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得结巴都出来了……
“在这边投了个项目，这段时间都不会回去。”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客厅。
说不出是惊讶还是失落，慕小西“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也没问他什么时候搬出去，搬到哪里。
他来的时候行李并没有很多，几件衣服，鞋子，一个包就能拎走。
周暮生也没有说话。
客厅突然沉默下来，电视里的声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却是慕小西唯一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周暮生的呼吸变得真切，好似脸就贴在他的胸膛一般。
搬去哪里？什么时候走？
她很想问，但嗓子眼儿好像被棉花堵住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电视里的动漫欢快地唱起了片尾曲，和电视外沉默的气氛截然相反。
“早点睡，我明天早上搬。”周暮生道。
慕小西木然地点了点头。
感受到沙发旁边的人站了起来，凹下去的沙发慢慢变回了原形，平整没有意思褶皱，好像从未被人坐过一样。
伸出手，指尖触摸到的温度一片冰凉。
慕小西扁了扁嘴，很难过。
之前一直赶他走，当他真的要走，偏又舍不得。
人呐，真是犯贱！
可又说不出挽留他的话来。
以什么理由挽留？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以往一直喜欢的动漫，此刻却觉得无比吵闹。关了电视，客厅陷入一片黑暗，马路上偶尔有车经过，灯光折射在窗户上一闪而过。
黑暗中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夜未央，人断肠……
周暮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米五的床，躺在床上感觉翻个身就能掉下去。
但这不是他辗转反侧的理由。
想起慕小西刚刚失落的表情，他的心一阵抽痛。
甚至有种想跟她说不搬走的冲动……
但比起以后一直在一起，现在短暂的分开也不算什么……
况且，就在隔壁……
也不是很远……
不知道当她知道他会是她邻居的话会是什么表情？
真是令人期待！
吵闹的客厅声音消失了，沉默片刻，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再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好梦！
一夜无梦。
慕小西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是没有，洗完澡，几乎是头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也许是昨晚醉酒的效果？
这效果挺持久。
慕小西边刷牙，边看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惺忪。
路过客厅，瞄了一眼墙上的钟，九点整。
周暮生已经走了……
空气里没有他的味道，沙发上的那件衬衫也不见了。
……等等
嗅了嗅鼻子，好像闻到了粥的香味！
电饭锅里果然煮了粥，加热状态，旁边放着3个包子，旁边留了张便签，让她加热再吃。
唉——
慕小西拿着一张便签条，站在厨房里仰望天空45度。
哦，这人是故意的吧，这么做一定是想要她后悔赶他走！
哼！她才不会后悔！
恨恨地吃了一口包子，丫，凉的！！
吃完饭，慕小西把碗洗了，然后千篇一律地坐在电脑前码字。
还有昨天在网上刚接的翻译。
想了想银行卡的余额，有种傍大款的冲动。
每个月房贷，电费，水费，还信用卡，这些都像一座大山一样生生压得她喘不过气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