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罚要分明,还要有度,该轻罚酒不能重罚。
他妈六个人提出反对意见,这种事情,如果放在现代的话,是没有理由去罚的,如果领导要给人穿小鞋就另外说,起码明面上是没有处罚依据的。
但是放在明代,封建****的朝代里,这种事情是可以处罚的。
唐川要树立自己的威信,他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随意的遭到下属的质疑,他不是神仙,他不可能每一次都可以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不可能每一次想的面面俱到,都让每个下属心服口服。
不要说唐川了,恐怕就是伟人圣人也做不到的。
他必须要杜绝被质疑的可能性,一旦被容易被质疑,他就没有丝毫威望,也就不用带兵了。
所以他必须处罚者六个人,说是杀鸡儆猴也好,说是防范未然也好。
当头的总是这样,哪怕自己错了,也绝不容许下属质疑;唐川不希望自己是那样的人,但是也不想被下属质疑。
罚是肯定要罚得,但罚要罚得刚刚好,既要树立唐川的威信,又不能让-太过,这就不好掌握了。
尤其是唐川还不熟悉明朝这个时候的赏罚是怎样的情况,或许他觉得罚得轻,在明朝人眼里罚得重;他觉得罚得重,但是在这些人眼里罚得很轻。
尺度没有办法把握,轻易罚下去,总是很容易出错的,一旦出错,刚才自己树立的那几乎多智近妖的形象就毁了,他们心中也就会觉得先生做到也好。
以后大局定下来的时候,可以允许他们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不行。
“我手持尚方宝剑,你们反对我质疑我,就是质疑皇上,理该受罚。”
质疑皇上,如果是这样定性的话,那他们就要受到重罚的,六人脸色变得有点发白,其他的不少人也几乎露出不忍的神色。
如果这样说起来就是欺君大罪。
“但是皇上既然授予我尚方宝剑,我自当全权处理,我也知道你们不是质疑皇上,但是即便你们没有质疑皇上,只是质疑我,也是理当受罚的。”
连消带打,巴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唐川是要这样罚他们的,也要他们明白,我不容置疑,但我也不是动辄重罚的人,不是严酷的人。
他是使了手段,要让这些人心服口服。
“鞭笞一下让你们张记性,下次再犯那就是重罚,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你们服气吗。”
六个人都很服气,鞭笞一下,能怎样,六人也明白,下次再犯就是重罚,这就是一把悬在六个人头上的一把利剑。
而另外的几百号人,都觉得先生太宽容了,甚至有的人觉得以后在先生底下做事,即使错了也不要紧,先生不是一个重罚的人。
更有甚者,都觉得唐川太妇人之仁了,自古就是慈不掌兵,这以后还有谁怕他。
“程武你来用刑。”
所有人的脸色都黑掉了,鞭笞一下看着是不怎么地,可是那也得看是什么人来用刑的,看这程武的块头,就有点吓人,要是让他全力在自己的背上抽一下,那还得了。
而那六个人,脸色变得惨白,这唐川看着仁慈,其实也不仁慈,说的倒是轻,可是程武来用刑,那就是很重。
程武有点愣了,先生就责罚他们一下,那就是要轻罚了,可现在又要让自己来用刑,自己的力气可是很大的。
“啥,先生你让我来用刑。我这一下可以让他们好几天起不来床的。”程武懵比懵比的看着唐川。
“让你用刑你就用刑,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程武一脸疑惑的拿起鞭子,犹犹豫豫的走到六人的面前,六人可算是吓怕的了,没听见刚才这黑大个说了吗,他的一下,可以让我们好几天起不来床。
程武懵比懵比的想到,这我要是把这六个人都打伤了,先生就没有斥候了,我要是有的人打伤,有的人没有打伤,那可把人得最惨了。
程武把把鞭子高高的扬起,朝着空气打了一下,试试鞭子,那啪的一声,真是够脆响的,听着就吓人,吓得六人不敢看,闭着眼睛,一颤一颤的,生怕鞭子落下。
程武的鞭子,看起来很用力的打下去,声音很响,可是实际落到几个人的身上,其实一点都不严重。
打完了,六个人多少有些功夫底子,明白些道理,知道程武是在维护他们,没有真用力。
唐川的功夫底子挺好的,又哪里看不出来程武在放水,他不知道程武是真的懵比懵比的,还是假装的,然而程武是心善的人。
“程武我让你用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偷工减料,这帐先记着,明白吗。”
唐川语气不善,只是没有提责罚的事情,那些人猜不透唐川是一个什么真实的态度。
程武讪讪的站着,不认错,也不顶撞,就那么站着。
至于斥候中的那六个人,有些惴惴不安,难道先生要从来一次。
“程武偷工减料,那是程武的事,我会责罚他。我说过鞭笞一下,那就是鞭笞一下,我说话是会算数的,不会因为程武的偷工减料,再去责罚你们的。”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
六人再次感激的朝着程武点点头,程武懵比懵比的笑着。
唐川也松了口气,累啊,步步算计这些人,虽然些人是一些老粗,可不是傻子。得让他们相信自己,服自己不容易啊。
士兵们都明白了,先生仁慈但是不可欺;先生用刑轻重由心。
这些人都信,很信,就这么一件事情,他们明白了很多,最最重要的是明白了,跟着唐川兴许真的是一件好事呢。
“好有几件事,刚才在校场中没有决定的,现在决定。程武担任你们的武术教头,由他教你们打好底子,你们有意见吗。”
所有人都没有意见,不敢对先生的决定有意见,他们也觉得让程武来担任教头,总归是号的,这人看着黑大粗,但是心仁慈啊,刚才他完全可以重重的打,用来讨好唐川先生的。
他们理所当然不会知道这是唐川故意安排。
“现在还缺一个火枪教头。”
士兵们心在猜想,不知道唐川先生想要让哪个人担任教头,不知道是唐川先生自己来教,还是让那个和他比枪法的人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