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自己坚持不要莫霍送的,若不是她,也不会遭遇这种局面。无论如何,不能让宁语受到伤害!
她看了一眼月光下脸色发白的宁语,悄悄贴近她的耳边,“小语,等下我向前冲,你跟在我后面,我冲的时候肯定有男人会来阻止,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找个空隙大的地方冲出去跑到巷头人多的地方!速度一定要快!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宁语想也没想就摇头否决,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自己一个逃跑!她虽然怕死,但是她不能让慕小西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
“你逃出去后,就迅速报警救我!若是两个人被一起抓住,我们就都死定了!我的小命就放在你手里了!”慕小西继续说道。
“好!我一定回来救你!你要坚持住!”宁语看着她一脸凝重,点了点头,此时她的脸上不再害怕,转而换上坚定的神情。
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摇摇晃晃地向他们走来,企图抓住慕小西,慕小西身形一躲,他扑了个空。
趁着他走过来的那个空隙,慕小西赶紧冲过去,果然旁边的几个男人都来堵住她的去路!成功把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这时,宁语趁着慕小西创造的机会从旁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她发誓以前体育考试的100米测试都没有现在的速度快!
“MD,那个娘们跑了!”
当那几个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宁语已经跑出了很远,毕竟醉酒的人反应比平常迟钝,更何况还是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
“算了,跑了就跑了,不是还有一个?”刚刚扑过去的那个男人看着慕小西,猥琐地笑着。
慕小西心里松了一口气,宁语成功地逃出去,只要自己能拖延时间等宁语回来就好了!
可是看着眼前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她一时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拖延。
她摆出一个防备的姿势冷冷地盯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当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最左边的男人淫/笑着,似乎她问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
慕小西眉头紧皱,脑袋像飞速旋转的机器一样不停地转动,寻找一种方法来拖延。
可是她这颗脑袋瓜,在关键时刻就像石头一样不灵光,此时,她只能闭着眼睛拼了!
不论怎样都不能让这帮禽兽玷污她!
她望了望越来越靠近她的男人,以及黑乎乎的地上,试图看看自己附近有没有木棍之类的,奈何自己眼力实在有限,她失望地看着离这里不远的明亮的巷口,听着那里来来往往的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仿佛自己与那里隔着一个世界,心里急切地盼望警察快点来!
等等!警察!或许喊一下警察就可能把巷口的人群吸引过来吧!
于是,她慢慢向后退,清了清嗓子,闭上眼睛,突然,一道尖锐而嘹亮的声音划过夜空,划过这个寂静的巷子里,“警察打人啦!救命啊~~~”
那几个正在向她靠近的男人,离发声源最近,声音发出的一刹那,他们连忙捂住耳朵,随后一愣,疑惑地向四周望了望,警察?哪里有警察?
“操!这臭娘们想把人吸引过来!大哥赶紧动手吧!”右边的男人啐了一口,向那个矮矮胖胖的男人说道。
“恩!动手!今天一定要叫这个臭娘们说不出话来!”说着他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贪婪地看着慕小西。
旁边的几个男人眼神色咪咪地盯着她,好像她没有穿衣服一样。
慕小西看着依旧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巷子,嘴角不禁抽了抽,不是说喊这个就会有很多人围观的吗!为什么此刻她只觉得面前是一阵冷风嗖嗖地飘过,半个人影都没有,还把这几个男人惹怒了!
她真心地在心里问候了说出这句话的人N遍!
她感受到前面的男人猥琐的目光,心里直犯恶,那个矮矮胖胖的男人光着上身向她扑来,她身形一躲,想向那个空出的缝隙冲出去,突然感觉后脖颈挨了一记手刀,渐渐地视线变得模糊,身体越来越重,缓缓地陷入黑暗。
只是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在这个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酒味的空气中,她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味,是.幻觉么……
周暮生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她倒在一群男人中央,周围空气里刺鼻的酒味以及那放肆的笑声,让他波澜不惊的眼眸冒出喷薄如红日的火花,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该死的!”
在男人的咸猪手触及到她之前,一道冰冷地如同这巷子里的黑暗的声音鬼魅般传来,“在动她之前,你要不要考虑她是谁的女人?”
男人一惊,伸出手的一顿,本想缩回来,但碍于面子,他就没有动停在原地,抬头,望见巷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抹白色,慢慢走近,才看清楚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淡笑,如同黑夜里盛放的白玫瑰一样美丽,但看他那高大但是瘦弱的身体,他心里顿时肆无忌惮,“她就是天王老子的女人,老子今晚也动定了!”
说着,向旁边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收到他的暗示,他们立即在周暮生面前站成一排,阻止他往前走。
只可惜他们还未站定,就被他一脚一个踹在一旁,捂着自己的命根痛苦地打滚,心里不断地想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怪物,单单一脚就足以让他断子绝孙!
手还停在慕小西面前的男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手直哆嗦,酒也醒了一大半,他感觉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狠绝与冷厉!
浓重的气势压在他身上,像是周围的空气一瞬间被抽空,这个嘴角带着淡笑的男人绝对不是他可以抵抗的!
“对……对不起,我马……马上走……”他嘴唇颤抖,断断续续地说着,想起身往外跑。
一股大力撞击在他的胸口,他从未感到的痛楚从胸腔扩散,身体倒在后面的地上,接着一只白色的鞋踩在他的身上,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从头顶轻飘飘地传来,“现在想逃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