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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颜氏家训(24)

《诗经》上说:“有杕之杜。”江南的版本“杕”字是木旁加一个“大”字,《毛诗传》说:“杕,孤立的样子。”徐仙民为它注的音是徒计反。《说文》上说:“杕,树木的模样。”字在木部。《韵集》为它注的音是次第的“第”,而河北的版本都写作夷狄的狄字,读音也是这个“狄”字,这是一个大错误。

《诗经》上说:“马冋马冋牡马。”江南地区的版本都写作牝牡之“牡”,而河北地区的版本全部写作放牧的“牧”。邺下的博士向我发出诘问说:“《马冋颂》既然是歌颂鲁僖公在郊外原野上放牧的事情,为什么要局限于雌马雄马呢?”我回答说:“按:《毛诗传》说:‘马冋马冋,这是形容良马躯体肥壮的样子。’接下来又说:‘诸侯六个马厩四种马:有良马,戎马,田马,驽马。’如果解释作放牧的意思,雌马雄马都说得通,那就不该只限于良马独自得到“马冋马冋”的赞颂。良马,天子用它来驾玉车,诸侯用它去朝见天子,去郊外祭祀天地,一定没有雌马。《周礼·圉人职》说:‘良马,一个人驾一匹。驽马,一个人驾两匹。’圉人所养的良马,也不是雌马;歌颂人举他的强壮的骏马作为对象,从道理上说才相宜。《易经》说:‘良马逐逐。’《左传》说:‘以其良马二。’这也是对精壮骏马的称呼,不是通称一般的马。现在把《毛诗传》上说的良马等同于牧马和雌马,恐怕违背了毛苌的本意,况且你们难道没有看见刘芳《毛诗笺音义证》对这个问题的阐释吗?”

《月令》说:“荔挺出。”郑玄作的注释说:“荔挺就是马薤。”《说文解字》说:“荔像蒲而较小,根可做刷子。”《广雅》说:“马薤就是荔。”《通俗文》也称它为马蔺。《易统通卦验玄图》说:“荔草茎儿长不出,则国家多火灾。”蔡邕的《月令章句》说:“荔草以它的茎儿冒出地面。”高诱注释《吕氏春秋》说:“荔草的茎儿冒出来。”这样看来,郑玄的《月令注》把“荔挺”作为草名是错误的了。这种草在河北地区的沼泽地带到处都生得有。江东地区则少有此物,有的人把它种在阶庭内,只不过是称它为旱蒲,所以就不知道马薤的名字。讲解《礼记》的人竟把它当成马苋;马苋是可以吃的,也叫做豚耳,俗名叫马齿。江陵曾经有一位僧人,脸形上宽下窄;刘缓的小儿子叫民誉,年龄才几岁,却异常聪明,善于描摹事物,他看见这位僧人就说:“他的脸像马苋。”民誉的伯父刘纟舀因此就称呼这位僧人叫荔挺法师。刘纟舀本人就是讲解《礼记》的有名学者,尚且会这样地误解。

《诗经》说:“将其来施施。”《毛传》说:“施施,难以前进的意思。”郑玄《笺》说:“施施,缓缓行走的样子。”《韩诗外传》也是重叠为“施施”二字。河北本《毛诗》都写作“施施”。江南的过去的《诗经》版本,全都单写作“施”,众人就认可了它,这恐怕是个小小的错误。

《诗经》说:“有渰萋萋,兴雲祁祁。”《毛传》解释说:“渰,阴雲的样子。萋萋,阴雲运行的样子。祁祁,舒缓的样子。”郑玄的《笺》说:“古时候,阴阳调和,风雨及时,它们来时是缓缓地,不暴烈迅疾。”按:渰已经是阴雲的意思了,为什么又不厌其烦地说“兴雲祁祁”呢?“雲”字应当作“雨”字,是流行的写法造成了这个错误。班固的《灵台》诗说:“三光宣精,五行布序,习习祥风,祁祁甘雨。”这就是“雲”应当作“雨”的证据。

