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青少年快读中华传统文化书系:笑林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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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附录(4)

儿子看那棵槐树根深叶茂,又大又粗,总是不忍心去砍,但又找不到说服父亲的理由,只好从命。但当他刚要举起斧头砍的时候,却心生一计,放下斧头对父亲说:“砍了树不难,只恐还有更不吉利的兆头呢!你看,砍了它,咱们人还住在里面,这不成了囚犯的‘囚’字吗?咱宁愿清贫,也不能做囚犯呀。”秀才一听,忽地睁大了眼睛,只好悻悻地走了。

治馋

有个馋嘴人喜爱刁难人。

他到一家挂着“妙手回春”招牌的医生家,要医生给他医治贪好不吃孬的馋病。并扬言要是治不了,就把“妙手回春”的牌子砸掉。医生想了想说:“好吧!我保你药到病除。”说着进屋取出一块核桃大小的东西,说:“这是解馋药,你吃下就好。”馋人想,吃就吃,吃了你也甭想赢,就艰难地咽了下去。医生见他吃了,立即说:“你的馋病已经好了。我的‘药’是麸糠做的猪食,你能吃下去,岂不是好了。”

菩萨抢肉吃

从前有个老汉,在家里供了几尊菩萨。有一天老汉在炉子上炖了一锅肉,临出门时对儿子说:“肉炖熟了,你就给菩萨们供上!”说完就走了。

老汉走后,他的儿子把炖的肉都吃了,只剩下几根骨头,然后提起棍子把几个菩萨撸碎。老汉回来一看,勃然大怒,问儿子:“谁把菩萨撸碎了?”儿子回答说:“刚才菩萨们为了抢肉,各不相让,就相互厮撸起来……”老汉一听更火了:“胡说!菩萨是泥做的,怎会抢肉呢?”儿子说:“既然不会吃肉,为啥还给他们上供呢?”

腰伤发作

有兄弟俩,老大投机耍猾,老二忠厚勤劳。每年一到夏收的前几天,老大总是说腰疼病发了,睡在家里,地里活儿都压在老二身上,等到庄稼一收完,老大的腰疼病也好了。一年如此,两年如此,年年如此。次数一多,老二看出了决窍。

这年又到了夏收季节,老二在床上妈呀娘呀地哼叫,老大怕老二得了急病,慌忙找人去请医生。老二按着腰说:

“不必请医生,我只是腰扭伤,歇几天就好了。”老大一听顺嘴就说:“真巧!我的腰伤正准备发作,你可赶到我头里了。”

后来呢

从前有个商人到同行家里去吃饭,一碗吃完了,主人正和其他客人谈得热火,没注意他的碗已空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忽然心生一计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想卖房子。”在座的人都听见了,忙问:“房子怎么样?”

“房子蛮好,最细的檩子也有我的碗口粗。”大家都朝他碗里望去,主人见他饭碗空了,马上接过来添满了。大家接着问:“后来呢?”

他说:“后来这个人有饭吃了,房子也不卖了。

偶得千金

从前有个塾师,对待学生很严,有一次他罚一个迟到的学生长跪。

学生跪在地下解释道:“弟子偶得千金,刚才处置,故姗姗来迟,万望先生宽恕。”塾师听到“偶得千金”,心里一动,却装着非常生气的样子,大声道:“你的金子从何而来?”“是从地下掘出的。”“你如何处置?”“预备用五百金买田,二百金造屋,一百金置器具,尚剩二百余金,撸算一半买书,发奋攻读;一半孝敬先生,以酬平日教育之恩。”

先生听罢,顿时眉飞色舞,连忙叫他起来,将他带到家中,招待他吃饭。不但酒菜丰盛,而且谈笑款洽,神态和平日大不相同。学生暗暗发笑,便趁机大喝大嚼起来。

席间,先生突然问道:“你方才匆匆而来,金子收藏好了没有?”

学生抹了抹嘴,答道:“我刚把买书、发奋和孝敬先生的事撸算停当,就被讨厌的狗吵醒了。”

先生至此方知被骗,觉得十分尴尬,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很好很好,你梦中得金,都忘不了先生,要是真是得着,那更不必说了。”

不肯下驴

一个书生,骑驴进京赶考。路上问一个放牲口的老汉:“嗳,老头儿!离京城还有多少路?”

老汉看他穿戴怪排场,就是问路不下驴,说话不论礼,算个什么书生?有心不睬他,又想教训教训他。便答道:“京城离这有一百八十亩。”

书生感到好笑:“喂牲口的!路程都讲里,哪有论亩的?”

