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玉舞倾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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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冉霜一听,吐了吐舌头,心理知道这是因为刚才的事冉红姐姐与自己生气了,冉霜小心的赔着不是道:“冉红姐姐我知道错了,是不是刚才姑娘说我了,你在姑娘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呗,我以后一定好好改正。”

冉红一听,扑哧乐道:“哪里用得着我说,姑娘宠你你也不是不知道,只怕我说了,回头姑娘还得护着你的,你呀,只自己约束着自己就好。”

冉红其实心理对璞玉维护冉霜还是有些小意见,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冉霜这丫头就是没心没肺的,总给璞玉惹祸,可是这丫头心思单纯,别说是璞玉,就是夫人与相爷平日也不与她多计较的,所以也养成了这丫头越发懒散的性子,可是在府里到底比这外头的规矩多了,这丫头就是放肆也是有个限度,如今出来了,冉霜到似更活泼了,有时候她都担心这丫头真的在不经意间给姑娘惹出什么麻烦来,想着约束约束她,就像刚才,她在姑娘跟前只提了一句,姑娘就几句话的反驳她,要不是她在姑娘身边伺候的时间长了,知道姑娘待她也是极好的,心理还指不定怎么酸呢。

璞玉这边歇下了,洛良骥这会正被着知府岳大人拉着说话,岳大人桌面上摆着洛相捎来的一封信,岳大人沉吟了半晌,才问道:“太子那里……”

洛良骥知道岳大人的担忧,璞玉在这之前都快成了大家公认的太子妃了,要是不出意外,那就是一国之母,可是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所以岳大人这话里意思就是潜藏着太子对这事的态度。

不过洛良骥有些嗤之以鼻,要说之前他还信太子对璞玉一片真情的话,这会他却真是不信了,这一路上,要说没露一点踪迹,那是不可能的,别人查不出来,可是太子手里却有一番暗势力,这事洛家人都知道,以前璞玉出门的时候太子就曾派过暗卫给璞玉,洛家虽然也有暗卫,只是这些人却不能用到面上,让别人发现,所以太子才以为洛家只是普通的相府,洛相也只是天子的朝臣,却不知道洛相手里的势力也让皇上忌惮了,不然岂会阻了璞玉封后的路。

皇后的所作所为,要说没有皇上的默许,那就是笑话,这种笑话只怕骗骗那些升斗小民还能可信些,像他们这种权势之家长大的孩子,对这些东西早就司空见惯了,虽然他不入朝堂,可是不代表这些事情他不知道,就算是他不想知道,家里大哥和二哥时常的谈话,还有爹时不时的与他说的,外面那些与他交好的人时不时的透露出来的,都让他对这繁华背后的冷漠逐渐感到了厌烦,所以他才没有像他大哥和二哥那样走进朝堂,他更愿意仗剑江湖,都说江湖是草莽,可是江湖儿女却是最重情守信,江湖儿女更懂得舍命陪君子,红颜多甘胆,要不怎么会有那句诗:**************负心多是读书人。

想到这,洛良骥看着岳知府笑道:“岳大人,我曾于朋友作乐时听到一个故事,不知道岳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个一二。”

岳知府一愣,这会怎么想起讲故事了?不过还是点头道:“三公子但讲无妨。”

洛良骥笑道:“相传某朝,皇亲宗室素来骄横,好养斗犬,用做宫廷赌博娱乐!家奴们也依仗自己是皇亲奴才,更加骄横跋扈不仅仅欺压百姓,甚至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每当闲极无聊时,就牵出斗犬,任意让其撕咬路人,以此取乐!百姓和官府都敢怒不敢言!

后来有一官员,新官上任,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他到任前就对当地皇亲们的所做所为有耳闻,一看之下果不其然,暗暗决定要好好的杀杀这帮恶棍的威风!

一天,皇亲的奴才又闲得无聊,故计重演放出斗犬,让其任意撕咬路人,一秀才奔跑不及,扑倒在地,斗犬骑在秀才身上任意撕咬,眼看就要命丧狗口,这时路边冲出一杀猪佬,手起刀落剁了狗头,救下了秀才!皇亲的奴才一看,老百姓既然把主子心爱的斗犬杀了,那还了得!仗着人多,把杀猪佬捆绑起来连同死狗一起送到官府,要官府判他死罪给狗偿命!