《礼经》说:“定犹豫,决嫌疑。”《离骚》说:“心犹豫而狐疑。”前代学者没有进行解释的。按:《尸子》说:“五尺长的狗叫做犹。”《说文解字》说:“陇西把犬子叫做犹。”我认为人带着狗行走,狗喜欢豫先走在人的前面,等人等不到,又返回来迎候,像这样来来去去,直到一天结束,这就是“豫”字具有游移不定的含义的原因,所以叫做犹豫。也有的人根据《尔雅》的说法:“犹的样子像麂,善于攀登树木。”犹是一种野兽的名称,听到人声后,就预先攀援树木,像这样上上下下,所以叫做犹豫。狐狸作为一种野兽,又性多猜疑,所以要听到河面冰层下没有流水声,然后才敢渡河。今天的俗语说:“狐疑,虎卜。”就是这个含义。

《左传》说:“齐侯痎,遂痁。”《说文》说:“痎是两天发作一次的疟疾。痁是有热度的疟疾。”按:齐侯的病,本来是两天发一次,较原来逐渐加重,所以成了诸侯忧虑的事。现在北方仍然叫做痎疟,发音为“皆”。而世间的传本大多把“痎”写作“疥”,杜预也没有作解释,徐仙民注音作“介”,浅薄的学者依照这个说法为之疏通说:“患了疥疮,使人产生畏寒的症状,就转变成了疟疾。”这是一种想当然的说法。疥癣这种小毛病,有什么值得说的,难道会有生疥疮而转变成疟疾的吗?

《尚书》说:“惟影响。”《周礼》说:“土圭测影,影朝影夕。”《孟子》说:“图影失形。”《庄子》说:“罔两问影。”像这些“影”字,都应当作“光景”的“景”。凡是阴景,都是因为有光才产生的,所以就叫做景。《淮南子》称为景柱,《广雅》说:“晷柱挂景。”都是这样的。到了晋代葛洪的《字苑》中,才开始在旁边加“彡”,注音为於景反。而世上的人就把《尚书》、《周礼》、《庄子》、《孟子》中的“景”字改从葛洪《字苑》中的“影”字,这是十分错误的。

姜太公的《六韬》,有天陈、地陈、人陈、云鸟之陈。《论语》说:“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左传》说:“为鱼丽之陈。”俗本多写作“阜”字旁加车乘的“车”字。按:以上几个陈队,都写作陈国、郑国的“陈”。行陈的含义,是从“陈列”这个词中取用过来的,这在六书中就是假借,《苍颉篇》、《尔雅》以及近世的字书,都没有写成别的字;只有王羲之的《小学章》中,唯独是“阜”旁加“车”字,即使俗体流行,也不应该追改《六韬》、《论语》、《左传》中的“陈”字作“阵”字。

《诗经》说:“黄鸟于飞,集于灌木,”《毛诗传》解释说:“灌木。就是丛木。”这是《尔雅》上面的解释文字,所以李巡的注释就是:“树木丛生叫灌。”《尔雅》的末章又说:“树木族生就是灌。”“族”也是丛聚的意思。所以江南地区《诗经》古本中“灌”字都写作丛聚的“丛”字,而古丛字像“宀 取”字,近代的学者就将它改成了“宀 取”字,并解释说:“就是树木中最高大的。”按:各家研究《尔雅》和解释《诗经》的都没有这样说过,只有周续之的《毛诗注》,对这个字的注音是徂会反,刘昌宗《诗注》对这个字的注音是在公反,又注为祖会反:都是牵强附会的,违背了《尔雅》的解释。