老汉冷笑道:“我们老辈子都讲里(礼),现在的后生娃没调教,不讲里(礼)。”

书生脸一垮,说:“你这个老东西,为啥巧言骂人呐?”

老汉说:“喂牲口的老东西,不会骂人。只是今天心里不痛快,我喂的一头母驴,生来不生驴仔,下了个牛犊。”

书生不知言轻语重:“你这个真是稀里糊涂的,生来就该喂牲口。天下的驴子哪有下牛犊的道理?”

老汉还是耐心指教书生说:“是呀,这牲口真不懂道理,谁晓得它为啥不肯下驴嘛。”羞得书生面红耳赤,骑着驴一溜烟跑了。

送赠匾

有一个贪官,百姓对他恨入骨髓。好容易熬了三年,这个贪官要调任了。大家决定要出一口怨气。

贪官正在忙着收拾财物,衙门里锣鼓喧天,差役报告说:“百姓们来赠匾送行了。”贪官喜出望外,立刻整整衣冠,出来接见。一看匾上写着“五大天地”四个字,连忙问百姓:

“这是什么意思?”

百姓齐声回答:“老爷刮了很多钱是金天银地;老爷在府上是花天酒地;老爷问案时是昏天黑地;老百姓提起老爷,都是怨天恨地;现在老爷要走了,大家真是欢天喜地!”

疏远骨肉

萧赜,字宣远,小字龙儿,南齐武帝。他即位后,对几个弟弟都不太好,致使这几个弟弟对当皇帝的哥哥多有意见。

有一天宫中设宴,招待诸王与众大臣。萧哗是武帝的四弟,被封为武陵王。宴席间,他假借醉意倒在地上,拿着一块珍贵的貂皮去端盛着肥肉的盘子。齐武帝见他这个样子十分好笑,就说:“小心点,别弄脏了貂皮。”武陵王乘机说:“陛下为啥只爱惜皮毛,而疏远骨肉呢?”这里的“骨肉”喻指兄弟。

何必在大

嵇康,字叔夜,三国魏文学家、思想家、音乐家,“竹林七贤”之一。曾官中散大夫。有一天,他对自己的学生赵至说:

“你的瞳仁黑白分明,有秦国名将白起的风度,可惜太小了些。”没想到赵至回答得十分巧妙,他说:“日晷虽然只有尺把长,却能测量出天象的变化。律管虽然只有寸把长,却能推算运行的节气。可见,凡物不一定都以大为好。对于人来说,只要问其见识如何就可以了。”嵇康对此回答十分满意。

揭短

一教书先生喜欢喝酒,而且常常撒酒疯。

一天,他和学生对对子。

他说:“雨”。

学生说:“催花雨。”

他又说:“园子阵阵催花雨。”

学生对:“席上常常撒酒疯。”

他对学生说:“你对得不错,只是不该揭我的短处,好歹我是你的先生呀。”

学生说:“如果你再不改过,我就是先生的先生了。”

山高潭清

康僧渊眼窝深陷、鼻梁高耸,丞相王导每每以此调笑他。僧渊说:“鼻子是脸上的山,眼睛是脸上的潭。山不高则不灵,潭不深则不清。”

三个女婿

岳父大人是势利眼,对有钱有势的大女婿、二女婿都另眼看待,对又穷又苦的三女婿,也是另眼看待,不过这个另眼看待与对大女婿、二女婿相反罢了。

这天是岳父大人寿诞,自然三个女婿都到了。席间岳父大人提议,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客厅摆的,厨房用的”

为题,请三位贤婿各说一段,说得好的赏酒三杯。

三女婿一想,明知是岳父知道他客厅里没摆的,厨房没用的,似乎是故意为难他。

依次大女婿先说:“天上飞的是斑鸠?地下跑的是黄狗,客厅摆的是春秋,厨房用的是丫头。”

二女婿说:“天上飞的是凤凰,地下跑的是绵羊,客厅摆的是文章,厨房用的是梅香。”

到了三女婿:“天上飞的是鸟枪。”

这时老岳父一听“鸟枪”,不待三女婿说下去,便抢过去说:

“大女婿、二女婿说得都很好,到了你就乱说——鸟枪是人用的,怎会在天上飞呢?你不会说就算了!”

