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锣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雪中蝼蚁岂能逃,平安带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
马超大发神威,力战三将,鞭打高览,枪挑张颌,脚踢颜良,这就好比当年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一般,可是马超不是狂的目无余子的吕布,颜良三将也比不了桃园三英,最后落得个大败收场的结果,一战之下,河北四庭柱全都折在马超的手里头了,马超飞起来一脚,正踢到颜良胸口上,这一脚有千斤重,颜良万万没有想到马超会来这么一手,胸口如中巨锤,一口血就喷出来了,他不敢硬抗,把劲力往下泄,结果座下的战马受力而死,颜良倒地不起。
马超立马横枪,仰天长啸,座下照夜玉麒麟愤蹄嘶鸣,一人一马独立斗场之中,身前百丈之内无人敢进,此时马超状如魔神一般,血红的盔甲,血红的战马,衬着从枪头上滴滴落下的鲜血,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无敌,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牛!
彩篷中袁谭怒了,河北四庭柱都败了,还有谁是马超的对手,他心中暗恨,那些说要归降的黑山贼你们到是上啊!现在党国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结果再找,那些山贼全都躲的没影儿了,他们是贼,兜贼奸流滑,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贼都奸诈流氓都狡猾,是这意思吗?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这么合计来着,这些贼一看号称河北四大猛人的主儿群殴都不是马超的对手,咱们上去干吗去,去送死吗?得了,惹不起我们还不躲不起吗,所以他们两鸭子加一个鸭子,撒丫子全都跑了。
一见马超出手把河北四庭柱都打成了重伤,前来看热闹的人哗地一声跑了个无影无踪,谁都不是白痴,你看先前老袁家没来闹事儿,大家都来捧场,为的是露露脸,扬扬名,发发小财,可是哪个心里都清楚的很,要是老袁家一掺和,准得坏事儿,如今马超把袁绍的人揍了,袁绍能善罢干休吗?刀剑可不长眼睛,这要是一打死来,甭说磕着了碰着了伤着了,就是死了也只能认倒霉了,所以众人一见不好全都跑了。
偌大的一个擂台就剩下甄家和马超了,甄豫悔的肠子都青了,直唑牙花,跑出来埋怨马超:“我说马将军,马侯爷,马祖宗!您怎么把颜聋们几位将军给打伤了,袁绍这个人睚眦必报,这事儿完不了,您还是快走吧!”马超冷冷一笑,说道:“子车兄,瓦罐不离井上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两军交战,刀枪无眼,你也看到了,他们三个打我一个,难道我还等着他们痛下杀手不成!”甄豫一见马超不高兴了,他急忙说道:“孟起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怪罪您,我是说你打了袁绍的人了,他肯定得找您的麻烦,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儿,强龙不压地头蛇,您还是快走吧!”马超呵呵一笑,说道:“子车兄放心,我想袁本初恐怕没时间找我的麻烦了!”说着一带马转身走了,留下甄豫张口结舌想问什么没问出来。
放下他们,咱们再说袁绍这里,袁谭带着人匆匆把颜聊人抬回来,命人找了大夫给他们调治伤势,袁绍一看河北四庭柱全都被马超打伤了,当时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就背过气去了,让人家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在自己家里头把自己人打了,这要是传扬出去自己的颜面何存,众文武大臣急忙给他拍前心抹后背,好半天袁绍这才缓过来。
缓过气来的袁绍面如淡金,看了看帐下的文武百官,嘶声说道:“诸公,事到如今,计将安出啊?”众人听了全都不敢多说,低着头在地上找蚂蚁,见众人都不说话,袁绍开始点将了:“郭公则!”郭图急忙站出来,说道:“臣,在,主公有何吩咐”袁绍看了看他,说道:“如今马超欺我冀州太甚,你可是良谋教我?”郭图心说到了这时候了除了来硬的没有别的招儿了,可是这话他不能说,万一马超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冀州因此被灭了自己的罪过就大了,可是不说也不成,袁绍问呢,你要说我现在没主意,袁绍能立刻宰了你解解气,郭图一下子汗都下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中军官从外面跑进来了,跪在袁绍的身前,往上回禀:“启禀将军,大事不好!幽州公孙瓒提兵杀来了!”一听这话,袁绍身子一震,虎目圆睁,喝问:“你待怎讲?”中军官回道:“探马发来三百里加急快报,公孙瓒借得十万乌丸兵杀奔邺城而来,如今已经到了河间了!”听到这里袁绍当时噌地一声站起来了,脸色由黄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绿,由绿转灰,最后面如死灰,用手指了指中军,说道声:“你”紧跟着扑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地不醒!