“也”是语尾及语助词,文籍中都能见到它的。河北的经、传,全都删减了这个字,这中间有的也字是不能没有的,至于像“伯也执殳”,“於旅也语”,“回也屡空”,“风,风也,教也”,以及《诗》毛传说的:“不戢,戢也;不傩,傩也。”“不多,多也。”像这类例子,如果删去这个“也”字,就完全成了残缺的句子。《诗》说:“青青子衿。”毛传解释说:“青衿,青领也,学子之服。”按:古时候,斜领下连到衣衿,所以把领叫做衿。孙炎、郭璞注解的《尔雅》,曹大家注解的《列女传》,都说:“衿,交领也。”邺下的《诗》版本,既然没有“也”字,各位学者就荒谬地解释说:“青衿,青领,这是衣服中两处地方的名称,都用青色作装饰。”用来解释“青青”二字,这个差错就大了!还有那些盲从世俗流行之学的人,听说经传中常常须用“也”字,就按自己的意思加上去,往往加得不是地方,就更加可笑了。

《易经》有蜀才作注的本子,江南的学士,竟然不知道蜀才是什么人。王俭的《四部目录》中,也不谈他的姓名,写作:“王弼后人。”谢炅、夏侯该都是读了数千卷书的人,他俩都怀疑这人是谯周;而《蜀李书》(一名《汉之书》)上说:“这人姓范,名长生,自称蜀才。”在南方,因为晋朝渡江之后,北方的传记,都被指为伪书,人们不重视阅读它们,所以没见到这段文字。

《礼记·王制》说:“裸股肱。”郑玄的注释说:“衣出其臂胫。”现在的人把“”字都写成擐甲的“擐”字。国子博士萧该说:“擐应当作,读音是‘宣’,擐是表示穿着的字,没有露出手臂的含义。”依照《字林》,萧该的读音是正确的,徐爰认为此字读音作“患”,是不对的。

《汉书》说:“田肎贺上。”江南的版本都把“肎”写作“宵”字。沛国人刘显,博览经籍,特别精研班固的《汉书》,梁代称他为《汉》圣。刘显的儿子刘臻,不失家传儒业。他读班固的《汉书》时,读作“田肎”。梁元帝曾经就这个问题问过他,他回答说:“这没有什么含义可求,只是因为我家里传下的旧本中,用雌黄把‘宵’字改成了‘肎’字。”梁元帝也没办法难住他。我到江北时,看见那里的版本就写作“肎”。

《汉书·王莽赞》说:“紫色声,馀分闰位。”意思大致是说(王莽)不是玄黄正色,不合符律吕正音。最近有位学士,名声很高,竟然说:“王莽的长相不但是老鹰的肩膀、老虎的目光,而且还是紫色的皮肤、青蛙的嗓音。”这可弄错了。

简策的“策”字,是“竹”下面放一个“朿”,后代的隶书,写得就像杞国、宋国的“宋”字,也有在“竹”下竟放一个“夾”字的;就像刺字的偏旁应该是“朿”,现在也写成“夾”一样。徐仙民的《春秋左氏传音》、《礼记音》就是以“筴为正字,以“策”作读音,完全弄颠倒了。《史记》又在写“悉”字时,误写成“述”,在写“妬”字时,误写成“姤”,裴骃、徐邈、邹诞生都用“悉”字给“述”字注音,用“妬”字给“姤”字注音。既然这样,难道也可以用“亥”字为“豕”字注音,以“帝”字为“虎”字注音吗?

张揖说:“虙,就是现在所说的伏羲氏。”孟康《汉书》古文注也说:“虙,就是现在的伏。”而皇甫谧却说:“伏羲,有人也称之为宓羲。”我查阅了各种经书、史书、纬书以及占验之书,就没有宓羲这个称号。虙字从“虍”,宓字从“宀”,下面部分都是“必”,后代人传抄,就误把虙写成了宓,而皇甫谧的《帝王世纪》据此又另外立了一个名称。用什么来验证它呢?孔子的学生虙子贱担任单父的长官,他就是虙羲氏的后代,俗字也写作“宓”,有的又在宓下加个“山”。现在兖州永昌郡城,就是过去单父的地盘,东门有一个“子贱碑”,是汉代竖立的,那上面就说:“济南人伏生,就是子贱的后人。”由此可以知道“虙”与“伏”,自古以来就是通用字,后人误把“虙”写作“宓”的事实,就明显可知了。

