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泺寒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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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国师的忧伤(1)

现在的华渊大陆虽然处于短暂的和平之中,但是实际上是杀机四伏。且不说启陵国和告枢国之间一直明争暗斗至今,就仅仅是之前被这两个国家灭国或者收服的国家的残余人员就一直在伺机报复,时不时的就可以闹出那么一点两点的动静,整个华渊大陆要真说有什么安平和乐的净土,那就是浪中原这块连杀戮都明目张胆的地方了。起码在这里,你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或者,你至少知道自己的死因是什么。

而杜丽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可以安然的在这个浪中原中落稳脚,而且还能塑造一定的威信,那就是因为她有一双识人的慧眼!虽然杜丽娘看起来一直是那种妩媚又不失端庄的还一直在和客人调笑的样子,但是她明确的知道什么人可以不睬,什么人必须要好好的对待,什么人是一辈子不要打交道的好。正因为如此,被她坦诚相待过的很多高人俨然成了她背后无声的盾牌!就凭着这么一双慧眼,杜丽娘在浪中原这个危险重重的地方平安的活了下来。不过,也因为如此,她确实没赚什么钱。

早就习惯了的老板娘热情,真蓝和奚萦在那里和老板娘开着玩笑,泪水洒了几尺的道着离别。瑾和畲泺寒就像是旁观者一样,自己吃自己的。皇甫轩毕竟是属于活泼那类的人,于是也和老板娘喝得很尽兴。

杜丽娘给畲泺寒斟了满满的一杯酒,微微的醉意加上妩媚的神色,让她看起来有一番独特的韵味。杜丽娘笑着问:“畲姑娘,你们打算去哪儿呢?”

虽说知道畲泺寒的真实身份的时候杜丽娘也吓了一跳,但是她的慧眼告诉她畲泺寒和传说中那个妖女不是同一种人,于是她也不怕她,反而像是失散几十年的姐妹重逢一样对畲泺寒很是照顾。

畲泺寒没有动那杯酒。从小在一个酒资源匮乏,只有名贵好酒的的国度长大的她并不太会喝酒。换一句话说,她属于一喝就醉的类型,醉了之后,呵呵,这种恐怖的事情目前应该只有那个倒霉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出场的祭司知道吧。

畲泺寒看向老板娘,无比平静的眸子犹如星空中皎洁的月光。她回答道:“我们要去古良镇。”

杜丽娘一听就眼中就有点担心的说到:“古良镇在告枢国的北边,几乎要要横穿一整个告枢国,一路上肯定会碰到很多危险的,妹妹你可要小心啊。”

那个,老板娘在试图得到畲泺寒的回答之前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妹妹”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

瑾毕竟是出来了两年,说到:“我去过告枢国的一些地方,了解到这个国家虽然和启陵国是南北对持的,但是国土的整体造型却是长方形,横穿到北边似乎不会很久。”

“差不多,”一直在外面游玩的皇甫轩听了瑾的话后点了点头,说,“据我对告枢国的了解,从这里横穿到古良镇的话应该会路过告枢国的京都。对了,还会经过有着‘人间第一花都’的美称的城市……”

“真的吗?”奚萦和真蓝一听到会路过“第一花都”立刻兴奋得两眼放光,赶紧问道。

皇甫轩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的旁边。”

真蓝和奚萦听后笑容立刻就消失殆尽,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样坐了下去。

没有人注意到在皇甫轩说出“第一花都”的时候瑾的眼神也闪了一下,但是他在微微叹气的时候被畲泺寒发现了,畲泺寒的脸上划过一闪而过的细微的笑容。“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吧?”畲泺寒问,夹了一筷子的菜,悠哉的吃着,似乎路过什么地方她都很无所谓。

“是啊。”皇甫轩应道,突然想起什么看向真蓝问道:“你不是从古良镇过来的吗?难道没有去过?”

真蓝顿时语塞了。她难堪的笑着,脑中出现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那时,真蓝拿过青桐木玉剑的时候听从震威镖局的当家的叶威的话,当场使用那把剑,之后……很简单的故事嘛,就是很正常的没控制好风,突然间就被吹得没影了,醒来后发现……又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了,呵呵,真好啊……好啊……啊……

大家八成猜到了真蓝的“难言之隐”,于是转移了话题。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谢过了杜丽娘的送别宴,畲泺寒一行人踏上了前方的路,不知道前方迎接他们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巍峨的宫殿里,一个男人站在外面的长廊上,象征着高贵与身份的宽大的衣服后摆迎风飘动,彰显出他的威严和霸气!

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十八九岁的女子慢慢走过来,她的面容很美,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让人着迷的气息,端庄又不失活泼。她的笑容很美,一个修养得体的大家闺秀的标准迷人笑容。

“父亲。”女子施礼到,和该男人站在一起,看着落日中皇宫里壮阔的风景。

男人说:“宁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子的笑容更加活泼了一点,说到:“昨天就到了,但是因为晚了所以没有来向您请安。”

“无需客套。”男人回答,微侧过头看了女子一眼,他的侧脸一如给人的感觉一样威严。他是告枢国的国师,一个几乎掌握了告枢国全部权利的国师,一个连国主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的国师,一个拥有者强大力量的男人!

因为他,告枢国才能那么强大,才能由一个小国变成了一个屹立到最后的大国,一个有着明显的收服整个华渊大陆的趋势的国家!

但是,他永远不称王,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就连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女儿也一样。

唐宁宁问道:“父亲在看什么?”

国师看着远方,问道:“宁宁,你有没有怀念一个人,或者,一个事物,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突然发现已经没有胜利的意义了,因为你的对手完全不存在。一样的想法,却注定不一样的结局。”

唐宁宁抬头看着国师,认真的回答道:“女儿自然有想念的人。父亲,您又在想念叔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