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命运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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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完胜

我沿着渠向下游慢慢的走着,眼睛一直盯着村子的方向。大二这时正在起网,我知道他现在起网的想法,他想要是现在能起上鱼来,就能够给我一个下马威、在向我炫耀一下。我视而不见慢慢地走着,一点都不急。可这时栓子急了,拽了我一下说:“华子,你怎么不着急啊!你看大二都起网了,要是他们赢了可怎么办,咱们也快点找地方把网下了吧。”栓子就是个急脾气,办事有力气没脑子,而且什么事都沉不住气,担人很仗义,肯为朋友两肋插刀。我瞪了他一眼说:“急什么,下网吗?往哪下?你有地方吗?”栓子当时语塞低下了头。

“栓子,咱们还是听华子的吧!他既然敢和大二打赌,肯定心里早就有了打算。”这时二牛插话说。二牛平时不爱说话,但人很聪明,很懂别人的心思,比如你给他一个眼神儿、一个手势、一个表情。他都能够知道你要干什么、要让他干什么、他该干什么、所以和二牛在一起玩耍一点都不累(心里)。

栓子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是呀!我早该想到了,华子肯定早就有主意了。哈哈!华子有什么主意说说,让我也知道知道。”我摇了摇头说:“闭上你的嘴,一会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就行了,问这多干什么。”心想和栓子一起干事太累,什么都要和他解释清楚了,不然他是什么都不懂!这时我看到从村子里出来个人,骑着一辆大二八(二十八型号,也是最大一个型号)就奔下游方向去了,我叫上栓子他俩,快速向往下游跑去。

我们村子在干渠上留了六个渠口,每个渠口管一各区域的灌溉。我在来之前就算过了,今天不是大浇,所以大闸不会开很长的时间,而且在前几天,我们村上面的地都浇过了,所以这次肯定是浇下面这几块。

我、栓子、二牛气喘嘘嘘的跑到下游,看见了刚刚被人打开的渠口。我叫栓子把渠口周边清理干净,自己和二牛开始围网,我俩把一张网围成一个口袋型,然后把网沉到渠口的下面,用拿来的树枝插实固定好,两边各用树枝在固定。这样从渠口流出来的水就先进到网里,有鱼的话也就进到网里了,然后在用竹签子把鱼扎住,再用手把鱼抓出来穿在草绳上。

弄好后我叫栓子在这看守,我和二牛就跑去下一个渠口。到了下一个渠口二牛对我说:“华子,你到下面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我看了他一眼答应一声就去了下面。

我快到下面的渠口时,见有一个人蹲在渠口上抽烟,走近一看认识。说起来这人还是我的本家呢!他叫杨怀毅,是我爷爷的堂弟,在家排行老五。我见到他就叫:“五爷,今儿您来开渠口啊!”五爷看了看我手里的渔网和树枝说:“华子,病刚好就出来网鱼啊!”我说:“没事了早就好了。”五爷嗯了一声抽完烟,把烟屁股一丢站起来说:“那小心点,别上渠边上玩,小心掉里。”我答应着就准备下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五爷,今天大闸开多久啊!”五爷骑上那辆大二八说:“到下午四点,快到晌午了,该吃饭了,你别玩得太晚回头又叫你妈满世界找你。”我答应着头也不抬的继续忙着。

我下好了网看了看天,就上了干渠往回走。到了二牛那里,看见他正在串鱼呢!就喊他:“二牛哥,几个了,穿完就回去吃饭吧!带上鱼到时烧着吃。”二牛看了我一眼说:“就来。”我看见他停顿了一下,把串好的鱼又退出来两条放回到网里,然后起身上来和我一起去找栓子。

我知道二牛的用意,他是给我们留了后手,怕全吃了下午打赌比不过大二他们。我没说什么,因为我知道和聪明人在一起不用那么多废话,全在心里。

来到栓子那里,看见他正躺在渠坡上睡觉呢!我和二牛对视一眼就走了上去。我走到栓子面前,二牛走到渠口。我一脚就把栓子踢醒了,就开始数落他说:“我们刚走你就睡了吧!让你干点事你就睡觉,一会烧鱼你别吃了,没你的份啊!你就看着吧!”这时二牛在网里穿了一串鱼出来对我说:“一串够了吧!”

我说:“够了,中午少吃点,晚上赢了大二再吃个够。”

栓子坐起来看了看穿好的鱼,咽了咽口水说:“我刚睡着,我一直看着呢。”我白了他一眼说:“滚把你,还刚睡着,连鱼都没穿说是刚睡着,谁信啊!起来快走回去吃饭了。”

我们三个没走大二他们那边,走大道回的村子直接到了我家,进了家把鱼放下,我们就去村里的食堂打饭。

我们每人领到了一个玉米糊面的窝头,就回到了我家。

在回家路上,我负责拿着窝头,栓子和二牛就开始捡干树枝干草,到家他们一个负责点火一个负责收拾鱼和烧鱼。我放下窝头,拿了一个碗,放了两颗盐粒倒上开水(农村基本上没有细盐都是粗盐,现在的粗盐比那时的粗盐细多了),等盐化开了,我把碗端过去,二牛就开始烧鱼了。二牛的手艺那在当时是最好的。

我们把鱼吃的那叫一个干净,鱼刺都拿到火上考考吃了,我们没有吃窝头,因为当时小孩和轻劳力一天只吃一顿,只有重劳力才吃两顿饭。吃完了鱼我们就又回到了各自负责的渠口。

到了下午渠里的水渐渐地少了下去,我知道是上游的闸门给关上了,我们各自起了网,拿上工具和收获就来找大二。见到大二我说:“大二,来比比吧!我们都已经收网了。”我们把所有的收获放到地上一共九串,每串十条,大二一看就愣住了,没想到我们会抓了这么多,他们一共就抓了五串。很明显是输了。

栓子一看胜负已分,笑呵呵的上去,就把大二的五串给拎了过来。这时我说:“二哥这次我们赢了,学狗叫就不用了,但下次可别叫我傻子了,你叫我傻子,等于就是在叫自己,因为你今天输给了傻子。”说完我们拿着东西转身就走(回去烧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