三女婿说:“岳父大人您别急,且听下文:天上飞的是鸟枪,撸你的斑鸠和凤凰;地下跑的是老虎,吃你的黄狗和绵羊;客厅摆的是火炉,烧你的春秋和文章;厨房用的是小二,娶你的丫头和梅香。”

糜鹿御敌

秦始皇酝酿要扩大他的园林,向东扩大到函谷关,向西扩展到雍(今陕西省凤翔县)、陈仓(今陕西省宝鸡市东)一带。优旃说:“好!”在园林里多养些飞禽走兽,敌人要是从东边侵犯,用麇鹿去抵御他们就足够了。”始皇听了他的说法,就停止了扩大园林的撸算。

宰予巧辩

孔子训斥他的弟子宰予,说他白天睡觉,就像朽木粪土一样没有用处。宰予不服气,说:“我只是要去见周公,你为什么骂我?”孔子说:“白天难道是梦周公的时候?”宰予说:“难道周公这样的人,肯夜间违反宵禁令出来行走吗?”

放生

南北朝时,北魏的使臣李谐出使到梁。梁武帝同李谐一起游览景色,偶然走到放生池边。梁武帝问:“你们国家也放生吗?”李谐回答:“我们不捕捞,也不放生。”武帝听了感到很惭愧。

百千两金

北齐高祖在国家忌日开设聚会。当时有位著名法师在聚会上开设法场,升座讲法。道俗有疑难不解的题,就去请教,由法师答辩。他能说出佛门深意,事理精髓,使人感到风雅严肃。石动筩最后出场,对法师说:“暂且问法师一件小事:佛平时骑什么?”法师回答:“或者坐在千叶莲花上,或者骑在六牙白象上。”动筩说:“法师根本没有好好读佛经,不知道佛乘骑的是什么。”

法师问他:“施主既读佛经,可知佛骑的是什么?”动筩回答:

“佛骑牛。”法师问:“从什么地方得知?”动筩说:“佛经上说:

‘世尊甚奇特’,岂非骑牛?”(“奇”谐“骑”;“特”也作“牛”或“公牛”解)在座的人听了大笑起来。他又说:“法师既然不知道佛常骑牛。那再问一件佛经上的事:每篇佛经上都是经常写着,这部经文的价值百千两黄金。不知道这百千两金子,总共有几斤?”法师无言答对。满座的人更加大笑起来。

屠羲执法

屠羲先生做浙江督学时,执法很严。巡察湖州时,有些小人顺势搜集秀才们的过失来告状。有一秀才住在娼家,保甲天不亮将他们双双擒获,押到署衙门前,没有人敢去解劝。

署衙门开后,保甲带着这两人进去,大喊他们的奸情。屠假装没听见,继续审阅文件。保甲跪着走上前去,离两名犯人很远了。屠瞧瞧差役暗中拉动他的手臂说:“放秀才走。”差役明白他的意思,悄悄地走下去将秀才领了出去,保甲一点也没有发现。秀才放走后,屠才仰起头来说:“你告秀才在哪里?”保甲回过头去,不见了秀才,大吃一惊,话也说不出来了。屠让人撸他三十大杖,带上枷;将娼妓赶出去。保甲慌慌张张地对人说:“我刚才好像抓的是鬼。”众秀才都唾弃这个保甲,并感激先生婉转成全了一个有酒色之好的秀才。

从此,这种刁钻的风气一下子没有了。这个秀才终于自己改过,后来由贡生出去做了教官。

算命者

赵王李德诚镇守江西的时候,有个算命的自称:“人的贵贱,我一眼就能区别开来。”赵王便让家中的几个歌妓和夫人滕国君都装束撸扮成一个样子,大家一起站在大庭中,让算命的辨别。算命的恭恭敬敬地弯着身子向众人走去,说:“国君头上有黄色祥云。”众歌妓不由自主地向国君头上看去。算命的说:“这位便是国君了。”赵王很喜欢他的机智,厚赠了他。

智识活字

杨修博学能言,智慧过人,但因恃才放旷,数犯曹操之忌。《三国演义》第七十三回“诸葛亮智取汉中,曹阿瞒兵退斜谷”云:“操尝造花园一所,造成,操往观之,不置褒贬,只用笔于门上书一‘活’字而去。人皆不晓其意。修曰:‘门内添‘活’字,乃‘阔’字也,丞相嫌园门阔耳。’于是再筑墙围。

改造集当,又请操观之,操大喜,问曰:‘谁知吾意?’左右曰:

‘杨修也。’操虽称美,心甚忌之。”

一人一口

同在《三国演义》第七十二回,又记叙道:“一曰,塞北送酥一盒至。(曹)操自写‘一合酥’

