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大起三军扑奔大城,等见到这座自己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和财力修建起来的堡垒上空高高飘扬着凉州军旗的时候,李严把牙都要咬碎了。心说我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城池户主成了你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婶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我也不忍了!这个城的得失现在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但重要的是脸面,人要脸树要皮,把自己的家丢了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面何存啊!
城中的庞统听说李严带着大队人马来了,微微一笑,传令四门紧闭甭理他,先蹲蹲他的性消消他的火再说。李严在城外扎好了营盘,亲自出营讨敌骂阵,叫庞统城上答话,军兵往里通传,庞统得报之后连理都没有理他,传下令去,甭答理城外的李严,他愿意骂就骂,愿意吼就吼,全都甭理他,反正有大河拦阻,他想过来攻城没船那是不可能的。
李严在城外头叫骂了半天,见城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当时李严这个气更大了。马上传令命人去打造木排、竹伐搭建浮桥,准备过江攻城。军兵把消息送到庞统面前,马休坐不住了,说军师,咱们不能总这么躲着,不如由我带人去攻他一阵吧。庞统摆了摆手说不用,他写了封信交给马休,说你如此这般这么这么去安排,到时候他要是攻城就让他好看。马休一听大乐,高高兴兴的下去安排去了。
过了有半天的时间,李严的木排、竹伐全都准备好了,全都推下河去准备攻打大城。正这个时候,城头上用竹筐吊下一个人来,这个人被反绑着双手嘴里堵着布放下城头。从城上放下来这个人从竹筐里滚出去向江边猛跑,这边李严一眼就认出来了,出来的是自己的次子李开,急忙命人驾一叶小舟去把人接过来,这边城头上也没开弓也没放箭,让他们顺利把人接走了。
李开被带到李严面前,军兵把他嘴里的破袜子掏出来,绑绳给他松开,李开没说别的先大哭了一鼻子,李严心中大急,说儿啊,你先别哭了,快跟为父说说,你叔父他们都怎么样了,庞统怎么为难你们了?他们不是说要优待俘虏吗!你怎么变这个德性了?李开擦了擦眼泪,说庞统没有虐待我们,只是限制了我们的活动,接着他就把大城怎么丢的跟李严说了一遍,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说这里有庞统写给你的信。
把信接过来,命人把李开送到后头休息。折开信看完了李严皱着眉头又不言语了。信上庞统说了,我听人说诸葛亮带着人去了荆州了,你不趁此机会去成都执掌朝纲稳住阵脚反来这里跟我打,实属不智,就算你夺回了大城,到时候咱们两个拼的两败俱伤,最后便宜的可是诸葛亮,不如这个大城我先替你保管,等你在朝中占住脚了再回来跟我斗。我庞某人不像你姓李的,当面叫哥哥背后下家伙,我所说的可全都是为了你考虑。如果你执意要攻城的话,我只好先拿你的家小祭旗了。我这可不是威胁你,我庞某人说了就算。
李严看完了信又拿不定主意了,最后没有准谱儿,命人把自己的亲信之人找来商议,他的军师陈祗看完了庞统的信略加思索对李严说了,主公,以我之见,咱们应该按照庞统说的先去成都夺权,他说的没错,如果此时与凉州交恶有百害而无一利,不如暂时退兵奔成都,等到咱们根基稳固之后再来夺回大城。
陈祗的话刚说完,旁边李恢冲李严一抱拳,说大将军,陈奉宗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家小尽在庞统手中,就算咱们在朝中占稳了脚根,也要受制于人,到时候倘若诸葛孔明图谋将军,恐怕您不得不听命于庞统,到那个时节,说不好就要落个叛国的骂名,将军的行事岂不为人所耻笑啊!
