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钦带着人马杀到了司马师的营外,一看营中毋丘俭危在旦夕,文钦立刻传下令去带着人马救援,现在他跟毋丘俭是拴在一条绳上的两个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他,文钦是不得不救。此时文钦手里只有数千人马,别看人不是很多,但这都是文钦手里的精锐,一个顶三。带着人杀入重围之中,文钦纵声高喝:“仲恭贤弟,休要惊慌,文钦到了!”说着拍马舞刀杀条血路奔毋丘俭冲过去给他解围。
文钦的二子文鸯边战边四下里查看,司马师的人马里三层外三层围的风雨不透,这下文鸯大急,心说照这个打法我们这点儿人拼光了也救不出人来呀!这时候他突然发现,离着他百丈开外,灯球火把照耀之下,司马师正立在一辆战车上指挥呢,文鸯看到这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找到他的兄弟文虎,说咱们两个这么这么办,然后再这么这么办,必可一举将司马师斩杀在当场。文虎说好,我听你的。
两兄弟商量好了之后,文虎带着本部五百人马杀一条血路往司马师的左侧绕过去,文鸯弃了战马,混在军兵之中悄悄的往司马师身边凑,此时黑灯瞎火的,谁都没有留意有一个人在悄悄的往司马师这边来,文鸯绕来绕去,就绕到了离着司马师不到十几丈远的距离了。
这个时候文虎从另外一端发动了攻击,打着打着冷不盯的他突然折向,带着五百军兵破开军阵直奔司马师这边儿杀了过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司马师手底下的军兵让他杀散了大半,文虎冲到一箭地之内抬手拽出三只箭来,把弓抄在手里认扣填弦对准了司马师就是三箭,这边弓弦一响,司马师身边的亲卫就发觉了,急忙冲过来护住司马师,结果这三枝箭没有射中司马师,射死了两名亲卫,射伤了一个,一下子司马师这边就乱起来了,他身边的军兵全都往文虎这边杀。
趁着这个乱劲儿,文鸯排开混乱的人群挤到了司马师的近前,离着他还有一丈来远,司马师的亲兵把他拦下了,正这个时候文虎又带着人冲近了许多,文鸯趁机会大喊,说你拦着我干什么呀,都督有危险了,还不赶紧去救!亲兵一看果然如此,急急忙忙往文虎扑了过去,文鸯趁着这个机会突然到了司马师的身边。
司马师没有留意自己身边的混乱,他站在战车之上指挥军兵对毋丘俭进进分割围歼呢,见文虎只有几百人他没放在心上。这时候文鸯从司马师的车下头过,突然之间他发了难了,文鸯暴吼一声蹿出来了有二丈多高,手里这口刀立劈华山照着司马师的脑袋就劈下来了。
这一刀这叫一个快,就如同打了一道电光一般,这要是劈上,非把司马师切成片儿了不可。等到司马师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已经到了他的面门前头了,再想别的可来不及了,司马师大瞪着双眼看着刀劈向自己的面门都忘了躲了,挂起的罡风吹的他面皮之上如同针扎一样,司马师心说我命休矣!
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旁边一条枪伸了过来,文鸯这一刀正劈到枪杆上,当啷啷一声巨响金花四溅,司马师吓的大叫一声一头撞倒在车下,文鸯一看没有砍死司马师心里大叫可惜,但是机会不再了,借力身子往后倒飞出去,手里刀一划,把射过来的箭枝磕开,文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拦下自己这一刀的是司马师身边的卑将军王基。一脚踢飞了一个骑兵文鸯夺了匹马扬长而去,此时军兵都慌了神顾不上追他了,先看看司马师是死是活吧。
一旁正在冲杀的文虎一见司马师撞倒车下心中激动,大吼一声:“司马师已死,众三军给我杀!”他手底下的军卒一听也跟着喊喝,司马师手底下的将校听了不由一慌,全都回头观瞧,这一瞧可不是嘛,司马师立身的立方乱作了一团,唯独没有司马师的影子,这下毋丘俭一看机会来了,暴喝一声一刀震开和自己对打的乐进夺路而逃,文钦父子趁机也脱出战团给毋丘俭断后,带着残兵败将杀出重围逃之夭夭。
