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自寥远的天际传来,由远及近。
一位女子踏着铃声而来,妖艳的紫色烟罗裙拂过茵芳,踝上的玉玲时隐时现。额上有鬓蝶双飞,衾上有露风独怜。绕过一眼清泉,映在水面的影刹时惊沉了水里的鱼。
前方有一株古铜,桐下有一石桌.两石凳.以及两道清绝的人影。
“一局棋已下了半月有余了罢,你们可真有耐心,若不是此地无蜘蛛,恐蛛网已密布无缝了呢。”人未到,娇软媚柔的声音却已至了梧桐下。
桌边男子无奈扶额应声:“当年一局珍珑棋,将无数人仙引入其中。长者被永远困在其中,早已不辨年日,就连短者也是数月。现才半月,你倒是已经不耐而出去多日,这应该是你无耐心吧。”
“我想你出去不只是游玩吧,你处理了什么事呢?”胜雪的白衣袖一拂,落下一枚白子,女子接话。
紫衣女子巧笑嫣然:“还是你最了解我,这次出去算是是解了执念呢,了了一桩心愿。”
“以你的性子怎会随便帮人,你是把他的事情提前了吧。”白衣女子轻抿一口朱瑾,缓舒一口气,不紧不慢道。
“嗯,可惜事情已过多年,再加上世界格局变更,初心不再,”紫衣女子端起一杯茶,悠然开口,“不过嘛......”她狡黠一笑,“我们可以开开特例,为他们准备点东西,新的时代总要有点新的’东西‘。”“走吧走吧!我们该去准备了。”拽着白衣女子便走。
“嗒”白子落在久久未动的棋盘上。
“......“
“唔......“紫衣女子以袖掩口。
男子捏棋敲盘:“投子认输,你输了呢。”
“咳咳咳!”白衣女子不着痕迹扫过紫衣女子的脸。
“我错了,我有事先走了,一会见!”紫衣女子足尖轻点,顿时没了影。
“嗯哼?”男子淡然地瞧着白衣女子,嗓子溢出两声单音节表示疑虑。
白衣女子拂袖而去,留下一句话:“她害的,此局不算,待我回来,执子重下。”。
......
苍岚之巅,两道绝世倾国的曼妙身影伫立着,云淡风轻,拂起了如烟似雾的青丝,丝丝缕缕互相缠绕。
“他可还有从前记忆?”白衣女子拈开额前青丝。
“没有了呢,不然我也不会大费周章去篡改命格。”
“咦?你是说......”“对呀,一切从头开始。至于记忆是否能恢复就看他们的缘了呢,我们能做的都已做了,”紫衣女子举目远眺,“路已经为他们铺好了,至于怎么走就看他们自己了。”。