《史记》说:“宁为鸡口,无为牛後。”这是节取《战国策》中的文字。按:延笃的《战国策音义》说:“尸,鸡中之主。從,牛子。”这样看来,鸡口的“口”字应当作“尸”字,牛後的“後”字应当作“從”字,世俗流行的写法是错误的。

应劭的《风俗通义》说:“《太史公记》:‘高渐离变名易姓,为人庸保,匿作于宋子,久之作苦,闻其家堂上有客击筑,伎痒,不能无出言。’”按:所谓伎痒,就是怀有那种技艺很想表现,内心像痒一样难耐。因此,潘岳的《射雉赋》也说:“徒心烦而伎痒。”现在的《史记》“伎痒”二字都写作“徘徊”,或者写作“徬徨不能无出言”,这是因为世俗在传抄时致误了。

《史记》中太史公评论英布说:“祸之兴自爱姬,生于妒媚,以至灭国。”另外,《汉书·外戚传》也说:“成结宠妾妬媚之诛。”这两个“媚”字都应当作“媢”字,媢也就是妬,这个字的含义见于《礼记》、《三苍》。况且《史记·五宗世家》也说:“常山宪王后妬媢。”王充《论衡》说:“妬夫媢妇生,则忿怒斗讼。”更可明白“媢”是“妬”的别名。推究英布被杀的原因,是因为他怀疑贲赫,所以不能说成“媚”。

《史记·秦始皇本纪》说:“二十八年,丞相隗林、丞相王绾等,议于海上。”各种本子都写作山林的“林”字。隋文帝开皇二年五月,长安百姓掘得一个秦代的铁称锤,旁边有镀钢的镌刻铭文二处,其一处说:“廿六年,皇帝尽并兼天下诸侯,黔首大安,立号为皇帝,乃诏丞相状、绾,法度量则不壹嫌疑者,皆明壹之。”共四十字。其另一处说:“元年,制诏丞相斯、去疾,法度量,尽始皇帝为之,皆□刻辞焉。今袭号而刻辞不称始皇帝,其于久远也,如后嗣为之者,不称成功盛德,刻此诏□左,使毋疑。”共五十八字,有一个字磨灭,可见者五十七字,了了分明。它的字体全部是古隶。我受皇帝的命令摹写认读它,并与内史令李德林进行核对,见到这两个称锤,现在官库里面;那上面“丞相状”的“状”字,乃是状貌的“状”,爿旁加犬;由此知道世俗写作“隗林”,是不对的,应当写作“隗状”。

《汉书》说:“中外禔福。”“褆”字应当从“礻”。禔,安的意思,发音是匙匕的“匙”,其含义见于《三苍》、《尔雅》、《方言》。河北的学士都说是这样的。而江南的写本中,这个字多从手,撰写文章的人写对偶句时,都把它当成提挈的意思,恐怕是不对的。

有人问:“《汉书·昭帝纪》的注文说:‘因为孝元皇后的父亲名禁,所以把禁中改称省中。’为什么要用‘省’字代替‘禁’字呢?”我回答说:“案:《周礼·宫正》上说:“掌王宫之戒令纟乚禁。’郑玄的注说:‘纟乚,犹割也,察也。’李登说:‘省,察也。’张揖说:‘省,今省詧也。’那么小井、所领二个反切音的省字,都可以训察。禁中那种地方既然经常有禁卫军省察,所以就用‘省’来代替‘禁’。詧,就是古代的察字。”