这边乐进也无心追赶,带着人过来问,都督怎么样了,都督在哪里!此时司马师的亲兵已经把他扶起来了,乐进过来一看吓了一大跳,就见司马师面现惊色,两只眼珠子突出眶外如同一对死鱼眼一样瞪着前方,一摸他还有气儿,乐进这才松了口气,命军兵把司马师抬到后头,命军医官给他调治,把眼珠子又放回眼眶子里去,用纱布给他包好了,又给他扎了两针顺了顺气,司马师大叫一声:“哎呀!惊杀我也!”他一骨碌身子蹦起来了,乐进、王基等众将急忙扶住他,说都督醒来,都督别怕,现在没事儿了!说了半天司马师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坐下。
摸了摸自己眼前的纱布司马师大急,厉声说我的眼睛怎么了,瞎了吗?军医官忙过来说没有,您放心,只要不动气过个几天就没事儿了!司马师这才松了口气,说毋丘俭与文钦可曾拿到啊?乐进等众将说都督恕罪,让他们给跑了,不过他大部分的人马都被剿灭了。
司马师点了点头没怪罪众将,刚要传令追击,正这个时候郝昭、文聘解决了毋丘俭的在营把降兵全都安排好了他们两个赶来了,司马师传令命乐进领人马追击毋丘俭,郝昭和文聘把司马师带回关内养伤。就这一战,文鸯、文虎的名声可就传扬开了,哥两个在万马军中差一点儿就取了主将的首级,虽然没能杀了司马师,但是把他吓的眼珠迸出,那也是露了大脸了。
放下他们不说,翻回头来再说毋丘俭与文钦父子,带着残兵败将一路往南退,准备退回汝南和毋丘秀会合再图以后,结果走到半路上就碰上毋丘秀了,哥两个一见了面毋丘秀就跪下了,说大哥我对不起你呀,汝阳我给你丢了,嫂子和侄儿也没能带出来,他们都被张颌捉了!毋丘俭一听又惊又怒,说汝南怎么会丢了的!
毋丘俭临走的时候留下毋丘秀坐镇汝南,结果他走了没有多长时间,司马师命大将张颌带人马偷袭了汝南,毋丘秀措不及防把城池丢了,家小也没有带,只带了数百残兵逃了出来找毋丘俭,想让他回去夺回城池和家小。哥俩个见了面一说,毋丘俭一拍大腿,说完了,这回算是完了!
一旁文钦说仲恭你先不要难过了,还是先想想咱们现在奔哪儿吧,咱们先得找个安身立命之所呀!毋丘俭想了想,说离此不远有一个小城名叫新安,城池虽小但是坚固,咱们就暂且到那里存身去吧!文钦点头答应,毋丘俭带着二千来残兵奔了新安城,他们刚进城乐进带着大队人马就围上来了,把新安团团围住立刻就开始攻城,好在城虽小真的很坚固,乐进攻了半天没有攻下来只好先退兵了。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了,毋丘俭红着眼珠子把文钦父子找来商议对策,说现在咱们被困在这弹丸之地,里无粮草外无救兵,可是坚持不了多久,咱们得想个主意,不能在这里坐着待毙呀!文钦说到了现在我是没有主意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实在要不行咱们投降得了。
毋丘俭说投降准没有好儿,司马懿不会放过咱们的!文钦说那依你之见呢?毋丘俭想了想,说要不然咱们突出重围去投荆州的太史慈吧,毋丘秀说对!这到是个办法!不过现在魏、蜀之间好的如同蜜里调油一般,太史慈不会把咱们卖了吧?文钦没说话,他儿子文虎说了,要是投荆州还不如去投凉州,我姐姐、姐夫都在凉州呢。他一提他姐姐、姐夫,文钦气的脸都绿了,上去给了文虎一个嘴巴,说混仗,我说了多少回了不要跟我提起你个了不知羞耻的姐姐!
文鸯忙过来解劝,说爹爹,您干吗这么大火气呀!小三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他也没有别的意思。文钦把眼一瞪,说随口说说不行,以后就不准再我面前提起她!文虎捂着脸嘟囔:“我说的没有错嘛,要去投荆州还不如去投凉州呢,爹爹您原来就是荆州之臣,后来咱们文家举族降曹,现在混不下去了又再去投荆州,您不要脸我们还要呢,这要是去投凉州,有姐姐、姐夫照应,马家不会亏待了咱们”
文钦气的直哆嗦,说好你个小免崽子,你是成心气死我啊!文鸯兄弟见老子真动了怒了,忙退下去了。毋丘俭也过来劝文钦,说仲若,得了得了,看我了,别跟小孩子一样,你这是何必呀!文钦气呼呼的长出了一口恶气摇了摇头,说唉,家门不幸啊!毋丘秀说这个仲若兄,您至于气成这样嘛!我问句不该问的啊,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文鸳怎么就跟姜维那小子跑了呢?文钦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把脑袋一耷拉,说你要是不问还则罢了,这一提起来呀,唉!全都是眼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