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过来向曹禀报,说末将已将反贼马腾斩于刀下!说着把马腾的首级呈上,曹一看马腾的首级当时吓的是魂不复体!他害怕的不是马腾的脑袋,马腾活着他尚且不惧,死了就更不会怕了,他怕的是马超!曹见着了马腾的首级之后头一个反应就是完了!这回跟马超算是有解不开的疙瘩了!程昱跟曹说过,马腾此人骂的、羞辱的、但是万万杀不得,虽然马超说跟他斩断父子之情了,但是如果您真要杀了他的话,恐怕马超就会趁机发难了。
现在曹一看到马腾的首级,当时就当机了,此时谋士刘晔赶来了,他一看马腾死了当时惊的差一点儿坐到地下,急忙收拾心情过来跟曹说道:“主公,逆贼马腾已死,请主公早作决断!”那意思是你别在这里傻站着了,赶紧想办法吧!曹一听这才回过神来,先传令封锁消息,马腾的死信任何人不得外传,如有泄露者,格杀勿论!
接着马上派人进城把程昱、荀攸等人全都找了来商议对策,程昱一听说许褚把马腾给杀了,当时就一摇脑袋,说大事休矣!荀攸跟曹说了,现在要马上让夏侯将军回师潼关,别在打汉中了,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曹现在有点儿乱了方寸了,听荀攸这么一说急忙传令命钟繇、夏侯渊、曹昂回师。同时他让曹丕赶快赶回冀州去,命大将高览、藏霸、侯成提兵向长城沿线集结,以防马超攻击,随后又命并州刺史韦康并李典、乐进紧守关隘;又给青州的曹仁、曹洪传令命他们注意沿海。
把命令一道道全都传下去了,曹问程昱,说仲德,事到如今计将安出啊?程昱想了想,跟曹说了,现在咱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先派个使者护送马腾的家小尸首去川市,马超现在不在川市,在他回川市之前,他手下的众人不会跟咱们大动干戈,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暗中准备一切,以防马超破釜沉舟,不过以昱之见,不到万不得已,马超不会这么干的。曹想了想说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可是让谁为使去川市呢?
曹这么一问,帐下众人全都不言语了,刚把马腾给搞死了,如果这时候去川市,恐怕凶多吉少。正在这时候,曹冲站起来了,说父相,就让孩儿去一趟吧!曹一听急忙摆手,说不行不行!你去太危险了!曹冲微微一笑,说只有我去最合适,我在川市住了有半年多的时间,和方方面面的人都熟,另外就是我跟马超的儿子马雷关系不错,又有四位姐姐在马超那里,必万无一失。
荀攸说现在也只有让六公子去一趟了,恐怕别人去还真悬!六公子对川市的情况很熟悉,又和马超的儿子们关系不错,再者派六公子去,也说明主公的诚意,有心与马超合好,再有几位小姐从中斡旋,应当没有什么危险。曹看了看程昱,程昱冲着他点了点头,荀彧、刘晔等人也都同意,底下众将自然更没意了,只要不派到他们头上去派谁都行,曹自己去也行,曹只好答应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转过天来,曹回到了城中,此时许都戒备森严,昨天晚上夏侯敦带着人抓了王公大臣及他们的家小不下数千人,军管了许都,曹回来之后头一件事情就是提审黄奎等人,黄奎知道也好不了了,把曹大骂了一顿,曹最后一怒传令,把这些人全都斩首示众,在许都城外建了一座京观,也就是人头台子。处理完了他们的时候,曹顺便让人把苗泽和春香也杀了,说这是不祥之人,卖主求荣,死有余辜,苗泽和春香惨嚎着被拖出去斩首了。
杀完了这些人之后,曹用上好的棺木把马腾的尸守成殓起来,又用香料镇住,现在是六月份,尸体腐烂的非常快,不用香料镇住到不了川市就发了。然后又高搭灵堂祭拜了一番,曹冲押着棺木去川市,曹丕已经命人把马腾的家小送到并州等着了。本来许褚说什么都要随行,说自己杀了马腾这个责任自己负,曹把他大骂了一顿,说你杀马腾也是应该的,不用自责,现在你想负这个责也得负的了啊,你以为你去川市一命换一命马超就能放过我吗?那根本就不可能,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吧!许褚无言以对,只好消了去川市付死的念头。
曹冲押着马腾的尸首和家小出并州赶奔川市。此时川市早就得到可靠的消息了,说马腾被曹给杀了,周不疑一听这个消息当时就跳起来了,川市的众将当时就炸了窝了,纷纷叫嚷着要去报仇血恨,周不疑把他们全都压下去,如今是卢公、郑公刚死,咱们不能轻动刀兵,还是速报我父亲知道吧!贾诩、管宁也是这个意思,因此他们写信飞报马超。正在这么个结骨眼儿上,马休哭着跑来禀报,说二位老夫人殡天了。周不疑一听放声大哭,把大小事情全都丢给贾诩处理他跑回家去。
