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晚风吹笛,没有月光煮酒,一盏盏路灯点亮了孤独的城市,路边荧屏里刀光剑影,红颜如玉,上演着绚烂的青春与江湖。
漆黑的街道,除了偶尔汽车的鸣笛声和树枝的摇摆声,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一个看起来十分廋弱的少女站在街口。
白泽区的夜比离歌区更加寂静,更多的是荒凉。少女穿的很单薄,一阵微风吹过,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随后便蹲在路边。
车灯打亮了这片街道,车子的响声,也停止了。顾夏辞站了起来,她从不认输,尤其是关于尹慕白的事。
车门打开,楚璃沫与往常有些不同,眼中没有了面对一切的淡然,更多的是戾气。楚璃沫下车后,从后面几辆车上下来了几个染着头发,穿的花花绿绿的女生。
“怎么?楚小姐怕我对你会有威胁吗?”顾夏辞看着楚璃沫后面的一群人道。“你可真高估你了,我要想弄你,我一个人,就可以。只是我怕……脏了我的手。”楚璃沫加重了后几个字,说着便朝顾夏辞走近了几步。
“对啊!您未来要掌管的可是半个九幽,弄死我,分分钟。”顾夏辞退了几步。“找我来这里又是因为慕白吧!”“慕白?叫的可真亲啊!”楚璃沫笑了笑,“只是习惯了。”顾夏辞没有迟疑的脱口而出。
“习惯?这么说来,你和慕白认识很早了?你们的故事我竟然忘记了解了。”“楚小姐是想听吗?”顾夏辞带着得意道。“我对你们的故事不感兴趣,我发现,你们最近都不怕我了。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了?杀个鸡儆猴。”楚璃沫笑着看向顾夏辞。“楚小姐,这次又有什么花样了。”“什么也没有。和以前一样。”
一些不好的回忆涌现在顾夏辞的脑海中,身上的伤痕只有自己知道,她不会认输,楚璃沫越是这样,她便越是坚持。
“你根本不喜欢慕白,你只是一直是把慕白当做是秦淮,可他不是。”顾夏辞在说完这句话后,神色变得有些苍白。楚璃沫轻蔑的看着顾夏辞“你管的着吗?以前吧或许有一点资格,现在都被顾家除名了,就算顾韵再有本事,这么多年,不也没进楚家,没名没分的呆在我爸身边可真不知廉耻啊!”楚璃沫笑了笑“哦!这么说来你和你妈果然一样。都注定了位分,偏要往上爬。也不怕摔死。”楚璃沫身后的人都笑了。
“楚小姐说的对,都是贱人。”“那句话怎么说,上梁不正……下梁……下梁。”“上梁不正下梁歪。”“对,对就这句。”顾夏辞看着和她差不多年纪,却打扮怪异的人,阿谀奉承着楚璃沫。她笑了,笑她们的可悲和愚蠢。
那群为首的人听见顾夏辞的笑声,觉得格外的刺耳。走过去,看着顾夏辞“啪”一声顾夏辞只觉得脸上有些疼,她还没来的及顾及脸上的疼,小腿部的痛疼便使她跪倒在她上。她打算起来,可一拥而上的人使她直接爬在地上。那群人踢打着她,或是在撕扯着头发。顾夏辞没有再反抗,她哭了,模糊的视线,从缝隙中看去。
那个少女,优雅的靠在车上,轻蔑的看着。“是啊!她永远不会变吧!”顾夏辞也笑了,口中的咸味她也分不清是泪还是血。慢慢的,这种疼痛感竟减弱了,后来全部消失了。
“楚小姐,她,她好像死了。”那些人停止了,“不会真死了吧!那,那我们怎么办?”那女孩急切的问。楚璃沫缓缓开口道:“怕什么?死了她那条贱命我也赔的起。”随后医生便下车,走向顾夏辞。
“楚小姐,只是晕了,没什么大事。”“那走吧!明天我还要去学校!”语落,便转身上了车,那众花花绿绿的少女便坐在了后面的车上。
车子缓缓地驶出,朝着繁华的商洛区行驶去。没有人会知道,白泽发生了什么。
——九幽机场内
少女托着银灰色的行李箱,穿梭在人群中,由于是晚上了机场里没有太多人。蒲芷走的很慢,她总回头。多希望那个少年能来送她,可她却又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让他来送。
蒲芷也不知道,这次离开后,什么时候回来,或许永远不回来了吧!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父亲送她去夜寂的目的是什么。她走时打电话给她的那个所谓的父亲,可却因无人接听而挂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叶瑾宁。因为她永远明白叶瑾宁不是她的母亲。
她拿出手机,想打给最后一个人,但最终她没有勇气,只好发信息。蒲芷笑着:“尹慕白,我要去夜寂了,身为前学生会会长,我祝福你和楚璃沫,永远快乐。蒲芷。”她收回了手机。
机械的女声从播音器中传来,她再次回头,看向门口,眼泪竟落了下来“九幽,再见了……尹慕白再见!”她走到登机处。
尹慕白看着那条短信,回复道:“谢谢,一路顺风。”便按灭了手机。
我们要走的路,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他人一句劝诫,自己一个闪念,偶尔的得与失,都时刻在改变着我们命运的走向。世事难以预料,遇事无须太执,谁都无法带走什么,又何必纠结于某一人、某一时、某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