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光中,秦非凡、韦绩、乔迁三人走进赏花阁的大门。
人群中发出阵阵私语,似乎对着三个人并不抱太大希望。
今日进去的人全都失败了,这三个人已经是今日最后一批挑战赏花阁的人。毕竟那凤羽冠不是什么普通玩意,想来,那赏花阁一楼的问题应该会很难吧。
秦非凡早已经听见门外好事者的私语声,她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个凤羽冠,她势在必得了。
在三人完全走进赏花阁大厅的时候,那扇雕刻着梨花与仙草的大门缓缓关闭,三个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面前。
在赏花阁的大门关闭的瞬间,路过人群的一个黑夜蒙面女子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三人。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赏花阁的大门已经完全关闭了。
“这次的大奖怕又要空置了。啧啧。”
“是啊,是啊,这么多人进去都失败了,这三个人,必定不能夺奖了。”
“哈哈,这次我押这几个人不能获奖。你们呢?押还是不押?”
“我也押这三个人不能获奖。”
“我押十两银子。”
“我押八两。”
“请问,刚才进去的人……”那黑衣女子声音有些颤抖地拉住下注的中年男子,“刚才进去的人,是谁?”
“是谁?”那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看了看她,“老子不知道。走走走,一边去,老子要押注呢。”
那黑衣女子被中年男子推搡了一把差点摔倒,她打了个趔趄,勉强站直后,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三个人正站在赏花阁的门口,看着空旷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大房间,被震得目瞪口呆。
这个巨大的房间,只是一个单纯的房间而已。四四方方的,大概有一百见方的样子。四面墙上留着不同的字迹,或者龙飞凤舞看不出写得什么来字,或者画了一些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类似鬼符一般的东西。
从地面到房顶,足足有十几米高,那房顶上雕梁画栋的,用彩绘描画着童子盗仙草的壁画,壁画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些乱七八糟字迹。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大了。”秦非凡啧啧感叹,“真没想到,这赏花阁竟真的没有楼梯,这么高的建筑,只有一层,足足有十几米高的样子,设计建造这赏花阁的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当初大人怎么知道这赏花阁没有楼梯?”乔迁眯着眼睛问道。
“猜的啊。”秦非凡摸了摸鼻子,“我的感觉是不是很准?”她笑眯眯地说道。
“猜的!”乔迁一脸黑线。
“这要怎么破解谜题啊?”秦非凡看着四周墙壁上的鬼符就头大,没有半点提示,甚至连最简单的如何得奖都不知道,一时间,她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怪不得这么多人都空手而归。”韦绩微微地叹了口气,“我们也一点头绪没有。”
“也不算没有头绪。”乔迁轻轻笑着,指着墙壁上如同画鬼符一般的文字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文字应该是西洋文。”
“西洋文?”秦非凡和韦绩面面相觑,“是什么?”
“哦,用我们那的话来说,这叫英文。”
“英文?是什么东西?”秦非凡和韦绩一脸茫然。
“在我们家乡是一种很流传的语言。”乔迁耐心地解释道,“跟我们平常写的字一样,是一种比较特殊的语言文字。”
“是大海另一面的国家普遍使用的文字。”
“哦?”韦绩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凝重,“竟然还有用鬼符当文字的国家。大海的另一面,真的还有国家么?”
“哦,原来是不可思议字。”秦非凡一脸兴奋地拉扯着乔迁的袖子,“那这些鬼符到底说了些什么?”
乔迁疑惑地看了看秦非凡,又看了看韦绩,似乎对两个人的反应有些诧异。
“这上面说,从前有一个富豪的名字叫做李善,这个李善兴趣高雅,非常喜欢茶,是个云淡风轻,远离尘嚣的人。请人喝茶品茶是他平常最大的乐趣。在某一年的某一天,这李善在一个名叫紫韵亭的地方请客喝茶。和平常一样,他派人将每一位到场的客人名字记录下来,但在这次茶会结束之后,那记录着全部茶客簿却找不到了。”
“那李善发现那茶客簿失踪之后,立马封闭了现场。现场一个人都没有离开,但那茶客簿却像是凭空失踪了一般,到处找也找不到了。这样一直到深夜,那茶客簿还是没有找到。无奈,那李善只能放茶客们回去。第二天,官府的人突然到访,失踪的茶客簿莫名出现在官府手中。那官府以茶客簿里暗藏反贼名单为由将李善抓获。李善被捕入狱之后,很快就被处死了。茶客簿上被指认的反贼也因此被处死,这个案件牵扯到上千人。”
“然后呢?”秦非凡和韦绩都听得出了神。
“李善处死后的第三年,新知县上任,无意间翻起那茶客簿的时候,赫然发现这是一个天大的乌龙,新任的知县决定重新审理李善的案子,几经曲折,知县终于为李善平反,那茶客簿首次公开。原来,那茶客簿原本是被管家所掌管,管家一时大意拿错了本子。等到他发觉拿错了本子时,慌忙回去拿,但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本子却不见了。他害怕李善责怪,便伪装出茶客簿被盗的假象。那茶客簿原本只是简单的茶客簿而已,并不是什么反贼名单。”
“当年,管家拿错了本子离去之后,他的小儿子在玩耍时误将遗留在桌子上的茶客簿拿出去玩。在玩耍的时候,管家小儿子无意间将茶客簿扔到了水里,那纸遇水便显出了字迹。那些字迹恰好被李善的仇人看见。李善的仇人以重金买下那茶客簿之后,将茶客簿呈给当时的知县,知县见到茶客簿之后被吓了一身冷汗,以谋反罪名下令查抄李善家。李善也锒铛入狱,惨死狱中,家破人亡。”
“那茶客簿遇水到底出现了什么字?”秦非凡皱着眉头闻到。
“这上面没有说。”乔迁皱了皱眉头,“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秦非凡摸着那如同鬼符一般的字体,眉头皱的紧紧的,“为什么会用这种不可思议的文字来记录下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