马太夫人对周不疑也挺好,周不疑跟老太太感情也挺深,一听说奶奶没了那哪能不伤心呢,贾诘得了,这回先别动刀兵了,还是先办丧事吧,这家伙流年不利呀,这才是屋陋偏逢连夜雨,行船正遇顶头风!因此贾诩和管宁等人一合计,按照旧例传令停止一切喜乐活动,为故去的卢植、马腾等人穿白挂孝。曹冲就是在这么个结骨眼上来到了川市。到了川市之后求见周不疑,周不疑得知是曹冲来了,就明白了曹的意思了,他马上命人把曹冲保护起来,以防马休、马铁两个人急红了眼找曹冲的麻烦,名义上是把曹冲软襟在驿馆之中等马超回来再处置。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贾诩把事情禀报了一番,马超听完了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周不疑和贾诩,说文和,依你之见如今该如何是好啊?贾诩苦笑了一声,说主公,现在咱们被到绝路上来了,如果真与曹开战,则前功进弃,如不遇曹开战,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战与不战,咱们是两为其难!正说着呢,郭嘉、管宁、田丰、田畴、邴原、王烈这些人全都来了,马超把他们全都让进来坐下,众人的来意马超也明白,都是来问马超的打算的。
他们刚坐下,荀悦老先生也来了,马超亲自把他请进来,到了屋里跟众人见了礼,请荀悦坐在首席,马超命人把茶水摆上来,田丰头一个说了话了,说主公,我们这次来就是想知道您怎么打算的,到底打不打曹,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马超。马超说那以元皓先生之见,是战还是不战为好呢?田丰一拱手,说恕为臣放肆,以臣之见还是不战的好,如今我凉州地广人稀,有大半全都是异族,如果此时与曹开战,实为下策,会使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
田丰说完了王烈皱了下眉头,说元皓所言虽然有理,但是父仇不共戴天,如今主公有能力为父报仇,如果他不发兵攻打曹的话,如何在天下人面前自处呢?众人一听这话也有道理,天地君亲师,如果连杀父之仇都能不报,那就太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当初曹为了报杀父之仇差一点儿就把徐州变成鬼域,虽然他另有目的,但是也是为了在天下人面前表态,大汉以忠孝立国,如果连杀父之仇都不报了还谈什么孝啊,王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最后众人说什么的都有,管宁等人认为应该找曹报仇,田丰等人认为不应该现在和曹开战,最后马超说你们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吧,说完了把众人都请走了。等到众人全都下去了,荀悦站起来对马超说道:“主公,战自然是要战的,但是要看怎么个战法。”马超听了眉头一挑,说仲豫先生何以教我,荀悦低低的在马超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马超听了点了点头,说先生之言大妙,马超受教了。
荀悦躬身往外走,马超忙上前扶住他,荀悦今年也六十四岁了,是马超手下除了华佗、张机两大神医和于吉、左慈两大邪神之外岁数最大的了。马超衷心地说道:“仲豫先生,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每月最少要让华佗、张机两位神医检查一二才是。”荀悦看着马超微微一点头,说主公霸业未成,悦不敢言死啊!说完了两个人相视一笑,马超把他送出府门,等到了外面荀悦要上车了,回头对马超说道:“主公,创业不易啊,要慎之,慎之!”
马超躬身一礼,说请先生上车。荀悦登车离开了,他的意思马超明白,他是怕马超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把大好的前程毁于一旦,把荀悦送走了之后,马超回到家里头先见了见自己那个从未谋面过的妹妹马文鹭,马文鹭今年刚刚十五岁,比马超的大儿子都小,马超好言安慰了她和她的母亲一番,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有什么事情哥哥给你做主。马文鹭母女放声大哭了一顿,马超辞别了她们出来,他就准备着要命人把曹冲带来,他想和曹冲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