《后汉书·明帝纪》说:“为四姓小侯立学。”按:汉桓帝行冠礼,又赐给四姓及梁、邓小侯丝帛,由此知道他们都是外戚。汉明帝的时候,外戚有樊氏、郭氏、阴氏、马氏这四姓。把他们称为小侯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年纪尚小就获得封爵,所以还须立学。有人以为他们属侍祠侯猥朝侯,这些个侯不是封于王子之列的诸侯,所以叫做小侯,《礼记》说:“庶方小侯。”就是它的涵义。

《后汉书》说:“鹳雀口衔三条鳝鱼。”这个鳝字大多假借为蟺、鲔的“蟺”字。那些世俗的学者,因此而称呼它为蟺鱼。按:魏武《四时食制》说:“蟺鱼大如五斗奁,长度为一丈。”郭璞在《尔雅》注文中说:“蟺鱼长度为二三丈。”哪里会有鹳雀能够衔得起一条蟺鱼的,何况是三条呢?而且蟺鱼是纯灰色,身上没有花纹。鳝鱼长的不过三尺,大的粗细不超过三指,黄的底色黑的花纹,所以都讲说:“蛇鳝是卿大夫衣服的征象。”《续汉书》及《搜神记》也说到此事,都写作“鳝”字。荀卿说:“鱼鳖鳅蟺。”以及《韩非子》、《说苑》都说:“蟺像蛇,蚕像蠋。”都写作“蟺”字。假借“蟺”作“鳝”,由来已久了。

《后汉书》说:“酷吏樊晔任天水郡太守,凉州城百姓为他编了歌谣说:“‘宁见乳虎穴,不入冀府寺。’”而江南的版本“穴”字都误写作“六”字。学者们沿袭这个错误,有了迷误而未认识到。虎豹穴居,这是明明白白的事;所以班超说:“不探虎穴,安得虎子?”难道他说的是六只虎七只虎吗?

《后汉书·杨由传》说:“风吹削肺。”这个“肺”就是削札牍的“柿”。古时候,字写错了就把它刮削掉,所以《左传》说“削而投之”就是这个意思。也有把“札”叫作“削”的,王褒《童约》说:“书削代牍。”苏竟的信中说:“昔以摩研编削之才。”都是“札”作“削”的证据。《诗经》说:“伐木浒浒。”毛《传》解释说:“浒浒,柿貌也。”史官们用假借之法把“柿”字写成了肝肺的“肺”字,世上流行的版本又据此全都写成了脯腊的“脯”字,或者写作反哺的“哺”字。学者们因此解释《后汉书》中的“削哺”一词说:“削哺,是屏障之名。”这种解释既无证据,也只能算是主观臆测了。“风吹削哺”讲的是风角占候。《风角书》上说:“庶人风者,拂地扬尘转削。”如果“削”是指屏障,怎么可能转动呢?

《三辅决录》说:“前队大夫范仲公,盐豉蒜果共一筒。”“果”字应当读作魏颗的“颗”,北方地区普遍把“一块”东西,改称为“一颗”,蒜颗就是世间的常用语。所以陈思王曹植的《鹞雀赋》说:“头如果蒜,目似擘椒。”另外《老子化胡经》说:“合口诵经声琐琐,眼中泪出珠子石果。”这个“石果字虽然写法不同,但它的发音和意义与“颗”字是很相同的。江南地区只是称呼为蒜符,不知道叫作蒜颗。学者互相承袭,把这个字读成了裹结的裹,说范仲公把盐和蒜一起包在包裹里,放进竹筒中。《正史削繁》音义又给蒜颗的“颗”注音为苦戈反,两者都是错误的。

有人询问我说:“《魏志》中蒋济上书说‘弊攰之民’,这个‘攰’是什么字啊?”我回答他说:“根据行文的意思,攰就是危皮倦的危皮字。张揖、吕忱都说:‘这个字是支傍加刀剑的刀,也就是剞字。’不知道这个字是蒋济自造支傍加上筋力的力字,还是有人借用它作剞字?它终归还是应当发音为九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