李严听李恢这么一说不由微微点头,他怕的就是这个。李严说德昂,以你之见,我该如何行事呢?李恢说咱们不如假作退兵,庞统知道后必然松懈,到那个时候咱们再突然回师,必能一举夺回大城,以血前耻!李严说好!德昂此计甚妙,深得我心,咱们就依计而行!说完了李严立刻传令拔营起寨大军奔成都方向走。
临走的时候,李严派陈祗去见庞统,他怕落下把柄没给庞统回信,让陈祗给庞统传话,自己就暂且听他的去成都夺权,让庞统把大城和家小照顾好了,如果这两者哪个有了半点儿闪失,他李严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跟庞统拼个渔死网破!庞统满口答应,很客气的把陈祗送出大城,让他回复李严,自己是有信之人,肯定不会说了不算,算了不说!陈祗听了很别扭,庞统这是有机会就嘲讽李严言而无信,可是陈祗又说不出别的来。
陈祗走了之后,马铁问庞统了,说军师,李严真的回成都去夺权去了吗?庞统说李严如果要是聪明的话,肯定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如果此时不趁热打铁把自己大将军的位子坐稳了,等到诸葛亮一回来,他再想行事就难了,失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想他不会愚蠢的跟咱们较劲的!马铁听完了皱了皱眉头,说李严这个家伙反复无常,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呀,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庞统说我早就派人去打探消息去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退兵很快就会见分晓。
庞统也怕李严诈他,因此派出探马随着李严的人马往成都方向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退兵。接果派出去的探马回来禀报,说李严带着人回到江州之后尽起江州之兵奔成都去了。庞统还不放心,又派人跟了一段路,探马回来禀报说李严确实是走了,他以急行军的速度昼夜兼程奔了成都了,庞统这才把心放下,开始全力布置大城,准备要把这里建造成一个坚固的据点,就像一根钉在巴郡的钉子一样,让蜀国不得不时时留意着,不敢再北顾。
他这一松懈就上了李严的当了。李严用的是加灶之法行军,他手里有五万人马,由于是急行军,自然就有掉队的了,庞统的探马没有留意这些掉队的军兵,光顾了看李严的本部了,他们没有留意这些掉队的军兵全都悄悄的转回江州了。等到晚上数一个李严的军灶,发现人数对上了,就以为掉队的都回来了,哪知道这全都是李严的诡计呀!
就这样走了二天一夜的功夫,等到了第二天晚上,趁着天黑,李严带着人马赶到了江边上,李严手下副将岑叙带着战船在这里等着他呢,大队人马登船之后火速向着江州方向开过去,一路上天助李严,那是顺风顺水,战船剩风破浪仅用了半夜半景就赶到了江州城。
到了江州之后李严集齐了人马立刻就去攻打大城,大城离着江州本就不太远,到四更左右赶到了江边,大船离着大城二里之遥,李严命水性好的水鬼泅过江去,把长长的绳子系好了,他手下的军兵顺着绳索渡过大江登岸到了大城之下。
还得说凉州军军法森严,虽然知道李严已经走了,但是完全没有松懈,照样还是该巡逻巡逻,该站岗站岗。李严的人马刚刚过来了三分之一,一队巡逻的水军过来了,离着老远就发现了李严的人马,这下号手急忙吹响了手里的铜号,同时把早就准备好的信号灯放上天空,军号一响,信号灯一升空,守城的军兵立刻进入警戒状态,敌袭的警报也拉响了,熟睡中的军兵急匆匆的穿好了衣甲往外跑。
李严一看被发现了,传令战船攻打码头,他长啸一声带着人扑奔东城墙,这坐城是他建的,他自然知道哪里易守哪里难攻,哪里有暗门。李严是从东面渡的江,在东城墙外头,有一座不为人知的水门,这座水门与其它四门不同,它是建在地平线以下的,在地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庞统占了大城的时日尚短,还没有发现这座水门呢,因此让李严钻了空子了,后来军事史上把这次的事件称为水门事件,是庞统军事指挥史上的一大污点。
把暗门打开,李严带着人冲入城中,此时负责巡城的是马休,马休正带着人巡城呢听到警报,急忙传令点起灯球火把来加强防守,他带着人急急往东门赶,走到半路上正碰上李严,两个人见了面二话不说大战在一起。
要是论真能耐,马休还真就不是李严的对手,李严马上布下的功夫那也是非同小可,正史上记载,他能和魏国的五子良将中人血拼几十个回合不落下风,因此要说起来,李严那也算的是上一员虎将。马休虽然也算的上是一员猛将了,但是跟李严比起来还差了点儿,再加个有心算无意,李严又是一副拼命的打法,因此仅十几个照面,马休就被李严一刀扫落马下昏迷不醒,有军兵抢上前来把马休救下去,李严夺了马休的战马带着人往城中冲杀。
往前冲杀了不远,马铁带着人赶来了,两个人刀枪并举大战在一起,此时李严的人马全都攻入了城中,他有数万兵马,城中庞统才有三千军兵,蚁多咬死象,一时之间大城被李严攻了下来,庞统的三千人马被困在城中是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