曹学佺正好审理此案件,详细看过卷轴后,不畏惧皇亲宗室的压力,判其屠夫无罪,更判皇亲要赔偿给秀才医药费!皇亲一看,这样判决自己脸面不保,但在章法上又拗不过曹学佺,心生一计,要求重审,并暗中用重金贿赂、威逼恐吓秀才改口供,说他自己和斗犬相好,是朋友,哪天是斗犬和其在玩闹嬉戏,是屠夫恶从胆边生杀了斗犬,要屠夫给斗犬偿命!

再次审理时,秀才贪财、又惧怕皇亲势力,为保全自己得笔横财,就出卖了屠夫,更改了口供!

官员听完秀才改的口供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骂说:‘人证,物证皆在,况且屠夫救你一命,你不思回报,反要至他于死地,与狗相好,认狗为友,伤天害理!天容你,我不容你!’说完就要衙役杖击秀才,秀才挨不过,终于招了是皇亲如何用重金和威逼要他做假口供!案件真相大白于天下!

官司重判:屠夫无罪;秀才,与狗相好、认狗做友、恩将仇报,革去功名,给皇亲当狗!并愤然的在案卷上写下:‘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的千古佳句!”

岳知府一听,无奈的笑了,这洛相的三公子,可真是个厉害人,拐着弯的骂太子负心,还用上了故事,不过这样一来,老师信里的吩咐他也好办了,不然太子那里,他也怕再来找后账,就算有老师顶着,他也不敢真的得罪了去。

岳知府想着老师信里的托付,对着洛良骥道:“三公子,这次褚州大概能逗留多久?”

洛良骥笑道:“爹娘还在家里等着消息,我自不会逗留太久,最多十天,这事还要越快越好。”

岳知府一怔,没想到事情竟是这般匆忙,有些不安道:“这般匆忙,只怕这人家上?”

洛良骥一乐,道:“岳知府谦虚了,你是一方的父母,一省的大员,满褚州的人家,家势、人品相貌如何自不会脱了您的眼去,就是你忙于以务,怕是岳夫人也是了若指掌的,而且我听说,贵府大公子也在忙着议亲,岳夫人一边看着各家千金的功夫,就把这事给办了。”

岳知府一听,苦笑道:“三公子到是给我出了个难题了,洛相千金,哪里是随便就能打发的。”

洛良骥也知道岳知府的想法,这是怕将来遭责怪,想了想,道:“岳大人心理有本账,璞玉自不会受了委屈去。”

岳大人想了想道:“既是三公子还能逗留几日,不若让内人这些日子抓紧些,赶在三公子在的时候把这事办妥,可好?”

洛良骥轻笑道:“那可是劳烦大人与夫人费心了,我可是领了我爹娘的命的,我爹说了,小妹要是寻不到好婆家,只怕以后我的婚事也难成了。”

岳大人一怔,这洛三公子,原还说随意,这会却是威胁上了,别说他这般说,就是不这般说,他也不敢怠慢了洛相千金去,老爷身前就这么一个姑娘,再说又是要封后的人,如今走到这一步,都是委屈至极了,只是皇家的事,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能议论的上的,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为这孩子寻一门好亲事了。

岳大人心理有了计较,看着洛三公子道:“客院备好了,三公子不若也去休息,回头晚上府里为三公子与璞玉姑娘设宴。”

洛良骥笑着道:“有劳了。”然后便随着岳大人的长随去了自己的院子。

路上与一公子正好走个碰头,带着洛良骥的长随恭敬的叫了一声大少爷,然后刚要带着洛良骥往前走,只听那个大少爷问道:“这位可是京里洛家的三公子?”

洛良骥一愣,看着岳家的大少爷笑道:“何以见得?”

岳天冽一喜,道:“真的是洛家三公子,太好了,天冽慕三公子名已久,都说三公子淡泊名利,洒脱随意,爱好山水,一手山水画纵情肆意,天地间为君耳,天冽久闻多时,如今能得见真颜,真是三生有幸,若是三公了不嫌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与三公子切磋一番,此乃天冽之幸也。”

洛良骥一听,哭笑不得的道:“那都是外面的传言,大公子不知道传言多是不可信的吗?”

岳天冽却是摇头笑道:“别人的传言有几分真,几分假,天冽不在意,三公子的却是样样皆真,不只是天冽,只怕天下间但凡不想出仕的官家子弟都把三公子做为心理崇拜的对象呢。”

洛良骥一听,笑道:“那天下间凡是当官的父母岂不是把我当成了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