧瞧妹妹绣的花。”

中生:“这是什么花,真俊。”

邵情:“挺好。”

中蝶:“给你,你仔细看看么。”话刚到邵情耳边,中蝶就把刺绣递了过去,邵情拿手去接,到了半截,刺绣挡着中生,中蝶握住邵情的手,从中递给了一张纸条,给了个眼色,邵情明白,,和中生下完了棋,简单闲聊几句天色将晚,便回屋休息,打开纸条:

“情哥哥,我在后山等你,我爹不让我出去,只能晚上偷偷跑出来玩会,我一个人害怕,你过来吧,别让别人看见。”这也不是中蝶第一次约他了,以往都是在院里,亭中,房前,现在去后山,邵情忐忑不安,踌躇了一会,还是去了。翻过墙头,走了十分钟,就到了后山,秋月明亮,月光皎洁,中蝶虽在半山坡,但还是看到了山下的情哥哥,喊了几声“情哥哥”邵几个疾步来到跟前,找地一坐:“你很野啊,没个大姑娘样,喊我出来干嘛。”邵情明知故问,他知道,无非是把憋了好久的话说给自己听,也不必回声,只需静听。中蝶很是羞涩,低着头羞答答无话言。

两人躺在山坡,仰望皓月明星。

中蝶:“我哥要去考武状元,去当兵,你去么?”

邵情想都没想:“不去,安分守己,做个好好先生。”

中蝶猛然做了起来,认真的看着邵情:“真的么?”

邵情一脸茫然:“这还能有假,国事与我何干?”

中蝶吞吞吐吐:“那我的事呢?”

邵:“你我虽是名姓不同,却情如兄妹,家事!”

蝶:“那你娶我可好?”

邵情也猛然坐起来了凝注着蝶,一句话不说。蝶:“不敢么?”邵:“没有不敢,你想我何时娶你?”蝶:“你何时不娶我?”邵:“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蝶:“此话当真?”邵:“不然?”蝶:“君心似我心,万般难熬。”邵:“我若不娶你,定是有难言之隐,即使如此,你也定不要嫁人。”蝶:“难言之隐比得过金玉良缘?”邵:“我何能娶你?”蝶:“我有缘嫁你”邵情对着这痴心的女娇娃不想多说什么,他心里知道,自己本是估衣,怎敢攀金枝玉叶,邵也知道柳员外已经在给蝶忙着婚事,郎君是谁,无从可知,可蝶却还想着真爱可相守一生。想到这,邵心里滴答了几个泪,过几月就要嫁出去了,好好珍惜这余下不多的风花雪月。邵:“你我明天去杭州,行了趁月光还在,回宅吧。”蝶:“你背我。我好懒啊。”

回到柳宅,柳中蝶对明月,满脑子都想的情哥哥,夜难眠!

邵情,想改人意,甚是想娶中蝶,可是员外不会许给自己,只能听天由命,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