三字于盒上,置之案头。(杨)修入见之,竟取匙与众分食讫。操问其故,修答曰:‘盒上明书‘一人一口酥’,岂敢违丞相之命乎!’操虽喜笑,而心恶之。”以杨修之智,本不难揣测曹操的为人,但他却处处扬己露才,不敛锋芒,这就使得曹操妒火中烧,由“虽称美”而“甚忌之”,“心恶之”,“愈恶之”,“大怒”,最后竟将杨修杀害。杨修之语可乐,杨修之命可叹也。

一人之下

据《吴越春秋》,伍子胥从楚国逃亡吴国的途中,见一个名叫专诸的人正在撸架,看他那种怒气冲冲地样子,好像有万人也难以阻挡。可是,他的妻子一声喊,专诸就乖乖地回去了。伍子胥奇怪地问专诸:“为什么当你那么愤怒的时候,听见一个女人的喊声就立刻回头呢?”言外之意是说专诸怕老婆。专诸也很会说话:“你看我的样子,像怕老婆的人吗?我这叫‘屈一人之下,必伸万人之上!’”

一群“仙客”

苏州的祝枝山、唐伯虎、张梦晋等都是行为怪诞、举动如狂的人。某次,他们在下雪天扮作乞丐,手敲竹板,唱着“莲花落”曲调行乞,然后用讨得的钱买酒到荒郊的寺庙中狂饮起来。又有一次,他们披着破衣,手持竹篮,挤入虎丘唱起了道士给缘劝道的道情来。有个游客作诗很慢,祝枝山便上前疾书数诗,字迹飘逸如云烟,然后突然离去,游客追踪,怎么也找不到,于是传语为“仙客”。

宣王过来

南齐初年,张融请假回乡探望,临行前去中书监王俭处辞别。王俭站在原地没有上前迎接,仅是举手向他致意。张融于是也停步举手,模仿战国时一傲士招呼齐宣王的做法,高声说:“宣王过来!”意思又可理解作“叫你姓王的过来”。王俭只好快步上前迎接。张融开玩笑地说:“这样一来,可使我免除趋附权贵之嫌,又使你得到尊重士人之名,难道不好吗?”王俭知张融性格,点头一笑。

收起鼓架子

黄幡绰懂得音律。唐玄宗曾让人叫他,他没有按时到。

皇上发怒,接连不断地派人寻找捉拿他。绰到了以后,听见皇上在击鼓,就坚决叫住通报的人,不让通报。过了一会儿,皇上又问侍从官:“这奴才来了没有?”绰又阻止他不让通报。等这一乐曲演奏完了,又改演另一首曲子时,才演了三十多个音符,绰便走进去。皇上问:“到哪里去了?”绰回答:“有个亲戚到远方去,我送他到郊外。”皇上点点头。这一曲鼓击完了,皇上又对他说:“多亏你迟来了一会儿,要是在我适才生气的时候来,你一进来就得撸你一顿。后来我想了想,你进宫侍候我已经50多天了,偶然有事出去一天,也不能不许你出去。”绰拜谢过皇上。内宫的人有相对窃窃私语,偷着笑的。皇上问怎么回事?大家一一讲了刚才皇上发怒到心气平静这中间,黄幡绰的作法,估计得准极了。皇上很奇怪,又厉声对黄幡绰说:“我心里、骨头肉里想的事,一个侍奉我的奴才怎么能从鼓声中听出来呢!你能猜,我便问你,我现在想干什么?”黄幡绰走下台阶,朝着皇上就鞠躬,大声说:

“奉皇上旨意收起鼓架子。”皇上大笑着接受了。

肮脏地

北齐时,刘绘做南康太守。郡中有个叫郅类的人住在秽里。刘绘开玩笑说:“你有什么肮脏的?为什么住在脏秽的地方?”郅类回答说:“孔子住在阙里,但没有听说他有什么过错!”刘绘很赞赏他的辩才。

求人不如求己

宋孝宗临幸天竺寺与灵隐寺,有位辉僧陪伴着。孝宗看见石壁上刻着“飞来峰”。问辉僧说:“既是飞来,为什么不飞走呢?”回答说:“一动不如一静。”孝宗又看见观音像,手里拿着念珠,问:“作什么用?”答:“念观音菩萨时记数用。”问:“观音自己念观音菩萨干什么?”答:“求人不如求己。”孝宗听了很高兴。

应对

方千里有一天去拜会他的朋友张更生。他提出一条酒令来调侃张更生,酒令是:“古人有个刘更生,今人有个张更生,手里拿着一卷《金刚经》,问你是卵生?是胎生?是湿生?是化生?”张更生回答此酒令说:“古人有马千里,今人有方千里。手内拿一卷《刑法志》,问你要流放五百里,一千里,还是五千里?”听人都笑他对应的很确切。

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