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三少看着笑容可掬的苗陆欲哭无泪,今天出门忘看黄历,黄历上肯定鲜血淋漓写着四个大字:诸事不宜!
梵天城有两大情种,一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刘畅刘三少;一位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苗陆苗六少。刘家三少号称“多情公子”,见到喜欢的美女就一个字—抢!这些年,能闯下偌大的名头抢之一字居功甚伟。论体态那是环肥燕瘦;论种类那是种族融合;论空间那是海陆空地。刘家三少声名狼藉被戏称为“滥情公子”,若是晚上几年,定会让人当成开后宫的地球魂客。苗陆号称“专情客”,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梵天城有三大世家:刘家、徐家、吕家。刘畅出身刘家,嫡出之子,天赋不强,上有亲哥照拂又无进取之心,这辈子的愿望就是纨绔一生,抢!抢!抢!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刘畅出身好、地位高,却架不住苗陆城主之子的身份。加之几次因“情”交锋败下阵来,也就熄了争锋之念。我爸是李刚!打了小的招呼老的,但耐不住当爹的也略逊一筹。刘畅思量再三,些许小事,不值得大动干戈。自那之后,刘畅暗暗发誓,韬光养晦,避而不见!
今日浴花阁离殇满怀,他不是应该躲在某个犄角旮旯嚎啕恸哭默默****自己的情伤吗?“专情客”名不副实,道貌岸然之辈。
“三少,三少,醒醒,你妈叫你回家吃饭了!”调侃之音入耳,刘畅无可奈何的斜视苗陆一眼,“六少,莫闹,刚刚说到哪了?”
苗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刚刚啊,刚刚三少你死皮赖脸非要送我几只战兽,盛情难却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掌柜的一听,跳脚嚎叫,“你……”
刘兴上前一步,大声斥责,“你什么你,少主叙话,哪轮得到你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刘畅愁眉苦脸,你他喵的说假话怎能说的这般理直气壮,我他喵的咋不知道我啥时候这般大方?“六少,莫闹,莫闹!”
苗陆笑吟吟道:“一世人两兄弟,为兄也不为难你,你我各退一步,送几只幼兽、兽蛋什么的我就当你兑现承诺了。”说完,苗陆摆出一副“我是不是很大度,赶快赞美我吧”的欠抽表情。
刘畅强颜欢笑,“六少,莫闹,说正事正事!”
苗陆嘴角噙笑,拍拍刘畅肩膀道:“既然三少不提兄弟情义,那咱们就言归正传!”顷刻间,苗陆收敛笑容,义正言辞道:“本官西城守将,今日刚刚上任,巡视西城路遇匪徒,微服私访,驭兽斋店伙计慢待、掌柜的呵责、少主敷衍,本官认为驭兽斋有私藏匪徒之嫌……”
刘畅笑逐颜开轻拍苗陆后背谄媚讨好道:“哎呦,苗哥,今天这日子阳光明媚春暖花开谈什么正事,你我兄弟许久未见,合该飘香楼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苗陆眨眨眼,指了指阴沉的天空,“三少,莫闹,莫闹。”
“本官认为驭兽斋有私藏匪徒之嫌疑,即日起……”
刘畅骤然一拍大腿,露出惊喜之状,“哎呦,苗哥,兄弟忽然想起一事,今日本店新进一批战兽,不知苗哥可否屈尊帮小弟鉴别鉴别?”
苗陆捋了捋头发,迟疑不定道:“不太好吧兄弟,哥哥这正事还没办呢?要知道哥哥可不是那种因私废公之人!”
刘畅嘴角抽搐,呵呵出声,一切尽在呵呵中。冷场,末了,身在屋檐下的刘畅只得继续阿谀奉承,“哥哥这话兄弟就不爱听了,今日哥哥微服驭兽斋那都是为了帮兄弟洗清嫌疑,自当多走走多看看,公事公办嘛!”
苗陆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今天就冲兄弟这声‘哥哥’,做哥哥的就得给你这个面子不是。”
刘畅受宠若惊,情难自已道:“承蒙哥哥厚爱,里边请。”
刘兴寸步不离紧随其后,方才掌柜颜面受损怀恨在心,嗤笑出声,“少主相邀关你随从何事!”一闪一横间自然而然挡住了刘兴的去路,刘兴不甘示弱,争吵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苗陆停住脚步,为难的看着刘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畅见状,出声询问,“哥哥这是……”
苗陆神色黯然道:“刘兴自幼与为兄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同甘共苦多年,为兄一直有一个愿望,想为其选一得力战兽,奈何囊中羞涩,见猎心喜也只会徒增伤感。然兄弟盛情邀约,哥哥方勉为其难,只是这……哎,不去也罢,不去也罢!”
刘畅恨不得狠狠糊自己一巴掌,叫掌柜的直接让路不就完事了嘛何必多此一举!
“呵呵,哥哥说笑了,今日乃哥哥升迁之喜,一应费用自当由兄弟负责!”
苗陆闻言犹如见了身着暴露衣着美女的色狼眼神绽放亮若星辰,“当真?”
“当真!”
苗陆转身兴冲冲吩咐刘兴,“搬空驭兽斋!”
刘畅大惊失色,低声哀求道:“哥哥莫闹!”
苗陆撇撇嘴,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刘家三少太不爷们!看在金钱,看在买单的份上,苗陆敷衍道:“贤弟莫慌,为兄跟你开个玩笑莫要当真。”
刘畅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这闹心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