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场戏,义气相争又何必,你生气来我不气,气不病来无人替,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可是真正能够做到的没有几个,公孙瓒被马超接二连三的气的吐血,一病不起,先是让马超算计了,自己苦心策划得来的胜利果实被马超摘了,等到了肥如又被乌延大骂了一顿,进了城一看城里头空空如时野,又被乌延放火烧了一把,等到见着乌延了,人家投降了,让他一口气没地儿出,气晕过去了。
放下他不表,但说马超,辞别了刘虞,带着三千精骑,押着一百多具尸体回羌地,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虽然张纯张举的兵多是乱民,可是架不住人多势众,马超的三千人虽是精英中的精英,也有一百多人的损失,这些人的尸体全都要带走,要把他们带回羌地安葬,为了便于携带,全都烧成了骨灰,装在瓮里头,后来这也成了惯例。
出了幽州不走并州走鲜卑,这样快,对于骑兵来说,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是他们的天堂,前面徐庶田畴带着几十万流民走了,走的也是鲜卑这条路线,出了长城一直往西,从过完了年就开始迁移,一直到了二月底才完成,马超一下子弄回去了几十万人,急的那边儿的彻里吉和贾诩几个嘣嘣直蹦,好几十万人要吃要喝要哼哼,那可不是小事儿,一个弄不好好事儿就得变成了坏事,因此上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弄吃的,上山打猎,下河捉鳖,进中原买粮食,马超的那点儿家底都给折腾光了,把个彻里吉愁的眉毛都拧到一块儿去了,这时候还是贾诩有主意。
贾诩这家伙一肚子的坏主意,他和清朝的刘墉一样,有一肚子的坏帐,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的翻了翻,找出来这么一条坏主意,让马腾带着人去打西凉的大小毛贼,一边儿打贼一边儿做贼,把凉州的大户全都抢劫一遍,别的不要,光要吃的穿的用的,金银财宝全都给他们留下,这些不要。
当地的大户一边儿大骂着强盗一边儿派人去雍州,并州买粮食用度,路上马腾再抢一家伙,这次是抢一半儿留一半儿,得给人家留条活路啊,等到这些高门大户来找郭嘉诉苦的时候,郭嘉两手一摊,没办法啊,现在我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本来咱们的州牧大人亲自带兵就要铲除凉州的贼乱了,当今圣上让征西将军去幽州平乱去了,让凉州死灰复燃了,要怪你们也不能怪我,我实在没办法了。顺便说一句,现在郭嘉是征西将军府治中从事。
这一来这些大户都恨上皇帝了,你说也是,我们家里的事情都没弄明白呢,你把当头儿的弄走给你干活去了,再说了,你让征西将军去平东边儿的乱,那还要征东将军干什么,难道朝廷里面没人了吗,再加上郭嘉派人这么一鼓动,那些有权有势的都给皇帝上书,说凉州没了马超不行了,贼乱成了大患了,你得给解决一下子。
在这个结骨眼儿上,韩遂又闹事儿了,王国死了以后他就露出头儿来了,韩遂一看,这可不行,枪打出头鸟儿,出头的椽子先烂,我得找个顶雷的!于是他就拥立信都令汉阳阎忠为首领,让他作挡箭牌,结果阎忠很有骨气,两天就病死了!这下韩遂没办法了,亲自出来带队来了,开始劫掠郡县,汉灵帝一看眉头都皱起来了,这真是一波方平一波又起,幽州刚好点儿凉州又乱了!难道我朝里头就马超一个忠臣了吗!你们这些王公大臣谁能给我出来干点儿人事啊!除了吃饭你们就不会别的了吗!