这时候整个州牧府全都乱作一团了,袁大头气死过去了,这还了得,沮授、田丰这些人全都给大夫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进快醒过来,此时正是用着他的时候,想死也得过了这一阵子在说!众大夫忙活了有一个多时辰,袁绍这才悠悠醒来:“呃唉呀,痛杀我也”众臣一看,全渡了一口气,老大总算是醒了。
袁绍缓过一口气来睁眼一看,自己在床上躺着呢,旁边儿袁谭过来叫道:“父亲,您可算醒过来了!”袁绍看了看他,问道:“显思啊,现在什么时辰了?”袁谭回道现在天快要黑了,接着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如今公孙老贼提兵杀来了,您得拿个主意啊!”这时候袁绍才想起来自己是因为什么死过去的,当时就觉着一阵心如刀绞一般。
这功夫他总算想起田丰来了,张口问道:“元皓何在?”田丰凑过来躬身答道:“主公,田丰在此!”袁绍干咳了一声,说道:“元皓先生,事到如今你看该如何是好啊?”田丰想了想说道:“主公,此乃我冀州生死存亡之秋,如今黑山贼齐聚邺城,公孙瓒趁机来攻,内忧外患,稍有不甚恐怕万劫不复”刚说到这里,袁谭不干了,这个引黑山贼来的主意是他出的,忙岔开话道:“元皓先生,这些我等已知晓了,您还是快说如今该如何行事吧!”
田丰躬身应了声是,说道:“此时要想解这内忧外患,首先就要命三军回镇北方,阻挡公孙瓒南下,而要解这邺城之危,非一人不可!”袁绍看了看田丰,说道:“可是那马超小儿?”田丰点头应是,袁绍听了闷声不语,田丰一看忙解释道:“主公,马超此人足智多谋,一人可抵百万雄师,如今我河北四将尽伤他手,张燕等贼无人可敌,为马超可退黑山贼人!”
正说着呢,中军急匆匆跑进来,沮授一看急忙把他拉住,冲他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走出屋去,沮授问道:“何事惊慌?”中军回道:“禀沮治中,大事不好了,如今城中人心惶惶,百姓兜道公孙瓒已经打到离邺城不到百里之遥了,全都要冲出城去,全都聚在四门闹事呢!”沮授一听心中大惊,怒声问道:“何人把公孙瓒打来的消息泄露出去的?”中军摇头说道:“不知道啊!”
沮授细一想,不由得颜色更变,大惊道:“哎呀不好!”他想到了,这里面肯定有鬼,他急匆匆的进去把消息跟袁绍说了,并告诉袁绍,我怀疑这里头有的捣鬼,袁绍一听脸色变了变,这会儿他终于服软了,长叹了一声说道:“悔不听元皓之言啊!”说着袁绍对田丰说道:“元皓,你火速去见马超,就说本将军有请,请他无论如何也要过府一趟,万事好商量!”
田丰躬身应是,接着袁绍说道:“审配何在?”旁边儿审配过来答道:“末将在!”袁绍说道:“正南,现在我令你领兵五万,北上渤海,无论如何也要阻住公孙匹夫南下!沿路各城兵马听你调用,有哪个胆敢不从,格杀勿论!”袁绍这回也放了权了,审配领命下急匆匆下去了,袁绍看了看众人,说道:“诸公,你们哪个还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沮授说道:“主公,此时应当命四门守军加紧城防,同时命全城从严宵禁,哪个胆敢出来活动,就地格杀!以防贼人里应外合,同时城中府库钱粮都要派重兵把守,以防贼人生事,同时各位将军应尽快将城中一干贼人一网打尽!”袁绍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就交则注你去办,我帐下诸将全听你调遣,有哪个胆敢不从,军法从事!”沮授点头应是,带着众将下去准备去了,他们刚一出来,一骑飞马面来,到了沮授面前滚鞍下马,禀报道:“各位大人,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