最后没办法了,招皇甫嵩官复原职,领左将军,统率前将军董卓,去平在雍凉二州流窜的韩遂等部,以辅义将军张温作战不利,免去其职,调任卫尉,朝中文武大臣听了都气疯了都,既然做战不利还升官啊,这主要是十常侍的意见再加上汉灵帝贪财,张温家里头有钱,一个卫尉能卖好几百万钱呢,十常侍是看中了张温不会打仗这一点儿了,让他当卫尉自己比较安全。
皇甫嵩上任以后,从严治军,让董卓十分不爽,暗地里搞小动作,和韩遂偷偷的联系,拖皇甫嵩的后腿,让他进不得退不得,把皇甫嵩陷在了凉州地面儿上,对此贾诩一看,好机会,这次不光抢劫毛贼了,连官军一块儿抢,假扮山贼不停地打劫皇甫嵩的粮草,让皇甫嵩欲哭无泪,这下子他真是倒霉透顶,陷入了大大小小的毛贼所组成的汪洋大海之中,特别是马腾一伙儿,运用游击战术,打了就跑,抢了就走,让皇甫嵩无计可施,他多次向凉州的治中从事郭嘉下命令,让马腾派人配合,郭嘉跟贾诩一商量,好机会!于是让马腾带了好几万的老弱病残跑到皇甫嵩那里去吃饭去了,皇甫嵩一问,马腾说了,马超把精兵都带走了,就给我剩下这些人,要不然也不至于灭不了西凉的贼啊,皇甫嵩彻底被整扒下了,这回再让马腾走,马腾死皮赖脸的还说什么都不走了,这块大膏药就粘上他了。
就这样,一个多月,皇甫嵩也没有多大的作为,白白的让马腾的这些人吃了一个月的白饭,后来郭嘉和贾诩一合计,三月了,快要春种了,于是让彻里吉带着羌人把大小毛贼招安的招安,赶走的赶走,全都把他们压缩到了金城郡,然后组织流民去凉州和羌胡之地春种,按照马超的意思,地分给你们,不收你们的税,种出来了全都是你们的,老百姓一听乐的两个巴掌都拍不到一块儿去了,多少辈子都没遇上过这种好事儿啊!积极性都噌噌的往上窜。
让管宁主管农事,对于这一点儿,管宁到是很热衷,按照马超的计划,让百姓们组成了帮扶互助的合作组,一个组分给牛马,农具,大大的提高了生产力,特别是马拉犁,比牛拉犁快的多,羌胡之地最不缺的就是马了,西凉本身也产马,让开出来的荒地连成了片,再加上管宁的教化,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踏上归徒的马超正陷入了苦战之中。
马超、典韦带着三千精骑出了幽州,准备走鲜卑到羌地,这一天大队人马往前行,远远的离着弹汗山不到百里之遥了,弹汗山是檀石槐的老营,马超带着人正往前走呢,探马拦旗飞马来报:“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马超一带马,喝道:“何事惊慌?”探子回道:“禀将军,前面有大队的鲜卑铁骑拦住去路,看样子来者不善!”马超听完了眉头微皱,自己和檀石槐有互不侵犯条约啊,今天他怎么转了性了呢?
一举天狼枪,身后的黑骑军全都收住战马,左右看看,找了个有利的地形列开阵式等着,过了没多久,大地震颤,紧接着前面旗幡招展,号带飘扬,尘头起处一骠人马远远地向着马超他们这里围了上来,马超这面儿人马都静悄悄的,连个喘大气儿的都没有,看着围过来的人马马超暗暗皱眉,人到一万无边无沿,看这架式最少也得有好几万人。
大草原上三千骑兵对上上万骑兵,情况很不乐观,四下看了看,马超悄声吩咐亲兵如此如此下去安排,亲兵领命一拔马把信儿传下去了,这时候鲜卑人可就到了近前了,月牙儿形的围过来,离着也就有二箭地开外,带住了战马,两军对圆了,互相打量着,马超凝目细看,对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大大小小的将官小帅数十号,骑着高头大马一个个耀武扬威,为首的一个是个矮胖子,墩轱辘墩,个头儿不大,横着竖着一般长短,马超看了看,心说这是个磨盘成精啊!
互相打量半晌,对方用手一指:“呔!对面的可是西凉马超吗?”马超把大枪横担在马鞍桥上回道:“不错,正是某,但不知你是何人?”那个磨盘精哈哈大笑,说道:“你真是孤陋寡闻,我乃新立的鲜卑大王和连是也!”马超听了一愣,问道:“敢问大王,但不知檀石槐大王如今何在啊?”和连一脸凄容说道:“我父王他老人家回天了!”马超从他的眼睛里头看到了一种洋洋德意的表情,不由眉头一皱,看来这里头有鬼!
檀石槐真的死了吗?一点儿都不假,就在不久前,檀石槐病了,岁数太大了,冬天一过,一开春儿天气变暖,气压一变化,老人都爱得病,现在也是如此,他这一病,他儿子和连大喜,这老家伙早就该死了,趁他病要他命吧,于是就借着这个机会,暗暗的把他爸爸给整死了,檀石槐一死,和连就迫不急待地当上鲜卑大王了,这也就是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上台以后,听人说马超带着二千多人从幽州来了,准备去羌地,这家伙一想,这可是我露脸的机会,于是就带着大队人马劫杀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